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7
死置之度外。而手札只有她一個人能看懂,所以,他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聽之任之。 而就在方才,宮里的太監(jiān)送來皇帝的賞賜,還給了他一道密旨。必要的時候,讓他奉旨行事。 那道密旨是關于謝悠然的,內(nèi)容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 皇帝的意思,如果真的發(fā)現(xiàn)她在騙他們,真的挖不到寶藏,那么,就只能殺人滅口。 因為真的藏寶地址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他們得不到,自然也不能讓別人平白撿了這等好處。 而他剛才說了那么多,甚至還不惜剖白了自己的心境,坦白了自己的心態(tài),無非,就是以情動人,企圖試探和挽留謝悠然。 可是,他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夜風中,他臨窗而立,青絲飛揚,衣袂飄飛。 他怔怔地想,若是方才謝悠然承認了她欺君的事實,那么,他真的能下得去手嗎?他真的會殺了她嗎? 他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淡淡的月光下,他神情茫然,唇角浮上了一抹苦笑。 月光無聲,這夜,是這樣的清冷而又寂寞。 …… 第二天,已被封為太子的朱燚率領幾百兵將,意氣風發(fā)地開始秘密出發(fā),前往位于云州城內(nèi)的疊翠山。 他果然安排了小七小八和謝悠然隨行,三個女人坐在了一輛馬車里,他自己則騎馬,親隨其后。 部隊行走得很順利,經(jīng)歷了六七天的奔波,終于日夜兼程趕到了疊翠山。 一路上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謝悠然因為有小七小八盯著,什么事兒都干不了,只能天天吃了睡,睡了吃,有時候想跟她們說說話聊聊天打發(fā)一下無聊郁悶的時間,可一看到那兩張機械化的面無表情的臉,頓時就沒興致了。 等到全身被顛簸得象是散了架似的再也承受不住時,一行人終于趕到了疊翠山。 已是傍晚,朱燚命手下在山腳下安營扎寨,就地搭灶架鍋,解決晚飯問題。 往生峽既然號稱鬼谷,里面肯定也是有些名堂的,為保險起見,他已經(jīng)派了幾個人先去打探情況。 一行人早已疲憊不堪,所以,一吃完飯,休息令一下,馬上倒地就睡,很快鼾聲四起。 山里蚊子毒蟲多,所以大家都進了營帳休息。 夜色如霜,一彎新月掛在天空,日趨圓滿。 空氣很好,還能看到繁星滿天。淡淡的月光照射下來,樹林里看上去影影綽綽,有點瘆人的感覺。 夜,漸漸的沉了。 周圍一片安靜,唯有士兵們的鼾聲在此起彼伏,透過帳篷傳入了耳中,混合著山間叢林里的蟲兒啾啾,風聲陣陣,一波又一波的蕩漾在這沉靜地夜里。 小七小八就睡在謝悠然的下角,她們也發(fā)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帳篷外的篝火漸漸的滅了,只剩下火堆里的淡淡的星火之光,在明明滅滅的閃著,暗淡的倒影在帳篷上,透出那么一點點的微微的光芒。 謝悠然躺在地上,怎么也睡不著,又不敢翻身,怕驚醒了小七小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帳篷頂,毫無睡意。 忽然,帳篷外一道黑影閃過,她一驚,下意識地屏氣凝神,剛要開口問誰,就見暗淡中一道弧線閃過,然后,小七小八發(fā)出了“唔”的一聲悶哼,之后,便失去了知覺。 她頓時心頭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眼前人影一閃,一道凜冽而又熟悉的氣息撲了上來,“然然,是我!” 韓墨辭?她瞬間就瞪大了眸子。 淡淡的光線中,面前的男人穿著一襲黑色的夜行衣,卻依然也掩蓋不了他的絕世風采。 俊朗迷人的臉上,那雙眼睛象是黑曜石一般閃閃發(fā)亮,里面盛滿了思念和狂熱,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他將她一把攬入了懷中,喃喃地在她耳旁吐出了一聲低低的綿長的嘆息:“然然!” 思念早已如水般的將他淹沒,他從來沒有嘗過這樣的滋味,僅僅分開才一個多月的功夫,他卻宛如隔了千山萬水一樣,那樣狂熱的想見到她,想真真切切感受到她的存在和氣息。 他一路尾隨他們,終于等到他們在山腳下安營扎寨,終于等到黑夜正式來臨,他像一只蓄勢待發(fā)的豹子一樣,終于繞開了崗哨的察覺,順利地潛入了她的營帳。 當他看到那張日思夜想的面孔時,聞到她身上那種熟悉的淡淡的馨香時,他終于再也無法忍受蝕骨的相思之情,毫不遲疑地將她擁入了懷中。 “然然!然然!”他閉著眼睛,喃喃地在她耳旁念著她的名字,那顆迫不及待的心,象是經(jīng)歷了千辛萬苦的跋山涉水,終于找到了棲息地一樣安寧了下來。 第478章 燈下黑 謝悠然被他抱在懷里,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那種纏綿的,欣喜的,失而復得的,蝕骨的思念,他用他的擁抱,準確無誤的傳遞給了她。 以至于她被他擁在懷里,竟然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像是做夢一樣,神思有點恍惚。 “你,你怎么來了?”太危險了,萬一被朱燚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他手下帶了五百多士兵,要真是打起來,韓墨辭武功再高,恐怕也難以脫險。 “我……”韓墨辭剛要出聲,忽然營帳外響起了一道腳步聲。 “噓!”謝悠然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迅速地將韓墨辭拉倒在狐皮墊席上,玉臂一伸,抓過厚厚的毯子,蓋在了兩人的身上。 朱燚的聲音在帳外低低地響起:“悠然,你睡著了嗎?” 他怎么隱隱地聽到她的帳篷里有動靜?小七小八是怎么回事?這么晚還折騰什么? 謝悠然努力將呼吸調(diào)整均勻,不敢吭聲。只感覺朱燚在帳外停頓了一下,然后,腳步聲便漸漸地去了。 確定朱燚已經(jīng)離開,謝悠然松了口氣,轉(zhuǎn)過頭,鼻尖剛好碰到了韓墨辭的。 厚厚的毯子下面,兩個人都睜著大眼,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彼此的發(fā)絲纏繞,距離近得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曖昧的氣氛瞬間鋪陳開來,淡淡的光線中,韓墨辭眸中的光芒幽深而又綿長。 謝悠然的心怦怦跳得厲害,她強自鎮(zhèn)定了一下,道:“墨辭,你快走,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就不好了?!?/br> 朱燚隨身帶著五百兵將,而且,他手里握有圣旨,可以隨意調(diào)動整個西南地區(qū)的軍隊。 如果韓墨辭行蹤敗露,他們整個的計劃就都露餡了。 “你放心,我來得很小心,沒人發(fā)現(xiàn)?!表n墨辭道,“我跟你說說話,一會兒就走?!?/br> 說著,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額際的碎發(fā),道:“朱燚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敝x悠然道,“他就是給我下了軟骨散,旁的,倒也沒有什么。” 他點頭,“那就好,等到了合適的時機,你就把解藥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