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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此舉,儼然已經(jīng)相信了賀全是死于食物過敏,許仵作急了,上前一步道:“大人……” 食物過敏能導(dǎo)致人死亡?說出去誰信??? 魏琰看他一眼,淡淡道:“許仵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來驗尸這方面,你還得多向謝姑娘好好請教。”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了。 許仵作一下子漲紅了老臉。 這位縣令大人還真不給人面子,他這么一說,不就是替她得罪人了嗎?謝悠然一時無語。 和韓墨辭交換了一個眼神,正準備安靜地遁走,結(jié)果許仵作槍口一下子對準了她:“謝姑娘,如果賀家人也不清楚賀全生前有何飲食忌諱呢?你又能怎樣證明他是死于食物過敏?” 謝悠然淡淡道:“很簡單,剖尸。死人不會說話,但是他的胃可以告訴我們答案?!?/br> “剖,剖尸?”許仵作目瞪口呆。 死者為大,講究的是尸骨完好地入土為安。這位謝姑娘,竟然膽大到要把死者大卸八塊? 真的是令人匪夷所思。她這是泄私憤吧?報復(fù)人家死在她的面攤上,連累了她家人? 他還在瞠目結(jié)舌滿心震驚和復(fù)雜中,謝悠然和韓墨辭兩人已走得遠了。 一邊走,韓墨辭一邊問:“悠然,如果賀家沒什么線索,你真打算給賀全剖尸?” 謝悠然點頭,“只能這樣,才能證明我所言非虛?!?/br> 韓墨辭搖頭,“但賀家人肯定不會同意你對賀全的尸身動刀子的。” “我知道?!敝x悠然道,“我會說服他們的?!?/br> 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如果他們真心想查明賀全的死因的話?!?/br> 韓墨辭聽她這話里有話,心里不由一動,“莫非你懷疑,賀全的死另有隱情?” 謝悠然道,“我也只是懷疑,沒有確鑿的把握?!?/br> 前世雖然做的是緝毒警不是刑警,但接觸過的命案也不少,直覺告訴她,這樁案子不簡單。 背后定有隱情。 如今就看那石虎帶人去賀家,能不能提供有用的線索了。 案子很快有了進展。 據(jù)石虎帶回來的消息,那賀全的妻子說,賀全生前對丁香有嚴重的不良反應(yīng)。 而謝悠然的鹵煮面方子里,九種秘制香料中,確有丁香這一味。 她把方子獻出來后,為公平起見,魏縣令請了幾個縣城里有名氣的酒樓大廚,一同研究了她這張方子。 證明了她的方子沒有藏私,里面的配料跟她面攤做出來的鹵煮面的確一致。 案子水落石出,賀全的真實死亡原因是由于丁香過敏而導(dǎo)致的過敏性休克死亡。 謝家雖然主觀上沒有殺人的動機,但對賀全的死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畢竟人是吃了他家的面死的。 最后,在魏縣令的調(diào)解下,謝家賠償了賀家一百兩銀子,此案才算了結(jié)。 謝悠然一時拿不出那么多銀子,來的時候,韓父給她的銀子加起來才五十幾兩,最后還是呂明楓差人給她送來了一百兩,算是預(yù)支給她的分紅。 賀全父母雙亡,沒有兄弟姐妹,膝下只有兩個才幾歲的女兒。 他的妻子是個沉默寡言的小婦人,過堂的時候,哭了一場,拿了銀子,領(lǐng)了丈夫的尸體就回家處理后事去了。 案子了結(jié),謝保順和兩朵花終于被無罪釋放。 此時,距離他們被抓進牢里不過短短三天時間,但他們卻像過了三年。 出了衙門,望見熟悉的天日,羅春花和張桂花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謝保順站在衙門口的兩尊石獅子旁,看著兩婦人喜極而泣的場景,也是鼻子一酸,兩眼含淚。 自由了!他們終于被放出來了! 沒進去過大牢,就不知道,自由原來是這么的可貴! 漢子正在感慨著,就聽羅春花抹了一把淚,憤憤道:“這幫沒良心的,老娘都出來了,也沒個人來接一下?!?/br> “是啊,”張桂花也是很意外很心酸,“他們不知道咱們案子結(jié)了嗎?” 謝保順安慰她們,也順帶安慰自己道:“許是不知道咱們今天出來……” 羅春花嘀咕,“家里人離得遠,不知道不怪,可大丫不是來了縣城嗎?怎么也沒看見她?” 話音剛落,就聽到幾道熟悉而又激動的聲音紛紛傳來: “娘!” “娘!” 婦人抬頭一看,一大群人涌了過來。 張桂花家的,二牛帶著兒子大剛; 羅春花家的,王栓子帶著兩個兒子。 “娘!” “娘!” 兩家的孩子都奔向了自家的娘,兩家人都擁抱在一起,個個都是眼含熱淚,激動不已。 兩個婦人更是抱著自己的孩子,開心而又酸楚地,又哭又笑。 謝保順看著這一幕,鼻子酸酸的。 一個大老爺們,愣是沒忍住,眼淚掉了下來。 他們都有家人來接,自己呢?大丫怎么也不來接自己一下? 第211章 壓驚 他們都有家人來接,自己呢?大丫怎么也不來接自己一下? 正心酸著,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爹!” 漢子猛地抬頭,就看到大閨女俏生生地立在前面,眼里含淚,面上帶笑地望著自己。 謝保順頓時像個孩子一樣,哭著就沖閨女奔了過去,一把將閨女抱住,嚎啕大哭。 “好了好了,爹,沒事了,都過去了?!?/br> 謝悠然拍著孩子似的爹,笑中含淚地安慰。 因為身高的差距,她只能抱著漢子的腰。 三天不洗澡,不刮胡子,漢子的身上充斥著一種牢房里特有的難聞的味道,但是,她一點也不嫌棄。 她知道漢子這是嚇到了,膽小懦弱謹小慎微了一輩子,到最后卻因為這場無妄之災(zāi)而蹲了大獄,心里的確委屈。 而原本,這災(zāi)禍該是她承受的,如果她不做鹵煮面的生意,就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 為此,她的心里很是愧疚。 “爹,對不起。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會讓你受這樣的委屈了?!彼煅手?。 “嗯?!敝x保順這時也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忙放開了閨女,道:“大丫,讓你擔驚受怕了……” 韓墨辭走過來,沉聲喊了一聲:“保順叔,你受苦了!” 謝保順抹了抹淚,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明白,肯定是他一直陪著閨女奔波打點。 “好孩子,你們都是好孩子!”他道。 任非宇在邊上看到這樣的團聚畫面,也是百感交集。 他走過來道:“大叔出來了就好,這里風(fēng)大,咱有話回客棧說去!” 謝保順連連點頭,“好好。任兄弟,這段時間為了我的事,你多費心了!日后,你去了煙村,一定記得找我謝保順!”任非宇那晚受謝悠然之托,給他們送過東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