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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地看了看,道:“大丫,這樣真能好?” 他以前也見過人骨折,大夫給看的時候,都用板子給固定的,他這什么都沒弄,能好? 謝悠然看著他,似笑非笑地道:“你在懷疑我的醫(yī)術(shù)嗎?” 聽著那語氣里毫不掩飾的警告味兒,想到方才她一手按在自己腳踝處那鉆心蝕骨的疼,謝保順不禁打了個哆嗦。 “沒,沒?!蹦腥嗣Σ坏氐馈?/br> 謝悠然笑了笑,又道:“我不是說了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您這個傷哪不是大事,養(yǎng)個百八十天的,您老人家就又能生龍活虎,上躥下跳的了?!?/br> 這都用的是什么詞?有這么說自己親爹的嗎?謝保順很郁悶,臉色很不好,可又不敢罵她。 只得在心里一頓詛咒:我這是造的什么孽喲,怎么養(yǎng)出了一個閻王一樣的閨女…… 謝悠然可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呢,安頓好了之后,留下楊氏在家照顧謝保順,她便領(lǐng)著兩個meimei下田去了。 秋收后田里的泥鰍和黃鱔最是肥美,她想著反正明天得去鎮(zhèn)上一趟,所以今天想弄點什么明天順便拿去賣。 水稻剛收完,田里的水都放干了,今年收成不錯,水田里水稻豐收,旱地里番薯也收獲不少,所以村人們還不至于像她們這樣,要依靠挖黃鱔泥鰍來過活。這倒便宜了她們,不過一個下午的功夫,便挖了三四斤的泥鰍,還有幾條大黃鱔,約莫也有兩三斤的樣子。 第038章 這口氣我咽不下 “晚上給你們做一頓泥鰍燒豆腐?!敝x悠然笑著對兩個meimei說。 “太棒了,我最喜歡吃泥鰍燒豆腐了?!比韭氏葰g呼了起來。 “你就是個小饞貓?!倍救滩蛔∫残α似饋怼?/br> 寬闊的稻田里,姐們仨的笑聲傳出去很遠。 謝家前院。 仇氏和兩個兒媳婦坐在院子里納鞋底,劉氏看了看婆婆,低聲對妯娌說:“二嫂,你發(fā)現(xiàn)沒有,后院那大丫自打撞了頭以后,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不但變得牙尖嘴利,還力大無窮,還會接骨治傷。你說怪不怪?” 花氏連連點頭,“是的是的,我也覺得奇怪著呢,那丫頭平時連話都不敢跟我大聲說,那天晚上居然對我動上手了,還往死里打,我這頭現(xiàn)在還疼呢。昨兒還聽說死大丫進山打了兩只野雞,我家耀祖看到了,說那野雞可肥勒?!?/br> 說著嘖嘖了兩聲,好似為沒吃到那么肥美的山雞而感到惋惜。 “二嫂,”劉氏踟躕了一下,道:“你說,一個人的變化怎么可能一下子那么大呢?這大丫我們是看著她長大的,平時也不怎么愛說話,跟她爹一樣,都是個膽小懦弱的主,這么撞了一回頭,就完全變了個人呢?難不成這撞墻還把人撞聰明撞厲害了?” 花氏也百思不得其解?!笆前?,這丫頭現(xiàn)在可惹不起,誰惹誰倒霉。剛才我去上廁所,聽到后院在說老大偷了錢跑去賭,結(jié)果被死大丫給追回來了?;貋淼臅r候還瘸了腿,你說,會不會是被大丫給打折的?” “有可能?!眲⑹系?,“我家保安平時對她可沒怎樣,她都能下死手,把我家保安的胳膊給卸了,她爹當初就是要把她賣了她才撞墻的,這次又偷了錢去賭,她能不惱么。