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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拖著一個謝悠然,自然也就慢了許多,所以,黑衣人首領(lǐng)幾個起落,便已追上了他,“哪里逃!”話語聲中,鋼爪揚(yáng)起凌厲的疾風(fēng),直奔韓墨辭的后背。 韓墨辭劍眉一皺,飛身躲開他的鋼爪,反手就是一劍,兇猛地向黑衣人首領(lǐng)攻了過去。 清脆的撞擊聲中,黑衣人首領(lǐng)眸中精光暴漲,一個起落,擋在了韓墨辭的面前,陰森森地道:“你以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么?” 韓墨辭和謝悠然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也不廢話,直接就朝他撲了上去,趁著黑衣人首領(lǐng)的手下還沒有追過來,想盡快解決了他。 三條身影很快糾纏在了一起,一時間,勁風(fēng)飛過,揚(yáng)起漫天的雪粒。 只見他們時而如蛟龍出海,時而如泰山日出,時而如朦朧雨幕,時而如天馬行空,鋼爪霍霍,劍影綽綽,看得人眼花繚亂。 緊張,焦灼的氣氛到達(dá)了極點(diǎn),空氣中隱隱的傳來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忽然三條人影乍然分開,其中兩條以“一鶴沖天”之勢飛上半空,如兩只翩翩蝴蝶在半空中你來我往,龍騰虎躍,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陣脆響,看得謝悠然心驚膽顫。倏地兩條人影乍分,黑衣人首領(lǐng)發(fā)出一聲短促的慘叫,張口噴出一蓬血雨,如天女散花一樣,身形直線下墜,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胸口,插著韓墨辭那把削鐵如泥的精致軟劍。 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迅速在雪白的積雪上面渲染開來。與此同時,韓墨辭的身影完美的緩緩落下,寬大的袍袖在風(fēng)中綻開成一朵徐徐盛開的華麗的花。墨黑的發(fā)隨風(fēng)飄灑開來,看上去象是英俊的天神降臨在人間。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鬢角已隱隱見汗。 他冷著臉,一把拔出了貫穿在黑衣人首領(lǐng)胸口上的軟劍。黑衣人首領(lǐng)無力地抽搐了兩下,頭歪到了一邊。 謝悠然飛奔過去,探了探他的頸部大動脈,這才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他死了?!?/br> 韓墨辭將劍尖在黑衣人首領(lǐng)的衣服上蹭干凈,然后還劍入鞘,道,“我們走!” 謝悠然點(diǎn)點(diǎn)頭,跟上他的腳步。 兩個人在雪地里倒著走,邊走邊把留下的腳印抹平,這樣一來,就不露一絲痕跡了。這樣那些黑衣人就不能循著雪地里的腳印知道他們的走向了。偶爾不小心碰到樹枝,窸窸窣窣的抖落一身的積雪,落進(jìn)脖子里,煞是冰涼。 第495章 生死一線 越往前,積雪越厚,感覺每一步行走都很困難,踩進(jìn)去容易,拔出來難,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山里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繞過了很多曲曲彎彎的巖石小道和一片密密麻麻的參天樹木和灌木叢,一條窄可容一個人的羊腸小道赫然出現(xiàn)在懸崖峭壁下,抬頭一看,半山腰的峭壁上隱約可見一個洞口。 小道上偶爾可見有腳印,想來,是之前算命他們?nèi)タ疾飕F(xiàn)場的時候留下的,還沒完全被積雪覆蓋。 韓墨辭劇烈地喘了口氣,指著那洞口道:“應(yīng)該就是那里了,我們?nèi)ド厦娴人麄??!?/br> 謝悠然點(diǎn)頭:“好?!边@地方位置隱蔽,那幫黑衣人應(yīng)該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這里來。 再者,雪地難行,兩個人累得都?xì)獯缗#蠚獠唤酉職饬?,體力消耗太大,又剛經(jīng)過一番激戰(zhàn),該稍作休息了。 峭壁下方是一條水流湍急的河流,而通往峭壁半山腰的山洞只有那一條很窄的小道,彎彎曲曲,看著像是天塹,很驚險。 但這是他們目前唯一能躲避的地方。風(fēng)雪太大,他們必須暫做修整。 韓墨辭牽著謝悠然的手,兩人一步一步艱難地走上被積雪覆蓋的小道。 其實依他的輕功,他上這樣的地方是不用費(fèi)多大的力氣的,可以依靠旁邊的小樹枝做支撐點(diǎn),施展輕功,很快就能上去。 但謝悠然不一樣,她一點(diǎn)輕功的底子都沒有,只能一步步的上。還未到半路,就已經(jīng)氣喘吁吁,汗?jié)褚卤沉恕?/br> 呼的一陣山風(fēng)迎面吹來,冷得她不禁打了個寒噤。她抹了一把汗,咬牙硬撐著。 韓墨辭解了外袍給她披上,抓著她的手臂,帶著她上攀爬。 小道底下是萬丈深淵,一條水流湍急的河水嘩啦啦的順流而下,雖是冬季,河面卻依舊翻滾著巨浪,河水拍打著礁石,在懸崖下的山坳里愈發(fā)顯得氣勢滂沱,令人不容小覷。一不小心,掉下去可能就是尸骨無存了。 韓墨辭謝悠然下意識地抓住了韓墨辭的手臂,用力之大,深深的掐進(jìn)了他的rou里。韓墨辭疼得皺了皺眉頭,但他什么也沒說。 終于,轉(zhuǎn)過一個轉(zhuǎn)彎口,一個很大的山洞口赫然在目,下面就是那萬丈深淵轟隆隆咆哮的河流,但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進(jìn)了山洞后,居然就聽不到那拍打著暗礁的巨浪聲了,而且,洞里很安靜,很清幽,真的是走進(jìn)去才知道別有洞天。 謝悠然嘖嘖的道:“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一道紅影閃過,渾身是血的如意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神色如釋重負(fù)地道,“少主,大姑娘,你們終于上來了!” 韓墨辭閃目,“如意?你擺脫他們了?鐵匠呢?他們怎么樣?” 如意道:“放心吧,他們都沒事。都在里面休息呢……” 韓墨辭點(diǎn)頭,“那就好!” 他松了口氣,感激的道:“這次,多虧你們了——”話音未落,就見眼前寒光一閃,隨即,胸口傳來一陣劇痛。 一柄鋒利無比的短刀插在了他的胸口,鮮血汩汩地滲了出來。 “你?”他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如意,劇痛襲來,腳步不覺往后踉蹌了幾步。 這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謝悠然反應(yīng)過來時,韓墨辭已經(jīng)被刺中了,而她的脖子,也被如意掐住,身子死死地抵在了石洞的墻壁上,動彈不得。 她驚懼得瞳孔瞬間瞪大,又驚又怒道:“如意,你做了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意怎么會殺韓墨辭?她一下子傻了,暈了,完全懵了! 如意的笑妖艷無比,可那聲音卻象是來自千年冰窟:“怎么,你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韓墨辭痛苦地依靠著石壁,捂著鮮血汩汩的胸口,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不是如意!” “我當(dāng)然不是!” “如意”冷冷地一笑,一抬手,從臉上撕下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了本來面目,一個五官平凡普通的陌生女人。 韓墨辭和謝悠然都倒抽了一口氣,他們這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神奇的易容絕技。 一把將手里的人皮面具扔到一邊,女人笑得得意而又猖狂:“不用這種方式,又怎么能近得了你們的身呢?” 韓墨辭痛苦地捂住了胸口,臉色瞬間蒼白如紙。一時大意,竟未察覺到所見非人。 “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