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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愣,點頭,“我看到了,可是,這跟我說的事有什么關系?” 韓青山遲疑了一下,道:“我懷疑,他不是大將軍的后人?!?/br> 趙天俅倒抽了一口涼氣,“你說什么?” 韓青山道:“我說,墨辭他很有可能不是大將軍的遺孤?!?/br> 趙天俅斷然起身,“這不可能。當年,不是夫人親手把他交到你手上的嗎?” “是,”韓青山道,“當年,的確是夫人親自托孤,囑我?guī)映鼍┏?。這些年來,我也是盡心盡力撫養(yǎng)他,從未出過差錯??墒翘熨?,我總感覺這里面有問題?!?/br> “有什么問題?” 韓青山道:“大將軍和夫人從未跟我們提起過,他們給少主刺過青,而且他胸口上的那只狼頭刺青,平時也不顯現(xiàn),只有在飲血之后才會現(xiàn)出狼頭的模樣。你不覺得,這很詭異嗎?” 趙天俅愣了愣,道,“的確有點怪。不過,這又能說明什么?” 韓青山搖了搖頭,道:“我也說不上來,總感覺哪里怪怪的。所以,我想暫時還是先繼續(xù)向少主隱瞞他的身份,等軍師回來之后再行定奪。軍師神通廣大,見多識廣,或許,他知道這狼頭刺青是怎么回事。再者,” 他頓了頓,道:“少主身體剛受過重創(chuàng),老軍醫(yī)說他眼下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須得臥床靜養(yǎng),不宜情緒過激,更忌大悲大喜。這個時候,我如果告訴他,我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他的真實身份是東皇已故大將軍梁懷瑾之子,他能接受得了這個事實嗎?所以我們暫時還是保密,等過段時間軍師來了再說吧?!?/br> 趙天俅點點頭,“也只好如此了?!?/br> 夜色如霜,小山坳里一片靜悄悄,所有的一切,都被籠罩在了一望無際的黑暗當中。 第499章 白馬寺祈福 一晃,便進入了臘月。臘八節(jié)過后,過年這件事兒,也正式提上了每個人的日程。 這也是朱燚入主東宮后的第一個大年,因此,闔宮上下格外重視,各種迎新的準備事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宮人們笑逐顏開地張燈結(jié)彩,宮里宮外一片喜氣洋洋,顯得分外的繁忙。 臘月二十三是小年,這一天,太子要遵循祖訓,代表皇帝前往白馬寺燒香,為皇室和百姓祈福。 白馬寺是皇家寺廟,據(jù)說,當年太祖皇帝打天下的時候,一次遇險被困,一個僧人打馬經(jīng)過,歷經(jīng)千辛萬苦救了天子一命,因那僧人當時騎的是一匹白馬,遂天子脫困后,便將僧人所在寺廟敕封為白馬寺,那之后,白馬寺便成了皇家寺廟,歷來為皇親國戚服務,不對平民百姓開放。 白馬寺依山而建,位于京都西郊。廟宇坐北朝南,黃瓦灰墻,高脊飛檐,氣勢恢宏。正殿雄偉壯觀,高浮雕手法建造的龍盤石柱獨具匠心,樓梁上的龍鳳圖騰精美絕倫。彩繪壁畫技藝精湛,石刻雕塑栩栩如生。建筑精典大氣,皇家風范一覽無遺。 朱燚率領文武百官,一行浩浩蕩蕩來到白馬寺,沐浴凈身后,在寺里方丈的引領下,來到大雄寶殿。 寶殿中佛聲瑯瑯,青煙裊裊。木魚聲聲,寶相莊嚴。 朱燚接過方丈遞過來的香燭,面容肅穆的合于掌中,祈求“蒼天賜福”,謂之“祈?!