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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植物受傷后具有愈傷的機能來進行的,很多植物都是可以嫁接的。不過,嫁接也得看植物親緣關(guān)系的,親緣關(guān)系越近,則親和力越強,嫁接就越成功。例如蘋果接于沙果;梨接于杜梨、秋子梨;柿子接于黑棗;核桃接于核桃楸;橘子接于橙子柚子等?!?/br> “還有這等事?”毛三平覺得自己開了眼界了。 “是的。嫁接也會影響經(jīng)濟價值,比如普通的水杉,價值一文錢;而通過嫁接手段,培育成金葉水杉后,經(jīng)濟價值提高到了二十文;再如普通的大葉女貞樹,價值連一文錢都不到;而通過嫁接的手段,培育成彩葉楨樹后,可能就要一百文了。由此可見,嫁接對品種的改良,經(jīng)濟價值的提高都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br> “那為什么桃樹苗可以直接種植,柑橘樹則一定要嫁接呢?”毛三平好奇地問。 謝悠然笑了笑,道:“那是因為柑橘是不產(chǎn)生種子的果樹呀,比如桃核埋地下,來年就能發(fā)芽長成桃樹,即使結(jié)的果子不經(jīng)過嫁接,也能食用,有些野生的桃子味道還是蠻甜的。但是橘子樹的話,不經(jīng)過嫁接,就只會長成荊棘一叢,只開很少的花結(jié)很苦的果。咱們村的橘子樹就是這種沒有經(jīng)過嫁接的,所以結(jié)出來的果子很苦很澀,根本沒法吃?!?/br> “原來是這樣。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毛三平受教了,雖然他自詡闖蕩江湖這么多年,但見識卻還比不上一個小姑娘,不覺有點汗顏。 “三平叔你過獎了,我也是書上看到的,現(xiàn)學現(xiàn)賣而已。”謝悠然笑著說。 她不是農(nóng)民,沒種過莊稼,更不是什么農(nóng)林專家,哪里懂這些嫁接的知識,不過是從中學到的罷了。而這里的鄉(xiāng)下人大多目不識丁,也沒有現(xiàn)代的所謂農(nóng)林專業(yè)下鄉(xiāng)來傳授知識,就算給他一本齊民要術(shù)他們也看不懂,所以自然也不懂這些。 毛三平殷切地問:“那,大姑娘,到時候嫁接的時候,可否讓我也去見識一下?” “當然可以啊,”謝悠然笑道,“我還想把這門技術(shù)普及給大家,讓大家以后可以多學點農(nóng)業(yè)知識,多發(fā)展點致富的門路呢?!?/br> “太好了,”毛三平大喜,“那我就先替大家謝過大姑娘了。” “不客氣,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有文化大家一起學,有錢一起賺。” 馬兒嘚啵嘚啵在官道上跑著,毛三平駕車的技術(shù)很穩(wěn),謝悠然幾乎沒怎么感覺到顛簸。 但風景看久了,也有點疲乏,加之行程單調(diào)枯燥,不像現(xiàn)代坐火車還可以玩玩手機什么的,再者春天本就是個容易犯困的季節(jié),是以幾個時辰后,謝悠然便覺得倦意襲了上來,遂打了個呵欠,放下了車窗的簾子。 毛三平回頭道:“大姑娘,悶的話你先睡會兒,等到了驛站我再叫你。” 謝悠然點點頭:“也好。”便索性抱著雙臂,打起了瞌睡。 其實車里被褥墊子等準備得很齊全,楊氏怕她出門受苦,恨不得把她閨房里的東西一股腦兒地全給搬到車上,所以,要是躺下來蓋著被子睡一覺也是可以的。 但前世因為職業(yè)的關(guān)系,她養(yǎng)成了非常警醒的速睡法子。 就是即便困到極點,只要隨便找個地兒一坐,瞇一小會兒就行了,再睜眼時,也能神采奕奕??梢哉f,精神時常處在高度戒備當中,所以穿過來這么久,每天都那么辛苦,睡眠時間那么短,她也能扛得住,也是因為二十多年都這么過來了,她已經(jīng)習慣了。 在規(guī)律的馬蹄聲中,她閉上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聽到車廂里沒有了動靜,毛三平將趕車的速度降慢了一些,怕打擾到了大姑娘的睡眠。 一想到這姑娘沒日沒夜地cao勞,都是為了這個家,漢子不由在心里嘆了口氣,有點為她心疼。暗道謝保順和楊氏真是燒了高香了,得了這么好一個閨女。同時又有點佩服和羨慕好友韓青山,能慧眼識珠,早早給兒子定下了這么好一門親事。 想到自家那不成器的兒子,毛三平再度嘆了口氣,神色有些黯然。 …… 西陵京城,梁州城。 韓墨辭他們在數(shù)日前就已經(jīng)達到了梁州城,但,案子一直沒什么進展。 首先他們遭到了當?shù)匮瞄T的刻意刁難,無法名正言順地進入田家進行盤問調(diào)查。 盡管他們手里有昭陽縣令的手書和官府通文,但到別人的地盤上查案子,也得經(jīng)過當?shù)毓俑臅嫱?,他們才能進行查案。 梁州城是天子腳下,這兒的官府衙門自是牛氣得很,他們從昭陽那種小地方來的,自是被人各種輕視,衙門跑了好幾趟,耽擱了好幾日,才終于把相關(guān)手續(xù)給辦下來,得以順利進入田家問話。 但,經(jīng)過他們的盤查,田家上下幾十口卻一致否認府中曾有叫鄒恒的護院。 拿了鄒恒的畫像給他們辨認,也都紛紛搖頭,說不認識這個人。 這就奇怪了,鄒恒的親叔叔可是親口說過鄒恒曾在田家做事的,怎么田家的人卻都說沒有?這其中到底有什么貓膩? 韓墨辭心中起疑,可無論他們怎么詢問盤查,也查不出任何有用的線索。 難道是鄒恒的叔叔撒了謊? 可他看過鄒恒的畫像,確認是他的侄子,也記得很清楚,那替鄒恒送銀錢的友人說過,那田家就住在京中的朱雀大街。而他們查過了,朱雀大街這一帶,只有這一戶姓田的。 那么,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第352章 暗中指引 案子一時陷入了僵局,韓墨辭三人被困在京城,一時竟毫無頭緒。 這天,他們正在客棧里梳理脈絡(luò)案情,韓墨辭準備再走一趟田家,各個突擊審問,店小二卻敲門進來了:“客官,有人托我給你傳達一句話?!?/br> 韓墨辭道:“什么話?” 小二道:“欲解心中之惑,請往城外劉家莊找劉勝?!?/br> 韓墨辭眼神一變,一把抓住了小二的衣襟:“送口信的人呢?” 小二道:“走了?!?/br> 韓墨辭繼續(xù)問,“可有看清是個什么樣的人?” 小二道:“是個男人,但帶著黑色斗笠,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楚臉?!?/br> 韓墨辭心中一陣失望。 必是那送信之人不想暴露自己,所以才戴著斗笠遮面。 但是,他為什么要給自己送一道這樣莫名其妙的口信呢? 欲解心中之惑,請往城外劉家莊找劉勝? 關(guān)彝問:“頭兒,這人怎么知道咱們查的案子?” “必是知曉內(nèi)情之人,不方便出頭,才用這種想法指引我們前往?!?/br> 韓墨辭匆匆收了信,道,“走,咱們?nèi)プ咭惶诉@個劉家莊。” 關(guān)彝和董路程紛紛取了隨身物品,隨他一同出了客棧。 三人騎馬,不出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