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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漢驚駭?shù)哪缶o了手里的報紙,眉目間有些慘淡。陳夢茜的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陳漢看見的,是一個長發(fā)披散的男孩子。那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罪過。成熟的男教師和自己清秀的學(xué)生搞在了一起,這種東西傳出去,實在是不好聽。他想斷了這份關(guān)系,可是天真的男孩子,以為遇到了自己此生的托付和歸依。他是藝術(shù)系的男生,一頭長發(fā),性格古靈精怪,所有著一種別樣的清純。他幻想著自己的老師會為了他離婚,他們會永遠在一起。可幻想終究是幻想。男人不可能會離婚,他有一份體面的職業(yè),人民教師,一個努力的女兒,和一個溫柔的妻子。少年每日的逼問,他時時害怕自己的事情會被曝光出去。如果被曝光,那么一切都完了,流言蜚語會淹沒他,他的工作可能會丟失,他馬上就可以得到升職的機會。新的女生宿舍正在施工,他乘夜色把尸體埋在了那里,明日,水泥傾泄,樓層蓋起。誰都不會知道,有一具尸體,在那里腐化成骨架。沒有人在意,一個另類的少年,失蹤去了哪里。他那幾日夜夜夢起他,到后來,被時間給沖淡。他理所當(dāng)然的忘記,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第87章人鬼殊途。楚一瑩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到陳夢茜的家,順帶揪上了姜成渝,齊風(fēng)跟在旁邊純屬湊熱鬧。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小區(qū)里,看起來寧靜又美好。姜成渝卻是皺起了眉毛,他看見,一棟房子外面纏繞著若有若無的黑氣,讓人看起來心里發(fā)涼。“就是那里了。”楚一瑩率先沖了上去,陳家大門緊閉著,她往門上拍了道符,然后嘰里呱啦的念了幾句,沖進去了,齊風(fēng)作為一直陳年的老鬼,飄飄乎也進去了,而姜成渝……“砰?!?/br>姜成渝揉了揉被裝痛的額頭,捶了捶門。“喂!放我進去!”然而并沒有鬼鳥他。楚一瑩沖進去的時候,場面并沒有她意料的血腥。看樣子,這里是幾年前的櫻花高校,一些東西,都和現(xiàn)在的不大一樣。這里的主人像是知道他們的造訪,但并沒有驅(qū)逐,而是很忘我的坐著自己的事情。很……忘我……楚一瑩幾乎是目瞪口呆的,我的麻……這只女鬼還挺饑v渴啊,青天白日這樣不好吧……高大的樹下,少年的長發(fā)披散,校服被隨意的鋪在地上,他帶著笑容,引誘著身上的男人進入欲。望的巔峰,汗水滴滴淌下,呻。吟放。蕩的響起,儒雅的男人眼鏡來歪歪斜斜的掛在臉上,身下卻毫不留情的撞擊著。說好的捉鬼呢,特么的逗我玩呢!楚一瑩表示自己純潔的心靈遭受到了玷污,這簡直了簡直了簡直了,怎么一戳進來就看到了活春。宮!楚一瑩輕咳了一聲,卻好像驚醒了沉溺在rou。欲中的兩人,周岑很不好意思的拿起旁邊的外套半掩住自己的身體,滿臉通紅。他身旁男人卻像是從美夢中被人粗暴的喚醒,一時有些木然,他看著周岑,表情復(fù)雜。“被你們看到了……是學(xué)妹么……?”周岑看著楚一瑩身上穿的校服,露出了甜蜜的微笑。不特么是你讓我看的么!楚一瑩卻也沒說出來,暫時還不知道這只鬼想干什么,先順著話再說。“咦……副校長?”楚一瑩才看清了那個帶著眼睛的斯文男人,這個人在新生典禮上講過話,在一群糟老頭子和大腹便便的禿頭叔叔里還是很顯眼的,楚一瑩記得他。“唔?同學(xué)你記錯了吧……他還不是副校長呢……不過我相信他一定可以的?!?/br>周岑笑得很驕傲。楚一瑩又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那個學(xué)姐的胸好像太平了點吧……聲音貌似有點中性啊……仔細看看臉……“那個……是不是男生?”楚一瑩撞了撞旁邊的某鬼,用自以為很小的聲音問到。“我是哦……他呢……是我的男人?!?/br>周岑摟住身旁男人的腰,炫耀著自己的幸福。陳漢抿著唇,這就是你想要的么?想要把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讓人知道,想告訴所有人,他們密不可分。可這不可能,他們之間,不僅有師生的阻礙,還有同性的困難。從一開始這就是錯的,他卻一錯再錯,直到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他的回答和當(dāng)年一模一樣。“對不起,阿岑,我們不可能。”也永遠不可能,時隔五年的再見,也已是人鬼分別。“為什么不可能?只要你和我走,我?guī)阕甙 覀儠恢币恢痹谝黄稹?/br>“不可以,至少現(xiàn)在不可以?!?/br>陳漢沒有忘記,自己的女兒還躺在那里,那個孩子自小就特別執(zhí)拗,愛鉆牛角尖,如果她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父親死在自己的面前,一定會有心結(jié)。他不能死在女兒面前。“阿岑……”周岑點頭乖乖聽著,男人的笑容像初見時一樣溫柔,可以攫取住他所有的心神,可男人接下來說得話卻不讓他很是滿意,他面無表情,宛若死寂。“可不可以放過……我的妻子和女兒?”陳漢的眼里帶著祈求,這是他一個犯下的罪孽,由他引起,也因由他結(jié)束。“放過?憑什么放過?如果沒有那個女人,沒有你的女兒,那我們不就可以在一起了么?”周岑的表情扭曲,幻境也因為他的怒氣而扭曲震動。“不……不是這樣的,”陳漢推了推眼鏡,他此刻覺得心里意外的平靜。“就算沒有他們,我們也一樣不會長久。”陳漢覺得,周岑是個奇怪的男孩。也許那些奇怪在最開始的可以演變成好奇,從而吸引興趣,可時間長了,那些稀奇古怪就會變成厭煩,他總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周岑怔怔的看著這個他唯愛過的男人,臉上的皮一塊一塊往下掉,他流著血淚,看起來傷心欲絕。“你知道么,我走不出那里,我每天都在等你啊,等了好久好久,我漸漸忘了你,忘了你長什么樣,我很害怕有一天我再也記不起來你,不記得自己作為人時候的意義,作為鬼時候的執(zhí)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