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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做了就是用來穿的,穿舊了再買新的就是啊,咱又不是窮得連身衣服都穿不起?!?/br> 一個“咱”字,讓韓墨辭的心尖尖頓時一顫。 他最喜歡聽她說話,用這種口氣,好似他們成了一家人。 “好,”他點頭,“我明天就穿?!?/br> 他這么聽自己的話,謝悠然不禁心一軟。 神色莫名地就扭捏了起來,“那個,也不是非得明天穿,你想什么時候穿都行?!?/br> “好?!彼廊皇沁@個字,只是那眉眼之間流露出來的不經意的寵溺,全是一覽無遺。 艾瑪,受不了了。謝悠然捂臉。 這家伙,要么就高冷的不行,走霸道總裁風,這一旦溫柔起來,還真是要人命呢。 怎么辦怎么辦?一顆心越來越淪陷了。 謝悠然,穩(wěn)??!她在心里為自己鼓氣。 韓墨辭大抵也看出了她的不自然,眼神一軟,假意清了清嗓子,換了個話題:“楊文俊走了?” “啊?”話題轉換得太快,謝悠然一時沒接上,但她很快反應過來,點點頭,“嗯,走了?!?/br> “這種人,走了也好?!彼氐?。 “嗯?”謝悠然眨巴了一下眼睛,這話聽著好像有故事哈? 她斟酌著道:“怎么,你對我四表哥有意見?” 韓墨辭嘲諷一笑,語帶譏誚地道:“你以為何海的手臂真是他自己摔骨折的?” 咦?還真有故事? 她挑了挑眉,“你別告訴我,這事兒跟我四表哥有關系……” 韓墨辭淡淡地看她一眼,道:“何海摔傷之后,我特意去他門口看過,他的門口被人刷了一層桐油,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天氣冷,桐油潑在地上就結冰了,人踩在上面,不摔倒才怪呢?!?/br> 謝悠然愣住了。 韓家就住了他們四個,韓大叔和墨辭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那么,就只剩下和何海住一起的楊文俊了。 “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她一時沒想通。 韓墨辭掃了她一眼,語氣里沒什么情緒:“你說呢?” 謝悠然想起自何海摔傷后,楊文俊就自告奮勇地接手了接送她的趕車活兒,頓時就明白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楊文俊的心腸也太毒了。 就為了接近她,不惜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害人,真看不出來,平日里那樣一個熱情活絡的人,心思這么齷齪。 “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她悶悶地道。 第188章 興師問罪 韓墨辭皺眉,“他是你表哥。我若跟你說的話,難免有挑撥之嫌?!?/br> 謝悠然嘆了口氣,“算了,好在人已經走了,何海那邊,我再多給他點補償。” 畢竟是受她連累。 韓墨辭點點頭。 不過,他很好奇,那個楊文俊,一看就是沖著悠然來的,怎么會突然就走了? 直覺告訴他,這事兒不會那么快就完,楊文俊還會再回來的。 畢竟,像他那種人,沒達到目的,哪會這么輕易放棄? 果然,如他所料,幾天后,楊文俊就又來了。 這回,不單是他自己來,連單氏也來了。 母子倆拎了很多東西,逢人便打招呼,活泛得不行,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跟謝保順家的關系似的。 這幾天,因為祥順齋慕名而來的人太多,謝悠然為了避風頭,呆在家里沒有外出。 看著單氏和楊文俊這大包小包的上門,她和楊氏都有些瞠目。 “二舅娘,四表哥,你們怎么來了?”謝悠然硬著頭皮迎上前。 “咳,你這孩子,咱不是親戚么,親戚間多走動是好事啊,”單氏笑呵呵地,很自然地拉過她的手,“有些日子不見,大丫頭長得越發(fā)好看了,難怪我們家文俊這么上心,回去了還念念不忘!” 這話說得,也太露骨了。屋子里的人除了單氏自己外,其他幾人都或多或少有些不自在。 楊氏尷尬地陪著笑,連楊文俊自己也有些難為情,不由嗔怪地叫了一聲:“娘。” “咳,瞧我這張嘴,沒個把門的,什么心里話都說?!眴问陷p輕地拍一下自己的嘴,依舊笑呵呵的。 謝悠然很不自然地將手從她手里掙脫出來,道:“舅娘,四表哥,我去給你們倒茶。” 然后趕緊遁了。 雖然說她對單氏沒有好感,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笑呵呵地上門,總不能把人趕走吧? 不過,楊文俊在被她拒絕后不是打了退堂鼓走了嗎?眼下這又跑過來算怎么回事? 屋里,單氏拉著楊氏的手,一頓meimei長meimei短的叫,末了道:“大妹啊,是不是文俊這段時間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有啊,”楊氏沒什么心機,聞言如實就道,“文俊這孩子挺好的,做事也勤快,作坊里的人都夸他?!?/br> 單氏道:“那為什么你們讓他回去了呢?” 楊氏茫然:“我們沒有讓他回去,是他自己說要回去的呀?!?/br> 單氏嘆了口氣,“那要不是大丫敲打他,他能回去么?!?/br> 楊氏聽明白了,這單氏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她趕緊道:“二嫂,你誤會了,大丫并沒有敲打他的意思。是文俊自己想多了?!?/br> 單氏斜眼看著兒子,“是你自己想多了嗎?” 楊文俊老老實實地坐在那里,不吭聲。 這樣子,越發(fā)顯得坐實了單氏的問責,顯得自己特無辜。 楊氏急了,“二嫂,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大丫就是挑明了自己的心思而已,并沒有說什么重話……” 單氏拉長了聲音:“那還不叫重話?就差沒說我看不上你,你打哪兒來的打哪兒回去了吧?” 楊氏:“……” 單氏冷笑,“大妹,咱做人可不能這樣,出爾反爾。當初,我提出兩家結親的時候,你不是也沒有反對么?怎么著,如今你們家發(fā)達了,開了這么勞什子一間美食坊,就感覺自己成了有錢的大戶,瞧不上我們這小門小戶了是不是?你可別忘了,士農工商,在咱們西陵,商人的地位可是最低的,你家再撐錢,還能大得過天去?” 楊氏急得話都說不全了,“二嫂,我沒那意思……” 單氏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氣勢上就壓了一頭,“再說了,我們文俊哪里差了?那點配不上你家大丫了?做人可不能忘本,別忘了你家落魄的時候,我們可沒有嫌棄過你們。雖然我們家沒有你家有錢,但大哥家的文遠明年就要下場考秀才,以他的才學,那是十拿九穩(wěn)的。到時候,他中了秀才,我們楊家那可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們二房的身價也會跟著水漲船高,配你家是綽綽有余。” “是,二嫂說的是?!睏钍媳粏问系臍鈩輭褐?,唯唯諾諾,不敢反駁。 單氏見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