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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什么情況? 下意識捏住鼻子閉緊嘴巴,眸子卻倏地張開,犀利的眸光像探照燈一樣在屋子里搜索。 借著窗外照進來的稀薄的月色,她發(fā)現被捅破的窗戶紙里,霍然伸進來了一個冒著淡淡白煙的管子。 迷香?真是大開眼界,沒想到這種武俠中讀到的東西今天竟然被自己給撞上了。 看來,她被人盯上了! 很好,第一次出遠門,就中這種大獎,實在是太棒了。 當下,屏氣凝神,閉上眼睛,裝作毫無所知的樣子,安靜地繼續(xù)躺在床上。 好在她察覺得早,并未吸入多少迷香,加上她學過閉氣術,當初和韓墨辭誤入鳳凰山山腹深處被東皇人發(fā)現,兩人還躲進深潭里靠閉氣躲過一劫,因此,并未被那迷香迷倒。 她倒想看看,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潛入驛站害人! 很快,屋外之人估摸著她大概已經不省人事了,遂輕輕地撬開了門栓,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 聽腳步聲,應該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有功夫底子的男人。 那么,這就不是一般的小偷盜賊之類了。 謝悠然屏著呼吸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裝作昏睡過去的樣子,心里驟然有點緊張。 畢竟,她不知道來人想對她做什么! 她雖閉著眼睛,但放在被子下面的手心里,卻緊緊地攥著一把小巧的匕首。 那把匕首是韓墨辭送給她的,他以前用過的那把,削鐵如泥,鋒利無比。 當初他送給她,只說給她防身用,平時她也隨身帶著,看樣子今天就要派上用場了。 聽著腳步聲,她感覺到那人來到了她的床邊。 應該是個孔武有力的男人,因為他的影子很龐大,陰影完全將她給罩住了。 他拍了拍她的臉,似乎確定了她已經陷入了昏睡,嘴里便得意地冷笑了一聲。 然后,他唰地一聲亮出了一把小刀,雪亮的光芒在昏暗的屋子里閃閃發(fā)光。 謝悠然心里默念著:一,二,三…… 剛要一躍而起,準備給對方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男人忽然說話了,喃喃自語道:“不行,不能讓她死在這里,這樣會引起官府注意,給二小姐帶來麻煩。” 二小姐?謝悠然的動作生生剎住,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見一片陰影兜頭而下。 隨即,她感覺自己連人帶被子被卷在了一起,被人一把扛在了肩頭,然后,疾步而出。 頭臉都被蒙在被子里,看不清方向和路,只感覺一團漆黑,胸腔被頂在那人的肩頭,硌得她生疼,胃里晃啊晃啊,有點想吐。 憑著直覺,她記下了大致方位,男人像抗麻袋一樣扛著她出了驛站,應該是往左邊去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那人的腳步終于停了下來,謝悠然也暗地里松了口氣。 特么的,再這么顛下去,她晚上吃下去的東西都要被從胃里頂出來了。 其實剛才就是下手的最好時機,那人完全不備,她若出手,必能一擊即中。 但是她感覺這事兒沒那么簡單,從這人剛才的話語聽來,分明是受人指使來殺她的。 所以,她才一直裝睡,任由那人將她帶離驛站,就是想弄清楚他背后之人是誰。 正思量間,那人忽然將她放了下來,絲毫也不客氣的,直接將她給扔在了地上。 幸好身上裹著被子,落地的時候減輕了摩擦力度,她只是輕微感覺到了一點疼痛,別的倒也無礙。 那人把她放了下來,并未直接取她性命,而是走到一旁,在地上刨著什么。 謝悠然悄悄地扒拉開被子,偷偷地打量四周。 這是一片小樹林,稀薄的月光灑落下來,照在這些參差不齊高高低低的樹木上,風一吹,顯得陰影綽綽,樹葉簌簌。 而她所在的位置,是小片空地,再仔細看去,赫然見那男人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一把鋤頭,正在往地上刨坑。他背對著她,看不清臉長什么樣子,只覺得身材高大,很是壯碩。 這混蛋刨坑干什么?難道,他想活埋了她?一念至此,謝悠然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南邊多雨,尤其是春夏季節(jié),經常會下雨。 而沔城昨天剛下過一場雨,地質非常的松軟,土也好挖,那男人的動作也很快,不多時,就刨好了一個一人高的深坑。 我去,看樣子還真是想活埋了她!謝悠然無語了,很想罵一句媽賣批。 什么仇什么怨?竟然想對她下這樣的毒手?她對這人口中的“二小姐”更加感興趣了。 這時,那男人刨好了坑,將鋤頭扔到了一旁,然后往手心吐了口口水,搓了搓手,轉過身,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第354章 殊死搏斗 淡淡的月光打在他的臉上,照出了他的五官輪廓,謝悠然乍見,差點驚呼出聲。 這個人,這個人不就是官府通緝的那個逃犯,叫什么鄒恒的嗎? 謝悠然不知道鄒恒到底犯了什么事,韓墨辭怕她擔心,一直沒告訴她實情,官府發(fā)出的通文,也只是通告鄒恒犯了命案要捉拿他,所以突然在這個地方看到官府通緝的人,謝悠然很是疑惑。 怎么會是他?他怎么也跑到沔城來了?難道是一路尾隨著自己的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謝悠然啊謝悠然,你真是安逸日子過夠了,警惕心下降了,連有人跟著自己都沒發(fā)覺。 正懊惱著,鄒恒已走到了她的面前,看樣子,是打算趁她“昏睡”未醒,將她連人帶被子一起給扔進大坑里埋了,這樣正好省事,連點血都不用流,人就沒命了,也不會留下血跡,給他招來麻煩。 這人倒是打的好算盤,這雨后泥松,正好埋人,完了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知道驛站里失蹤了個人,還被埋在了這里。 再加上他是深夜作案,又沒有目擊證人,誰也無法懷疑到他身上來,還真是煞費苦心。 謝悠然心里冷笑,在他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忽然睜開眼睛,裝作剛剛清醒過來的樣子,驚訝而又恐懼地望著來人:“你,你是誰?我,我為什么在這里?” 鄒恒一驚,沒想到她會提前醒來,不過沒關系,反正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 中了那種迷香,就算醒來,也有一段時間的綿軟無力,還不是任他搓揉捏扁cao控生死。 于是,他冷冷地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就算知道了也沒用,反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到地獄問閻王為什么去吧。”說著,他彎下腰,就要去抓她。 電光火石間,謝悠然雙手一撐被子,兜頭向他扔了過去,然后,趁著他被被子襲擊手忙腳亂之際,翻身躍起,直撲男人面門,一招大擒拿,扣住了對方的雙肩。 男人大驚,萬沒想到她根本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