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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她那幾乎瘋魔的動作。“好了……茵茵!再這么打下去,她會死的!”商茵茵停下了動作,她呆呆的看著齊風(fēng),然后把鐵棍扔了出去,開始默不作聲的流淚,沒有發(fā)出聲音,可面上的絕望,卻是那么明顯,痛苦和內(nèi)疚,席卷而來。“齊風(fēng)……齊風(fēng)……齊風(fēng)……”商茵茵不停的喊著,眼淚也不停的往下掉,她拉住齊風(fēng)的左手,開始奔跑。“快,快點……我?guī)闳タ瘁t(yī)生……我們?nèi)メt(yī)院……醫(yī)院……”他們在巷子里,遇到了易晏之。齊風(fēng)捂著手,臉色蒼白,商茵茵只是不停的重復(fù)著,醫(yī)院醫(yī)院……“救救他,救救他!”易晏之皺起了眉,將齊風(fēng)打橫抱起。“你們幾個去里面?!?/br>易晏之示意著自己的下屬。“我腿沒有受傷……”“閉嘴!”易晏之看著還在流血的手,邁開步伐跑起來,商茵茵看著,也小跑著跟上去。小何有些納悶,他捅了捅旁邊的同事。“哎,你說老大放著那個腿受傷的小美女不抱,干嘛要抱著那個腿沒事的大男人跑?”“山坡上的小雛菊,開的很好看?!?/br>同事高深莫測的一笑,吐出了一句風(fēng)牛馬不相及的話。齊風(fēng)和商茵茵接連進了手術(shù)室。商mama站在門口,幾乎哭成了淚人兒,商爸爸站在旁邊,扶住了自己的老婆。“頭兒,抓到兇手了?!?/br>“我等會過去?!?/br>小何和幾個同事趕去的時候,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一個女人,拿著一把匕首,一點一點的向前爬行。她的腿被鐵棍,打斷了。到她仍然固執(zhí)的,拿回了自己的匕首,她要爬回去,殺了那個女人,死之前,也要先殺了她。“怎么樣?感覺還好么?”齊風(fēng)只是局部麻醉,原本白皙干凈的手上,有著縫合的傷疤。“病人的右手,算是已經(jīng)廢了,不要讓他拿重物,要小心的修養(yǎng)?!?/br>“那他還可以畫畫么?”“胡鬧!雖然畫畫很大一部分是借助手腕的力量,但是以他手掌現(xiàn)在的狀況,連拿東西都很困難!”醫(yī)生的表情很嚴肅,細細的囑咐著。想起醫(yī)生的話,易晏之心里就嘆氣,他看著齊風(fēng)的眼睛,心里酸澀。這個人,可是把畫畫當做生命啊。“我是不是不能畫了?”齊風(fēng)問得很直接,他的表情很平靜,平靜到不對勁。“也許恢復(fù)的好的話……”易晏之握住了齊風(fēng)的左手,卻沒有再說下去。齊風(fēng)的表情黯然,他垂下頭,房間里陷入了沉默。齊風(fēng)又突然抬起頭,朝著易晏之一笑。“沒關(guān)系,至少,失去的有意義?!?/br>他像自說自話,表情認真。“對吧?”第68章今茶攻’對你個頭!易晏之張嘴想罵,又閉上了嘴,心里和火燒一樣的,弄得難受,也不是不對……救人嘛……有什么不對的。他抬手揉了揉齊風(fēng)的頭,表情有些澀然。易晏之想,如果可以,受傷的是商茵茵就好了。他有些怨懟,大晚上的不在家好好待著,出去看什么電影,玩什么浪漫!看電影就算了,沒事兒還走什么近路玩冒險?看到人家麻袋抗個人不知道頓啊,還跟屁跟!可是……換作是他,一樣會義無反顧的跟上去的吧,如果商茵茵只是因為好奇,那他就是為了正義。可又換種角度來說,如果商茵茵沒有跟上去,那么這個兇手,可能還逮不住了,那個被迷昏的女人,可能在明天,又會以一種不堪扭曲的姿勢橫尸在城市的哪個角落里。那個兇手還會繼續(xù)作案,又會有生命消失。這是一個無解的局,總會有人受傷有人死去。如果可以,為什么傷的不是商茵茵呢?可對于商茵茵的父母來說,卻是在慶幸。喏,這世界上有兩種病沒法治,一種叫偏心,一種叫腦補。“茵茵呢?她好些了沒有?”“嗯,在病房里好好待著呢?!?/br>“我想去看她?!?/br>齊風(fēng)睜著眼睛,臉上的表情,像一個孩子,在祈求著糖果。易晏之下意識想說不,他抿著唇,點了點頭。———————————————“齊風(fēng)!”從齊風(fēng)踏進這個病房開始起,商茵茵的眼睛就亮起來了,她想跑下床,卻被站在床旁邊的商爸爸商mama慌忙的攔住。“齊風(fēng)?!?/br>商茵茵癟了癟嘴,在看到齊風(fēng)的右手時,表情暗淡下來。“對不起……”商茵茵不安的看著齊風(fēng),像是要哭出來,臉上交織著愧疚和自責(zé)。道歉是最蒼白的,傷害已經(jīng)沒法彌補。商爸爸和商mama也知道這件事,他們感激著齊風(fēng)的行為,可又不知道該怎么報答。他們想用金錢,可女兒非常激動的說,這個人是個很有名的大畫家,一幅畫賣的錢,能抵他們倆加起來的十幾年工資,畫家的右手不能用了……商mama含著淚道謝,商爸爸的不停的說著謝謝。齊風(fēng)有些不適應(yīng)的擺手,表情有些局促。“真的……真的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女孩兒的淚腺好像天生就這么發(fā)達,眼睛一眨一眨,眼淚就這么流下。“沒事的,”齊風(fēng)彎眸笑了笑,“茵茵不是也很勇敢么,保護了我啊……”“可你的……你的右手……”“沒關(guān)系,不是還有左手么?”齊風(fēng)晃了晃自己沒有任何傷害的左手。“左手一樣可以畫畫對吧……”只是很難而已。“是的,是的,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絕對可以的!”商茵茵不停的點著頭,可眼淚還是流個不停。“可以的……”齊風(fēng)看著自己的左手。只是……需要很久很久……久到……齊風(fēng)死去。易晏之站在門口,沉默的看著這一切,他先是把目光停留在商茵茵身上,然后一直看著齊風(fēng)……他垂下眼眸,若有所思的樣子。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