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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罰議會中幾乎個個都有惡趣味,其中偏好折磨的就數(shù)香冥了。嘉嵐被押到監(jiān)牢里后,香冥就滿身鮮血地從城門口趕來了。等著彌修拿著阿貝給的詔令趕到了的時候,嘉嵐就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省去那些佶屈聱牙晦澀難懂的套話,詔令的大致意思就是,寬宏大量的鷹蛇神決定免去嘉嵐的罪名,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無限期流放到極北之地挖冰礦。彌修讀完后心里只想呵呵,這宮蘭可真夠?qū)捄甏罅康?,真的僅僅就是饒嘉嵐不死而已,永遠留在極北之地,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死刑了。香冥滿臉遺憾地放下手中的鉗子:“哎呦,鷹蛇神居然會赦免叛賊,真是頭一遭啊。”嘉嵐原本俊朗的臉上滿是鮮血,身上幾乎沒一塊好的地方。鐵鏈被解開時嘉嵐直接癱倒在了地上,費力地支撐起身體跪好,虛弱地說:“謝……鷹蛇神冕下,不殺……之恩……”彌修想著,這變故對于一個大家族繼承人來說打擊是很大的,但是好歹撿回了一命,嘉嵐再怎么說也是個異能者,等他養(yǎng)好身體,極北之地雖然惡劣,這不失為一個好去處,只能期望他通過這次打擊能變得更堅強。但是馬上,彌修就發(fā)現(xiàn)自己太天真了。香冥拍拍手,兩個神教軍士兵抬來一副手銬和一副腳鐐。彌修看了眼皮一跳,這是神教有名的惡毒刑具,專門針對異能者的。異能者一旦戴上這手銬腳鐐,體內(nèi)的異能會被抑制地很慘,根本無法使用,而且如果長時間沒有解除,全部異能都會被廢掉,體質(zhì)也會變差,甚至還會比普通人更差。“永生待在極北之地,比死了也好不到哪去,嘉嵐少爺就在那里好好反思余生吧?!毕阙ぬ蛄颂蛑讣鈿埩舻难E道。嘉嵐自然認得這件刑具,不過也認命了一般,面無表情讓束縛上。從大家族的繼承者,淪落到被流放的苦役,不過片刻之間。也沒什么好抱怨的,比起家族的其他人,能活著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幸運了。只是,唯一痛苦萬分的是,怕是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自己曾嘲笑他平民的身份,嘲笑他一輩子都掀不起什么大浪,嘲笑他只能被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間,看著此時自己身上的鋃鐺,真是莫大的諷刺。嘉嵐流下了入獄后的第一滴淚,卻不是為自己。正午,原本應(yīng)該是艷陽高照的時分,太陽卻躲在了厚厚的云層中。一片陰沉里,押運囚犯的囚車隊伍緩緩駛出城門,往北方走去。彌修和童殤站立在城門上,看著螞蟻行軍一般的隊伍。嘉嵐跪在囚車里,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早已不見昨日的風(fēng)光跋扈。算是報答了他沒有拉自己下水的恩情,也讓他嘗到了痛苦的感覺,是該拍手稱快的吧,可童殤的心里卻有種難以形容的滋味。“真的不去見面告?zhèn)€別嗎?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你讓我?guī)退笄?,況且這個時候了,再不見就沒機會了。”彌修忍不住對童殤說。童殤則是苦笑著搖搖頭:“沒必要的。不過這次真的謝謝你了?!闭f罷朝彌修標(biāo)準地鞠了一躬。彌修慌忙躲開:“別,你這是干什么啊……”童殤認真地說:“非親非故你就愿意這樣幫我,我童殤無以為報,從今日起,我童殤誓死追隨你左右!”