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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扔的是什么東西,就聽草芽悶哼了一聲,車里很快沒了動靜。 “你,你要干什么?”云生驚恐地問。 那人威脅道:“照我說的去做,否則,我就血洗你全家?!?/br> 福安巷自歇業(yè)以來,幾乎沒什么人往這邊來了,此刻,云生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 聞言,更是嚇得渾身抖動如篩糠,忙不迭地點頭。 家中一干老小的性命全都系于他身上,他縱有再大的不情愿,也只能屈從。 對不起了大姑娘,對不起!云生心里默默地懺悔著,眼淚糊了滿臉。 …… 謝悠然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躺在馬車里。只不過,此馬車卻非彼馬車。 這輛馬車很大很寬敞,就像現(xiàn)代的房車一樣,裝飾得很華麗,鎏金的車頂,爬著龍飛鳳舞的華美圖案,看起來大氣又貴氣,兩邊的小窗口都垂著水晶流蘇,隨著馬車的行進顛簸,珠子相撞,會發(fā)出清脆的聲音,煞是好聽。 車頂還鑲嵌著一顆大大的夜明珠,發(fā)出明亮的光芒,所以就算是車窗外面垂了厚厚的簾子,但還是可以照得整個馬車內(nèi)亮如白晝。尤其是折射在那些水晶柱子上,愈發(fā)的顯得妖艷無比。 馬車中間是梅花圖案的白玉案幾,上面擺著不少珍稀名貴的水果和糕點,有些還是這個季節(jié)吃不到的。左右兩側(cè)都是睡榻,鋪著厚厚的毛毯,可以靠著休息,也可以躺著睡覺。 此刻,謝悠然就躺在其中一側(cè)的睡榻之上,身上蓋著繡樣繁復(fù)驚艷的錦被。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對面,坐著的是呂明楓。 掙扎著坐了起來,她的腦子里像是電影里的慢鏡頭一樣,慢慢地掠過了一些畫面。 然后,她終于明白了,自己被呂明楓挾、持、了。 第444章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而且,根據(jù)因顛簸偶爾飄動的車簾透進來的天色來看,此時距離她昏迷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可見那香里是下了十足的料,存心讓她昏睡這么久的。 穿過來一年了,一直生活在煙村那樣一個小山村里,周圍打交道的人,除了個別蠻橫無理的人,大多都是淳樸的。所以,她慢慢喪失了應(yīng)有的警惕,以至于今天竟栽了一個這么大的跟斗。 這一刻,她真是后悔不迭。 呂明楓依舊是白衣勝雪,風度翩翩的模樣,淺笑的面容在車頂夜明珠的照耀下,顯得愈發(fā)地溫潤如玉。 他歪坐在榻上,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看到她的表情變了,知道他已經(jīng)想起發(fā)生什么了,于是玩味地勾起唇角,懶洋洋地道:“你醒了?” 謝悠然幾乎是想也沒想地,就一拳揮了過去。 呂明楓一偏頭,扇子擋住了她的拳頭,竟讓她進一步都不得。 她咬牙,憤怒地改為用腿,兩個人在狹小的馬車里你一拳我一腳的打斗了起來。 馬車依舊飛快地疾馳著,外面的人似乎并不為這馬車里的動靜所影響,四匹馬拉的車跑得飛快。 近身搏斗本是謝悠然的強項,但她越打越心驚,因為她發(fā)現(xiàn),呂明楓的身手,強大到令人吃驚。 他能接下她所有的招式,并且,游刃有余,絲毫也不見窘迫,舉手投足之間,不慌不忙,一點也不吃力,說明他的功夫,遠在她之上。 她想制服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謝悠然此刻心里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呼嘯而過。 她索性停了手,插著腰,柳眉倒豎,喘著粗氣道:“你把我的丫鬟怎么樣了?”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依稀記得,草芽是倒在馬車里的,而云生無恙。 那么很有可能,云生已經(jīng)被收買了,或者被威脅了。 呂明楓笑了笑,道:“你放心,我的目標是你,不會拿他們怎么樣的,人已經(jīng)完好無損地給你放回去了?!?/br> 這姑娘醒來之后第一個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下人的命運,那丫鬟有這樣的主子,也是她的幸運。 “哦對了,”他又補充道,“順便讓你家車夫捎回去了一句話,說你已經(jīng)被我?guī)ё吡?,讓他們勿念?!?/br> “草!”謝悠然終于還是沒能忍住,爆了句粗口。 她憤憤地盯著呂明楓,道:“你還可以再不要臉一點嗎?” 人都帶走了,還勿念!這不明擺著,要在她家人心上再割一刀么? 還有,墨辭知道了自己失蹤的消息,該有多心急如焚? 呂明楓被她罵了,并不以為意,只是摸了摸鼻子,笑道:“我下次試試,看看自己無恥的底線在哪里!” 謝悠然:“……” 吸氣,再吸氣!告訴自己,別生氣,不跟小人一般見識! “呂明楓,你到底要干什么?”她忍無可忍地問。 還有十天就是他們的婚禮了,他們家雖是萬般不愿,但楊氏也不忍心女兒嫁得寒酸,所以該準備的嫁妝,也在幫她準備。呂府那邊就更不用說了,早早就開始張燈結(jié)彩,大肆cao辦了。眼下整個昭陽城幾乎都知道他們即將成親的消息,在這個當口,他不是悠閑地在家里等著做新郎官,反而要將她擄走,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戲? 他之前那樣大張聲勢,費盡心思,為的不就是娶她嗎?為什么現(xiàn)在突然改變了主意? 還有,他要把她帶到哪里去?憑直覺,她已經(jīng)昏迷好幾個時辰了,這個時候,他們應(yīng)該早就出了城門了。 這個瘋子,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呂明楓笑了笑,手里的折扇輕輕一收,扇柄在手心里拍了拍,道:“別緊張,我只是想帶你去一個地方而已。” 謝悠然咬牙道:“去哪里?” 呂明楓道:“去了你就知道了?!?/br> 謝悠然:“……” 她忍著暴走的沖動,“那婚禮呢?婚禮不舉行了?” 呂明楓道:“聽你這口氣,似乎有點遺憾婚禮不能如期舉行?” 謝悠然:“……”她快要被氣成內(nèi)傷了。 呂明楓笑道:“放心吧,婚禮會有的,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我臨時改時間了!” “……” 謝悠然面無表情地看著呂明楓,道:“你這么變態(tài),你爹媽知道嗎?” 呂明楓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愧是我喜歡上的女人,性格果然夠辣!” 我辣你媽個球。謝悠然簡直快瘋了。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雖然早知道姓呂的是個瘋子,可她沒想到,他會瘋到這個程度。 他的行為處事,簡直不能用常理來衡量,也根本就不是人做出來的事。 她忽然失蹤,家里恐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她幾乎能想象到那個畫面,謝保順六神無主,楊氏和怡然只知道哭泣,就安然還稍微穩(wěn)重些,但遇到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