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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清閑悠然的一天是過,緊張匆忙的一天也是過;稀松平常的一年是過,跌宕起伏的一年也是過。而在這一年,這一天,對于一些人來說,注定了不平常。異變發(fā)生在Scepter4的集體年會上。Scepter4這種組織名義上還是政府組織,想來也沒有包場子的習慣,每年年會也不過是找個大點的包間,青王宗像禮司和其成員們在里面喝酒吃飯表演些沒節(jié)cao的節(jié)目,續(xù)攤多數(shù)就是去KTV了。不過今年的氣氛略微有些不同。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出現(xiàn)在包間里的草薙出云、八田美咲,然后一致把同情的目光投向自家室長。室長,還沒從周防尊的墜劍陰影里走出來吧……話說為什么這兩個赤王舊部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一瞬間,已經(jīng)有人拔刀。“你們竟敢出現(xiàn)在這里!”一眾仇視赤王氏族的成員同時迸發(fā)出強烈的殺氣,準備動手。草薙出云點燃一根煙,火苗在煙頭上猛然躥得老高?!芭尽钡匾宦暫仙洗蚧饳C,草薙出云一臉淡定:“我說,你們沒規(guī)定過年會不準帶家屬吧?”“是又怎么樣?!”“我的意思是說……我今天不是赤族成員,而是以家屬的名義來的?!?/br>“你倒是說說,你算誰的家屬???!”草薙出云挽起了淡島世理的手臂,意味深長道:“你們說呢?”淡島世理作為Scepter4的副長,憑借其常年的鐵腕和滅絕人性的紅豆泥,在眾氏族成員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地位。就是這么一位副長,居然、真的和草薙出云這個不良酒保搞上了?。?/br>草薙出云抽了兩口煙,又把一邊出奇安靜想努力化身背景板的八田美咲拉過來,介紹:“這是我們家小八田~各位,請多指教哦~”有人忍不住問:“那八咫鴉總不能也是家屬身份吧?”八咫鴉是八田美咲的別名,當初為了拜托“美咲”這個女氣的名字,他可是費了好大勁才從字典里選出了這么個帥氣的別名!娃娃臉像被煮熟的八田美咲根本不想說話,他怕自己一說話就會忍不住要朝對方噴火。草薙出云很輕車熟路地和一群公務員打公關:“是呀~你們很聰明啊,不用我說就知道了?我家小八田嘛,算是你們?nèi)咽值募覍?,大概。你們看——?/br>他指了指在一邊沉默地給自己灌酒的伏見猿比古,又揉了揉八田美咲的頭發(fā):“他們以前可是非——常要好的同學和朋友,不是嗎?僅此一次,讓小八田來參加見識一下我們公務員大人的年會,不是很好嗎~?”八田美咲頭頂幾乎要冒煙:“誰要來了!明明是猴子——猿比古硬要我來我才不得不給他個面子的!”事實上,雖然確實有一部分原因如同草薙出云所說,但真正的原由卻遠不止如此。所有人都覺得這些理由太過冠冕堂皇想要將人趕出包間的時候,他們的室長大人發(fā)話了:“難得來了,留下一起也無妨?!?/br>他看似平靜地看了眾人一眼:“我允許你們拔刀了嗎?”一群激進分子頓時萎了。“室長!”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句,然后整個包間都安靜了下來,就連八田美咲也閉上了嘴。包間的門被人緩緩打開。高大而又略微弓著背的身影出現(xiàn)在包間門口。紅發(fā)男人戴著銀色耳環(huán),嘴里叼著半根煙,穿著毛領外套,雙手插兜,渾身泛著一股慵懶勁兒。他走了進來,不知何時就走到了宗像禮司身后。嘶啞的嗓音回蕩在包間里:“宗像。”像是聲帶被人撕扯過,鋸子具斷樹木的聲音。宗像禮司心尖一顫,瞳孔急速收縮起來:“周防……尊?!”“赤王,周防尊?!為什么……?!”在場所有人的驚疑都被看在眼里,而事實是,本已應該逝去的赤之王、本已被宗像禮司一劍殺死的周防尊,此刻就這么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宗像禮司的旁邊。“你過得還好嗎?”這是他們不曾問得出口的話,卻都已經(jīng)從對方的神態(tài)里得到了答案。「他過得不好?!?/br>死人不能復生,這是常識。可是,這種常識似乎在這一天完全被推翻了。Scepter4的年會就這么慘慘淡淡地過了,大家都不敢深究周防尊死而復活的原因,只是比起這個問題的答案來,他們更關心為什么這貨一復活就來找自家室長……聚餐過后的續(xù)攤,兩個人很自覺地沒有跟著去。跟在兩人后面溜之大吉的還有四個“帶家屬”的人。宗像禮司和周防尊都被手下跟習慣了,也就不管他們,自顧自地說起話來。周防尊很少主動開口,不過看在對方是“老朋友”的面子上,還是決定先開口解釋一下:“有人一直叫我來這里找你。”“在解釋這個之前,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你是怎么復活的?”宗像禮司很冷靜地指出問題的關鍵。他一點也不在乎對方為什么來找自己,他只想知道他是怎么復活的。達摩利斯之劍墜落的一剎那,明明是自己先動手殺了他的才對。甚至是他親手將尸體交給草薙出云,叫他好好安葬的。——為什么?“如果我說這是天意,你會信嗎?”周防尊開玩笑似地問。“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绷晳T于冷笑話的宗像禮司拒絕get到這個冷笑話的點,事實上他不但不覺得好笑,而且覺得惱火。“你為什么一點也不在意?”“在意?在意什么?”周防尊更加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那股子桀驁不馴的意味比以前更加深厚,“你想要我在意嗎?你殺了我這件事?”他又點起一根煙,猛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個個煙圈,慢悠悠地道:“你們這些公務員的腦回路真奇怪,面對自己殺死過的人,第一反應不是害怕,而是愧疚嗎?”宗像禮司扶了扶眼鏡:“我說過我愧疚了嗎?”“你沒說,但我知道?!?/br>“我絲毫不在意你殺了我這件事,使你感到愧疚?!?/br>“不過,我死之前也跟你說過吧。”“謝謝你?!?/br>“我不覺得你有什么好愧疚的?!?/br>“言歸正傳?!敝芊雷鸫蚱鸹饳C,又點了一根煙,遞給宗像禮司,“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期待著這樣的重逢?!?/br>“啊。”宗像禮司彎起嘴角,接過周防尊遞過來的香煙,“至少有一個人在我腦袋里興奮地大喊大叫,說見到你身體里的那個人很高興呢?!?/br>作者有話要說: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