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8
封后,那些人大概以為他們家就此翻不了身了,所以,都在幸災(zāi)樂禍地看他們笑話,等著他們家就此一蹶不振,往日里三天兩頭往她家跑的人也都不跑了,還到處說他們家的閑話。 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依舊幫他們家的,少之又少。 雪中送炭的,她謝悠然都會一輩子記在心里。將來適當(dāng)?shù)臅r候,把這恩情加倍的還回去! 至于那些冷心冷情的,她也會牢記,有便宜也不想讓他們占了。 楊氏是心病,謝保順這一回來,她心里的石頭放了下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頓時好了很多。 在那給謝保順倒了茶,和三丫圍著他噓寒問暖,細(xì)細(xì)詢問…… 灶房里。 謝悠然看著掛在屋梁下的三只篾竹籃子,問二丫:“那是誰送的?” 二丫告訴她,有兩只是在美食坊做工的兩個女工來探望楊氏的時候送來的。 一只里面裝著洗好的白菜,紅蘿卜,和二十只雞蛋; 一只籃子里裝了番薯,干白蘿卜絲,還有一條三斤左右的黑魚。 讓謝悠然意外的是,被她解雇了的秀蓮和她老娘也來過了。 她們拿來的籃子里,裝了兩根很大的新鮮的冬筍,并一條兩斤左右的豬rou。 灶門口,碼放整齊的柴火,是廣成叔劈的。水缸里的水,也是他挑的。 拾掇得干干凈凈的灶臺,是羅春花的娘家侄女阿瑩弄的,她每天都來幫著二丫三丫干活。 兩頭大青牛一直都是云生在飼喂,美食坊的那些女工,每天都會來陪楊氏說話解悶…… 這點點滴滴,謝悠然都看在了眼里,記在了心里。 今晚她還有事要做,等過兩天,一定請這些在這段時間幫過他們的人來家里,熱熱鬧鬧地吃個飯。 夜飯是二丫掌的勺,把那條大黑魚給燉了,三丫熬的臘八粥,一家人在一起吃了頓團(tuán)圓飯。 雖然飯菜很簡單,但因為一家人劫后余生團(tuán)聚在一起,這簡單的飯菜便變得非常有意義。 晚上,趁家人都睡著了之后,謝悠然一個人悄悄地起了床。 馬車被靜靜地拴在了小院里,她卸了車廂,牽著馬,輕輕地出了門。 剛出了院門,一道幽幽的聲音就在耳邊響了起來:“去哪里?” 然后,熟悉挺拔的身影就從旁邊那棵大柳樹下走了出來。 謝悠然朝他噓了一聲,無奈道:“就知道瞞不過你!” 韓墨辭走過來,道:“你不讓我把馬車帶回去,我就知道你晚上肯定要用?!?/br> 謝悠然瞪大眼:“所以你一直在這里等著?” “沒有,我也是剛來?!表n墨辭道,“我估摸著這個時間你也該有所行動了?!?/br> 謝悠然好氣又好笑:“你這警覺性,可以去當(dāng)特工了?!?/br> “特工是什么?”他問。 她搖搖頭,“既然來了,就一起吧?!?/br> 韓墨辭從她手里牽過韁繩,“去哪兒?” “鎮(zhèn)上?!?/br> 他訝異:“這么晚去鎮(zhèn)上?” 謝悠然點點頭,“我總覺得,這案子還沒了?!?/br> “你的意思是——” “太順了。順得簡直不可思議?!敝x悠然道,“我這頭剛驗尸確認(rèn)賀全死于食物過敏,那頭,賀家人就提供了賀全對丁香過敏的線索。剛好,我這鹵煮面里就有丁香這一味香料。你不覺得,這太過巧合了嗎?” 韓墨辭點頭:“的確。我也覺得,太巧了?!?/br> 謝悠然道:“正常人,知道自己對某種吃食過敏,出去吃飯的時候,難道不是特別謹(jǐn)慎嗎?就比如說,我以前有個同事,對花生過敏,她出去買糕點,一定得先問問老板這糕點里有沒有花生的成分,在吃這上面特別小心??晌衣爟晌粙鹱诱f,那賀全,根本就沒有問過她們鹵煮面的配料里有沒有丁香,直接就上來說要一碗鹵煮面。我家那鹵煮,味道那么厚重,誰都能吃出來里面放了香料,丁香不是什么很難得的香料,很多人都能吃出來,可賀全一點都不忌諱,這難道不奇怪嗎?” 韓墨辭道:“所以,你懷疑還有隱情?” 第214章 情話 “嗯?!敝x悠然道,“還有賀全的妻子,過堂那天,我仔細(xì)觀察過了,她雖然嚎得很起勁,那眼淚也跟不要錢似的嘩嘩地流,但眼里一點悲傷都沒有,好似死的不是她的丈夫,她只是被人請來哭喪似的。這點也讓我生疑。” 被人請來哭喪?悠然這比喻詞用得,還真是挺新穎別致。 不過,聽她這么一說,韓墨辭一回憶,也覺得賀妻有問題。 尋常婦人死了丈夫,不是該傷心欲絕嗎?至少不會這么輕易就接受了賠償了事,最起碼得大鬧一場。 但賀妻很平靜,似乎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哭了一場給大家看之后,就拿著銀子領(lǐng)著丈夫的尸體回家了。 太反常了! “所以你打算夜探賀家?” “嗯?!敝x悠然道,“本來我想一個人去的,既然你來了,那就幫我個忙吧?!?/br> “好!” “你都不問問是什么?” “不用問。你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br> 謝悠然:“……” 這就是傳說中的,忠犬嗎? 謝悠然心里美滋滋的,像吃了蜂蜜一樣的甜。 “你越來越會說情話了。”她夸獎。 “這算情話嗎?”他挑眉。 “算?!?/br> 他笑了,眸中的光芒像揉碎了的漫天星光。 兩人上了馬,謝悠然坐在了前面,韓墨辭坐在她后面。 他帶了件黑色的披風(fēng)出來,扔給了謝悠然,披風(fēng)很大,可以將她嬌小的身子完全包裹住。 點燃一支松油火把,韓墨辭一夾馬腹,低喝一聲“駕”,馬兒在夜色中跑了起來。 兩人共乘一騎,近距離地感受著彼此熟悉溫?zé)岬臍庀?,夜風(fēng)再凜冽,都不覺得冷了。 此時此刻,謝悠然忽然就想起了那幾句爛大街的歌詞: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酒當(dāng)歌,唱出心中喜悅;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如果不是在晚上,有點不合時宜,她還真想高歌一曲。 “墨辭,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這個男朋友當(dāng)?shù)迷絹碓胶细窳耍俊?/br> “沒有。” “那我現(xiàn)在跟你說了。” “謝謝,我會繼續(xù)努力?!?/br> 她吃吃地笑了起來。 馬兒嘚嘚地跑著,韓墨辭一只手抖著韁繩,一只手舉著火把,照亮了前方的路。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太平鎮(zhèn)杏花巷75號,是賀全的家。 這一帶住的都是些普通居民,賀家的院子也很小,只有兩間低矮簡陋的平房。 夜色深沉,凜冽的夜風(fēng)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