薄?/br> 禮畢,至書案前,用大毛筆在二尺見方的云龍大紅朱箋紙上書寫了一個大大的“?!弊郑^之“書?!?。 書寫好的“?!弊?,由侍從妥善保管放置在殿內(nèi),仿佛白馬寺內(nèi)的大佛已將福氣降下,謂之“留?!?; 最后,太子繼續(xù)書寫第二個大“福”字,由侍從賜給隨行的文武大臣,眾人跪謝皇恩,謂之“賜福”。 至此,宮中侍從宣布典禮完畢。 其后,眾臣隨太子走出大殿,步行至福臺前,太子登福臺,揚五谷,表示“五谷豐登,國泰民安”。隨后,太子下福臺,步行過福橋,打金錢眼,表示“與民同樂,福臨天下”。 這一系列的儀式完成后,方丈這才雙手合十過來,斂眉道:“阿彌陀佛,請?zhí)拥钕孪鹊蕉U房稍作休息,稍后再行齋飯!” 朱燚頷首:“有勞方丈了!” 方丈側(cè)身:“殿下這邊請!” 因是皇家寺廟,等閑人自然是不能隨便進出的,因此寺里很安靜。 經(jīng)過長長的走廊往后面的禪房而去的時候,朱燚抬頭望了一眼天井里四角的上空,只見青山空靈,松柏滴翠,天際霞光萬丈,祥云朵朵,空氣清新無比。 這實在是一個很好的天氣,他有多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好天氣了?似乎只有在昭陽的那些日子,才能呼吸到這么新鮮的沒有一絲雜質(zhì)的空氣,才能沐浴到這樣好的陽光。 昭陽,想到這個地方,他的心里不禁輕輕一嘆。那樣隨心所欲的日子,以后只怕再也沒有了吧? 當晚,太子和眾臣在寺中歇息一晚,待第二日回城。 山中的夜來得格外早,夜色早早籠罩了四野,宮人們魚貫而入,伺候太子就寢。 這些人都是經(jīng)過嚴格的訓練,走路的時候,不能發(fā)出聲音,腳下不能沾塵,更不能有任何僭越之舉。 伺候主子的動作要恭敬輕柔,有條不紊,每一個動作都有標準,稍有懈怠,就會被拖出去懲罰。 因此,盡管伺候朱燚就寢的有好五六個宮人,但禪房里依舊很安靜,只聽到衣裳布料摩擦發(fā)出的輕微聲音。 這時,有宮人在外輕聲稟告:“殿下,方才顏側(cè)妃的宮女來報,側(cè)妃身體忽感不適,求殿下一見。” 朱燚聽了,微微皺了皺眉。 他如今雖被封為太子,但太子妃的人選還未定下來,東宮只有兩個側(cè)妃。但他對男女之事并不大熱衷,況且當初納那兩個側(cè)妃也都是因為政一治一聯(lián)一姻抬進府里的,并不得他寵愛,因此,大多數(shù)人時間他都是在自己的寢殿里就寢,并未去側(cè)妃住處。兩位太子側(cè)妃也形同虛設,常年備受冷落。 這位顏側(cè)妃,自打他從昭陽回宮后就動作頻頻,總以各種理由邀寵,令他不勝其煩。 如今跟著來祈福,寺廟之中佛祖眼下也不安分,此番作為,更是令他心生厭棄。 當下,不耐煩地道:“既是身體不適,召隨行太醫(yī)過去瞧瞧就是,本宮又不是大夫,去了也解決不了問題?!?/br> 宮人躬身退下:“是。” 忙了一天,朱燚也很累了,宮人伺候他洗漱更衣之后,他便擺擺手,遣退了眾人,往床榻走去。 昨日去后宮給母妃請安,聽母妃的意思,父皇有意在年后選秀,挑選貴女給他賜封正妃,這段時間,各大臣的親眷們和朝廷命婦們都往后宮走得很勤,想來都是盯著太子妃的那個位子。 想到朝中大臣們的那些個呆板無趣的千金,朱燚頓覺索然無味。 那些仿佛一個模子里培養(yǎng)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