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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來了,這么愚蠢的男人,怎么就生出了那么聰明的女兒? 他們真的是父女嗎?還真值得懷疑。 “沒錯,”他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我就是仗勢欺人,怎么了?” 一副你能把我怎樣的架勢。 “你……”謝保順氣得氣血翻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楊氏聽得惶恐,拉住了謝悠然的袖子,惶惶然道:“悠然,到底是怎么回事?” 謝悠然還沒回答,呂明楓已搶答了:“還是我來回答吧,其實很簡單,令嬡為了救父免受大牢之苦,也不忍心家人無棲身之地,所以,跟我達成了一個交易,她嫁與我為妻,我免你們債務,如此而已?!?/br> 楊氏瞠目,望向大女兒,“悠然,這是真的嗎?” 謝悠然有些頭疼,這個呂瘋子,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她本來想先瞞著家人的,以楊氏那豆腐捏的性子和微弱的抗打擊能力,哪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可這廝分明就是故意來壞事的。 事到如今,她也沒法再瞞了,只得輕輕點了點頭。 果然,楊氏一聽,就眼白一翻,身體晃了晃。 “娘?!敝x悠然慌忙扶住了她。 楊氏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一把抓住謝悠然的手,含淚搖頭:“悠然,你不能答應他,欠了錢我們還,你不能拿自己的終身幸福來開玩笑?!?/br> 能拿這種事來相要挾,這種人,怎么能托付終身? 更何況,她已經(jīng)和韓墨辭定了親,如果傳出去,世人只會罵她水性楊花,腳踏兩只船。 謝保順憤而起身,沉著臉道:“少東家,這里不歡迎你,請你帶著你的人和東西回吧?!?/br> 呂明楓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依舊慵慵懶懶地坐在那里沒動,白皙修長的手指捏著茶碗蓋子,輕輕地用茶蓋浮去茶水上頭的浮沫,嘴里淡淡道:“岳丈大人,我勸你三思。” 謝保順臉漲得通紅,“誰是你岳丈大人?你不要隨便攀親戚。我告訴你,我就是去坐牢,也不會讓你得逞的?!?/br> 說著,他大聲道:“來人,送客?!?/br> 鄭婆子上前,道:“少東家,請吧?!?/br> 呂明楓唇角一抿,放下茶杯,施施然道:“既然謝老爺已經(jīng)做了決定,那么,我也就不強求了?!?/br> 說著,頭微微一偏,示意道,“東海?!?/br> “是。”立于他身后的賭坊管事李東海會意,上前一步,從懷里摸出那張房契,給謝保順過目,“謝老爺,這是您抵押給我們的房契,如今期限已到,還請貴府一家老小馬上從這所房子里搬出去?!?/br> 謝保順傻眼,“你……” 李東海面無表情,“您要是不方便的話,沒關(guān)系,我們兄弟可以代勞?!?/br> 說著,打了個招呼,原本立于庭院里的呂府下人們?nèi)季砥鹆诵渥?,準備趕人的架勢。 謝保順氣得嘴唇直哆嗦,“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又指著呂明楓,憤憤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是故意設這圈套來害我的是不是?” 呂明楓搖了搖頭,果真愚笨,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點,真可憐。 也虧得悠然能干,不然養(yǎng)這么一大家子愚蠢的東西,不累死才怪。 憐憫的目光從謝悠然并無表情的臉上一掠而過,他對著謝保順皺了皺眉,不悅道:“謝老爺,此言差矣。當初可是您主動自愿走進我們賭坊的,那么長的時間,您在外面賭坊賭錢,我們可都是把您當大爺供著的,從來就沒有從中間做過任何手腳,是您自己手氣不佳,輸了銀子,能怪誰?這房契也是您自愿抵押的,借條也是您親筆簽名,并且在非常清醒的狀態(tài)下摁了手印的,這在當時,有許多賭客可以證明的。什么故意設計陷害,這鍋我可不背?!?/br> “你……”謝保順被懟得啞口無言。 “再說了,”呂明楓優(yōu)雅一笑,道:“看在咱們曾經(jīng)合伙做過生意的份上,我特意給了你們七天的時間湊錢。只要你們能把錢還上,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赡銈冊诩s定的時間內(nèi)并沒有把錢湊齊,那就休怪我不講情面了。我畢竟是商人,在商言商,總不能做賠本的買賣。家里開著那么大的賭坊,養(yǎng)了那么多人,總得要吃飯不是?” 謝保順詞窮,“那你也不能,不能拿這個來要挾我女兒……” “我沒有要挾她啊,”呂明楓雙手一攤,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愛慕令嬡已久,此番上門提親,也是出自真心誠意。如果你們能答應,自然是再好不過,那么,看在親戚的份上,謝老爺您欠我們賭坊的那點錢,自然也就上不了臺面了,我哪能讓岳丈大人還錢呢你說是不是。但如果,親事不成,咱們就只能就事論事了,該還錢還錢,還不了錢,該怎么辦就怎么辦,這是很自然的事吧?” 謝保順,無言以對。 第437章 親事我應下了 內(nèi)心羞憤萬分,他突然揚起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把嘴巴。 “都怪我,我是罪人,我是混蛋。我應該受到懲罰?!?/br> 男人目光決絕地看著大女兒,痛定思痛道:“悠然,你不用管爹了,爹犯的錯,爹去牢里懺悔。咱拿鋪子抵債,不受他呂家挾制。錢嬤嬤,你帶人去收拾東西,紅英,你去后院跟怡然說一聲,咱們立馬搬出這宅子……” 楊氏淚眼婆娑:“她爹……” 謝保順這個時候,難得表現(xiàn)出了一家之主的氣勢和前所未有的承擔力,喝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 楊氏捂著嘴,奔向后院了。 比起謝保順的激憤,呂明楓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他甚至還拍了拍手,一副贊賞的口氣,道:“佩服,佩服,謝老爺這知錯就改的態(tài)度,勇于承擔的勇氣,著實令在下佩服?!?/br> “夠了。”謝悠然實在看不下去了。 這個瘋子,他根本就不是個正常人,分明是在拿自家爹當猴兒耍呢。 粉腮一冷,她看向呂明楓的眸子里寒氣逼人,“呂明楓,你玩夠了嗎?” 呂明楓一副無辜的樣子,“這話從何說起?我這么誠心誠意的上門提親,你看,連聘禮都是我親手挑選的,這規(guī)格,這陣仗,足夠體面了吧。悠然,你這么說我,可真是傷了我的心了?!?/br> 謝悠然深吸一口氣,道:“這里沒有外人,咱們就不必繞彎子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br> 呂明楓慵懶一笑,“好啊?!?/br> 謝悠然定定看他:“親事我應下了,也希望少東家許諾的,能說到做到?!?/br> 此言一出,謝保順大驚,“悠然……” 謝悠然擺了擺手,阻止了他,只面無表情地看著呂明楓。 呂明楓笑了笑,道:“那是自然。你放心,你我成親之時,便是這債務一筆勾銷,宅子房契歸還你們之日?!?/br> 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