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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正拖著枕頭被子擠過來。似乎是意識到吵醒他了,那個人用極低極柔和的聲音說了句:“哥?”蕭燁聽到這聲音就醒了一大半。“我可以睡你身邊嗎?”……蕭燁好像從來沒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他移了移身子,給沈慕讓開一點地方,等那人躺好,又忍不住伸手幫他掖了掖被角。蕭燁躺在床上莫名睡不著,感覺身側(cè)有均勻的呼吸聲傳過來,他忍不住轉(zhuǎn)過頭來。借著月色,可以看出擾他清夢的某人睡得很是安穩(wěn)。他五官依稀還能看出當(dāng)年的樣子,現(xiàn)在,小時候就好看的眉眼長開了,比少年時又多了一點英挺和帥氣。蕭燁心情有點復(fù)雜。他覺得自己像個啰嗦的老媽,看著已經(jīng)長大成人的孩子,心里一邊為他長大了高興,一方面恨不得回到他還是個小娃娃的時候,把他抱在懷里聽他撒嬌哭鬧。其實沈慕小時候也不怎么哭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寄居在別人家里,他總是乖巧懂事,從來不調(diào)皮惹麻煩。他老是一個人乖乖地坐著,不知道在想什么,那模樣把當(dāng)時的蕭燁心疼得不行。小時候沈慕也跟著他睡。蕭燁記得沈慕父母剛走的那陣子他老是做惡夢,每次都是蕭燁拍醒他,再抱著他安慰幾下,他才安靜下來再次睡去。現(xiàn)在這孩子長大了。他早就不是男孩,是個男人了。沈慕微微動了動,打斷了蕭燁那堆說不清的心緒。蕭燁看著他慢慢地好像是怕冷一樣一點點蜷成一個蝦米,忽然覺得有點好笑:他是不是想得太多太過了?這孩子要是真長大了,還會在和女朋友分手以后跑來變著花樣地黏著哥哥尋找安慰嗎?蕭燁看著一旁的沈慕蝦米,起身輕輕把他攬到自己的被子里,裹緊抱好。熟睡的沈慕很敏感地察覺到了溫度的變化,往他懷里鉆了鉆。看著這人的睡顏,蕭燁忽然涌起一股沖動。他想把這個人抱得更緊一點,想輕輕吻吻他的額頭、眼角、鼻子,然后是……他馬上清醒過來,開始克制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懷里的人睡得迷迷糊糊,什么都沒有察覺,悶哼了一聲,把頭往他胸口上蹭了兩下。沈慕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他哥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他走出臥室,看見蕭燁已經(jīng)在廚房忙碌著了。他精神不太好。沈慕心說。坐在餐桌旁,沈慕穿著睡衣端著熱好的牛奶,頗為誠懇地說:“我昨天是不是影響你了?”他看到蕭燁動作明顯停滯了一下,然后用極平常的語調(diào)說:“沒有?!?/br>沈慕自動過濾掉他的聲音,從他突然開始不協(xié)調(diào)的肢體語言里讀出了“是的”。“...你最近都這么晚回來嗎?”蕭燁對他這份莫名的體貼并不領(lǐng)情,沒有理會他,強行把話題扭轉(zhuǎn):“你和宜菲怎么回事?”沈慕像沒聽清一樣眨了眨眼。蕭燁擦了把手,推開椅子坐在他對面:“我問你,為什么分手了?”沈慕看了他一會兒,大概自己也覺得不太自然,于是低頭看著杯子里的牛奶:“不為什么,就是分手了?!?/br>顯然這個答案不能讓人滿意。沈慕一臉心不在焉,蕭燁正想接著逼問一下,沈慕又抬起頭,神色出奇地認真起來。他說:“沒事的。哥,你不用擔(dān)心我?!?/br>第2章第2章蕭燁就算心里裝著藍貓?zhí)詺馊枺烙嫸家谒@個眼神下融化成一鍋漿糊。靠著自己出色的反應(yīng)能力和刑訊手段逼問過無數(shù)犯人的蕭警官,在那一瞬間,福至心靈一樣地,忘詞了。……他剛剛想說什么來著?蕭燁手足無措地站在那兒,看沈慕也不是,不看也不是,覺得自己舉手投足都不自在起來。這種感覺很奇怪。好像剛遭過電擊一樣。電得他簡直恨不得一下子竄起來躲過敏源遠點,同時又恨不得一把撲上去把這種有點麻有點酥的悸動按死在懷里。幸運的是,他的手機在這一刻響了。昨天的案子還有細節(jié)要處理,蕭警官掛了電話,沒敢看餐桌邊的那人——但他知道對方正盯著他。他遠遠地繞過餐桌,走到門邊,穿上外套——差點穿反,手放到門把手上,最終也沒有擠出勇氣轉(zhuǎn)頭看一眼沈慕現(xiàn)在是什么表情。他含混地說了一句“我出去了”,沒等身后的人應(yīng)他,兀自開門,跑了。倉皇逃竄。沈慕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手不是手腳不是腳地完成這一連串出門動作:他哥邁著好像臥病幾年剛剛恢復(fù)過來的病人一樣的步子,整個人以一種“旋轉(zhuǎn)吧小陀螺”的架勢,在自己家的門廳歪歪扭扭走出了個“S”,差點把衣帽架給撞趴下——活像被他剛才那眼神抽了一鞭子。他一次都沒有回頭。看樣子他也根本沒打算回頭,脖子跟鐵鑄的一樣,就算差點被自己的鞋絆倒原地摔成個大馬趴,也一點不肯往身后偏轉(zhuǎn)哪怕一個小小的角度。沈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期待什么,就是忽然覺得心里有點失落。說不清是怎么個感受,但是為什么有這種感受,他還是清楚的。他想起宋宜菲那天問他的話,腦子里不知過了什么場景,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是東西。寫慣了大小論文方案設(shè)計項目報告的未來精英沈先生,忽然意識到,原來有的問題,清楚答案比不清楚,還要命。蕭燁在忙了一上午后,準(zhǔn)時接到了宋宜菲的電話。她時間掐的很準(zhǔn),恰好比他們約好的時間早十分鐘,電話撥出去的時候,她抬頭瞥見咖啡館墻上的時鐘,秒針恰好正要邁過“12”的頭頂。一分一秒都不差。她用自己工作中常用的溫和自然語氣,簡明扼要地告訴蕭燁自己會在附近的咖啡館等他。這種語氣她已經(jīng)使用得十分純熟,每一個字詞的發(fā)音都恰到好處,禮貌又不客套,端莊又不疏離,總是能頗為圓融地消弭距離感。而電話那頭的人不知是忙著什么,只匆匆答了一句“知道了,馬上”。她保持微笑,等著電話里傳來嘟嘟的忙音,才把手機放在吧臺的桌面上,將修長的雙腿往一側(cè)并攏,一手捻起攪拌棒,百無聊賴般地攪了兩下,然后低頭輕輕啜了一口,在白色的咖啡杯上留下了一個淺紅色的唇印。門外有一群喝多了的小混混經(jīng)過,其中一個隔著咖啡館的玻璃門看見了她,吹著口哨飛了個吻,被一群人嬉笑著拖走了。她等的人比約定的時間晚了五分鐘。宋宜菲看著那人急匆匆地推門進來,走路幾乎要卷起一陣風(fēng)。這人沒換衣服,宋宜菲不知道他是沒時間換,還是根本沒想到換——他直接穿著警服推門進來,行色匆匆,門口那幾位客人,連帶前臺正負責(zé)點餐的服務(wù)員,都嚇了一跳,不過看到他徑直走向吧臺處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