我的天,這是什么情況?彌修長這么大,算得上熟悉的只有兩個人,皮亞斯和阿貝。皮亞斯是類似于大哥哥的存在,保護自己、關(guān)愛自己;阿貝是愛人的存在(彌修自己認為的),還從來沒有人要當(dāng)自己的小弟。彌修一時間手足無措。就這么過了兩天,馬上就到周五了,彌修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家庭作業(yè)好像還沒做,連忙翹課跑到湖邊開始練習(xí)。不得不說彌修算得上天才了,自從上次學(xué)會了在水球里數(shù)魚,就掌握住了竅門,發(fā)現(xiàn)要數(shù)整片湖里的魚也沒有那么難。唯一的難點就在于范圍變大了,魚的數(shù)量又多,做不到細膩的分辨的話就會感知錯亂。好在彌修練習(xí)了幾次后漸漸找到了規(guī)律,能確保無誤的范圍越來越大。彌修也越發(fā)地明白石蠶為什么要讓他練習(xí)這個,假如在戰(zhàn)斗中,將暗中的敵人當(dāng)做湖里的魚,在看不見的情況下能通過敵人的細小動作輕易感知,簡直不要太恐怖。彌修越練習(xí)越上癮,不知不覺過了很久,直到突然感應(yīng)到了石蠶,才停下笑笑說:“石蠶校長,我發(fā)現(xiàn)你了!”石蠶慢慢從樹后走出,仍是一臉嚴肅:“沒什么好得意的,我故意暴露一些想看看你能不能發(fā)現(xiàn)?!睆浶薜靡獾溃骸叭绾??還可以?”石蠶終于難得地笑了一下:“還算可以。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你發(fā)現(xiàn)有人不奇怪,但是你怎么看出是我呢?”彌修笑容依舊:“我覺得除了你沒人會干這么無聊的事?!?/br>“砰”!石蠶的手杖重重砸在地上:“彌修,演練場走一遭?”彌修抱頭求饒:“哇!算了吧,快饒了我!”“耍什么寶!”石蠶無奈地笑笑,馬上就收斂了。不得不說彌修真的是很會惹老年人(石蠶:?)開心。“看來不用到周五你就能完全掌握了,那么接下來……”石蠶的話被一個急匆匆趕來的神教軍士兵打斷。士兵滿臉焦急,火急火燎地跑來半跪下:“石蠶大人,前線緊急軍情!阿貝神使召集所有神罰議會成員集合!”“知道了。”石蠶面無表情地說,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彌修聽了十分好奇:“那個,石蠶校長,我能一起去嗎?”石蠶頭也不回:“等你進了神罰議會再說吧。況且想看阿貝的話,你晚上回去有的是時間。”被戳中心事,彌修嘟著嘴碎碎念了一番,又開始練習(xí)了。石蠶照例是最后一個到的,不過沒想到宮蘭居然也在。石蠶原以為他們的這位神除了那具尸體什么也不放在心上呢,竟然會關(guān)心戰(zhàn)事。人到齊后,阿貝拿著戰(zhàn)報向?qū)m蘭宣讀:“鷹蛇神冕下,東龍城發(fā)來前線戰(zhàn)報,塔依爾城已被叛軍完全攻陷,所有守城官員與神教士兵全滅,無一幸免。隨后叛軍的隊伍進一步壯大,已直逼東龍城。東龍城城主請求圣都派軍鎮(zhèn)壓叛軍。”宮蘭聽了之后沒什么表情,還是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哦?看來這幫螻蟻知道了蟻多咬死象的道理了,居然能拿下塔依爾城,倒是令我刮目相看了。很努力啊他們……”阿貝道:“冕下,叛軍從造反的第一刻起我們就該全力殲滅,此時塔依爾城的淪陷已讓我方軍心不穩(wěn),叛軍趁機發(fā)動快攻,極易使得我們多城淪陷,務(wù)必在最快的時間派出精銳消滅叛軍,否則叛軍的士氣高漲,將帶來嚴重的后果。近年來民眾對于神教的高壓統(tǒng)治已生不滿,若任憑叛軍肆意妄為,恐怕將引起一波叛亂狂潮?!?/br>宮蘭輕笑:“說的很不錯,但是……那幫廢物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