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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如今已經(jīng)相伴五個年頭了,小白卻還是這幅模樣。程已明白若是將小白長期留在此處,定會有人注意到它的非同尋常之處,嘴角的笑容不禁淡了些,小白好似發(fā)現(xiàn)了程已心情有變,抬起腦袋不解極了。將地上的白團抱到自己懷中,程已溫聲道:“小白,你喜不喜歡外面?。俊睉阎械男〖一锝辛藥茁?,顯然是對外面向往極了,程已便又道:“這里很危險,要是可以,你就到外面去吧?”原本溫順的小白毛發(fā)立豎,死死咬著程已的袖子,生氣也害怕極了。望著這幅樣子的小白,程已抿了抿嘴,輕輕安撫對方顫抖的脊背,“好,那就留在我身邊?!?/br>得到主人承諾的小白這才伸出舌頭舔了舔對方的手指,瞇著眼睛睡在了他的懷中。這里的除夕之夜異常冷清,除了收拾碗筷的仆從,程已一天也沒見過其他人,更沒聽過任何慶祝方面的煙花爆竹聲。飯后,早就泛冷的夜空落下了這個冬日的第一場白雪,小白有些開心,在雪中玩了好久,等到程已將它抱到懷中時,它身上已是一層冰花。洗漱一番后,一人一狗就早早入睡了。程已向來有些淺眠,半夜醒來時,身側躺著的小家伙卻是不見了。他一時有些慌張,就聽到門后處傳來一熟悉的聲響。他疑惑道:“小白,怎么了?”小白卻好似沒聽到他的聲音,輕巧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程已隨意披了件外衣,就追了出去。此時地面已鋪了一層雪花,走路難免打滑,程已一邊喚一邊追,好幾次差點摔倒,卻也顧不上了,他已然發(fā)現(xiàn)了小白的異常,怕引來他人的注意,干脆閉了聲音,只一路跟著。他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只能盡量在腦中將路線牢記,雖知如今他的行為定然不妥,但想到這唯一的家人,卻什么也顧不上了。等到他追上時,整個人已是氣喘吁吁,他俯身就將地上的小白抱起,原本乖巧的小家伙卻一口咬上他的袖子,渾身顫抖。“怎么了?”程已的手凍得通紅,僵硬地摸了摸對方的毛發(fā),給予安撫。懷中的小白卻只一味顫抖,程已無奈下只能將它往懷中抱,就打算往回走去。他將注意放在了路況上,就隱隱聽到了些聲響,像是有重物砸在地面,又像是有東西在咀嚼扯咬,一下又一下的,在寂靜無比的夜晚分外清晰。他靜靜聆聽,便發(fā)現(xiàn)這聲音是從身后不遠處傳來的,若是按照他以前的性格,定是直接轉身走人,但今日他也不知是被什么附了身,竟是轉過了身朝著聲響緩緩過去。他心中像是有個聲音,不斷在勸他過去、過去。懷中的小白此時已經(jīng)害怕極了,死死扯著他的袖子往回拽,但它微小的動作根本不能阻止程已的腳步,不知不覺,程已已經(jīng)站在了發(fā)出聲響的房子門口。房內(nèi)的聲音更響了,程已心中為何,竟毫無害怕,一手推開了門。老舊的房門發(fā)出“咔嚓”地聲音,入鼻是一股腐敗的木材味,但這都掩蓋不了其間濃重的血腥味。房間內(nèi)好似有活物,因為程已聽見了低沉的喘息聲,那聲音是那般的壓抑、沉痛,竟令程已的眉頭如感同身受般一皺,但這也沒阻止他靠近的決定。只邁開了半步,他就愣住了,迎面而來的是死亡氣息,這黑暗氣息是如此的恐怖,猶如實質般刺入他的肌膚,令他全身都顫抖了起來,下意識就伸手撫上面頰處的疼痛,指尖是一股黏膩。是房間的主人,無聲卻也強勢地威脅。程已笑了笑,再次抬步朝前,這次他聽到了一嘶啞到近乎聽不出本音的聲音,房間的主人說:“……滾!”程已搖了搖頭,無神的雙眸微微一眨,“不滾”,他像是沒意識到自己面對著什么,腳步極緩,卻也堅定地一步步朝著那塊認定的方向走去。最終,他停下了腳步,伸手輕輕地撫了過去,身下的那物在動,卻依舊躲不過他的碰觸。程已很難形容指尖的觸感,像是一團黏膩的、冰冷的、毫無生機的血rou黏搭在一起,他甚至分不清手中到底有幾塊。他沒有過多碰觸,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松手后就坐在了一側,房間內(nèi)再也沒有低沉死寂的喘息聲,但他就是莫名知道,那物就在身側。原本的碰撞撕咬隨著程已的進入全部按下了暫停鍵,到最后,他只能聽見屋外呼嘯刮削的風聲,意識卻是漸漸模糊……程已是被管家的叫聲吵醒的,他愣了會才意識到自己躺在房間的床上,身側躺著小白,似乎昨晚發(fā)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他來不及多想,匆忙穿上衣服,就跟著管家走了,只是路上順口問了一句主上昨晚在作甚,管家微愣一會,才回道:“昨晚除夕,主上聽了一夜的戲曲,今個丑時才歇下?!?/br>程已點點頭,也不過問了。還沒到,他就聽到了熟悉而又清脆的碎片聲,一聲又一聲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玩什么游戲呢。管家沒進去,將他帶到后就離開了,程已剛想抬步進房,就又是一瓷杯磕地了,屋子的主人懶洋洋道:“起得倒是比我晚,既然這樣,明日也不用來了?!?/br>邁出的步子縮了過去,程已愣了會,才在門外回了一聲,“是,主上?!彼麤]有久留,反倒是轉身離去,身后再次響起熟悉的聲響,只是這次,更為急促也更為響亮。這日之后,程已的生活狀態(tài)再次回到了程家時的模樣,也許還要不堪些,至少程家可從來不將他當小廝使喚。也許是習慣了,程已竟也沒什么脾氣,即便偶爾被克扣了幾餐飯,他也近乎無動于衷。誰都知道他在蘇硯面前“失了寵”,誰都想在他身上捏幾把,看看這柿子到底軟不軟,一掐,哎,有真的挺軟,既然這樣,那就隨便掐,不用客氣。當然,也有例外。他私下遇見過幾回清風明月,兩人倒沒有落井下石,反而會送他點東西,不多,但是個心意,更是不止一次提到,只要他肯松口,在主上面前說些軟話認個錯,主上定會將他調(diào)回去的。程已卻只是搖頭,溫聲道:“沒關系?!眱扇讼氩幻靼?,一個看上去不過十歲的小孩,為何脾氣如此之倔,但看到他態(tài)度如此強硬,也就不勸了。程已倒沒說假話,他的確是沒什么關系。別人的態(tài)度和做法,與他而言,是最可有可無的東西了。也不知是性格使然還是環(huán)境改造,在程家備受冷遇欺凌十年,磨出了如今一副冷心冷肺的性子。對他來說,每天回到住處能用手看會書,就是最大的慶幸事了,如今他雖搬到了八人合住的房屋,但由于那堆石書曾是蘇硯“賞”他的,加上眾人也看不懂,便還給他留著。他花了些時間,才將這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