大哥那腿沒準真是被她給打折的?!?/br> 花氏不禁打了個寒顫,“你說這丫頭怎么那么心狠?好歹還是親爹呢,這毒手都能下?!?/br> 劉氏瞅了瞅謝保玉緊閉的房門,低聲道:“二嫂,你說,咱小妹的頭發(fā),會不會也是被她給鉸的?” 花氏一驚,“不能吧?死大丫那么厲害?” 劉氏道:“除了她,還有誰?二嫂你別忘了,昨兒后晌大丫可是為了她家小黃雞被踩死的事來找過小妹的?!?/br> 花氏一聽,忙道:“你這么說還真有可能,她肯定是認定小黃雞是小妹踩死的,所以才來報復(fù)的?!?/br> 花氏越想越覺得對,不由抬高了聲音,“我就說嘛,小妹沒得罪過什么人,怎么會好好的夜里被人鉸了頭發(fā)呢?!?/br> 這時門吱嘎一聲,謝保玉哭著沖了出來,手里握著一把剪刀,道:“我去找那賤蹄子算賬!” 說著握著剪刀就要往后院跑。敢情是在屋里把兩個嫂嫂說的話都聽到了。 “你給我站住?!背鹗弦灰姴幻睿s緊對兩個兒媳道:“快攔住她?!?/br> 花氏和劉氏趕緊奔上前,一左一右拉住了謝保玉,勸阻道:“小妹,別沖動,可千萬別做傻事?!?/br> 頭上包著塊布遮羞的謝保玉掙扎著哭喊:“你們都別攔著我!賤蹄子,敢鉸我頭發(fā),我要去殺了她?!?/br> 一邊說著,一邊胡亂揮舞著手里的剪刀,嚇得花氏和劉氏心驚膽戰(zhàn),生怕那剪刀傷著了自己。 “夠了,”仇氏一聲大喝,沖過去劈手奪了閨女手里的剪刀,喝道:“好好的抽什么風,鬧什么鬧?” “娘,”謝保玉哭著道,“你剛才也聽嫂嫂們說了,我的頭發(fā)就是被死大丫鉸的。這口氣我咽不下?!?/br> “咽不下也得咽?!背鹗蠜]好氣道:“昨兒咱家是怎么在她手里吃虧的你忘了嗎?你沒有證據(jù)就這么沖過去找她算賬,到時候不但自己討不了好,反而被她咬一口。連你三叔都不是她的對手,你以為你拿個剪子去她就怕你了?” “那要怎么辦?”謝保玉哭道,“難道就這么認栽嗎?” 仇氏瞪她一眼,“沒聽過那句老話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急什么?總有你痛快的那一天?!?/br> “可我就想現(xiàn)在出這口氣,我等不到那么久。”謝保玉一把將自己包頭的布巾扯下來,哭著道,“娘你看看,我個樣子哪里還能見人?我還不如死了算了……”說著嗚嗚地就要往墻上撞。 仇氏急了,喝令兩個兒媳婦,“你們兩個是死人嗎?還不趕緊把玉兒拉房里去?” 花氏和劉氏趕緊手忙腳亂地去拉人,一番連說帶勸的,總算將謝保玉給弄進了房。 仇氏狠狠地往地下吐了口唾沫,罵了句:“多嘴多舌的禍事精,成天就知道搬弄是非?!?/br> 本來玉兒都被她勸好了,她們這么一嚼舌根,這下玉兒又得要鬧。 對這個幺女,仇氏可謂疼到了骨子里,對她的要求向來是有求必應(yīng)的,今早見她的頭發(fā)被鉸成那樣,仇氏當時也是怒氣沖沖的,當時就懷疑到了大丫的身上,恨不得抄起棍子就去找她算賬。 可剛走了兩步,就硬生生頓住了腳步。 昨兒全家人都在死大丫手里吃了虧,她就這么沖過去的話,指定還得吃虧。 想了想,不得不將那口濁氣給壓了下去。 剛剛納鞋底的時候她一直都在琢磨,怎么替閨女出這口氣,一時沒留神兩個兒媳在那兒碎嘴子,這不又讓玉兒聽到了。她那股子氣好不容易才壓下去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