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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君默沒說話,他看著眼前人自己脫了上衣,到了褻褲的時候,由于雙腿不方便,怎么都脫不下來,蘇瀾清窘迫地低著頭,旁邊伸過來一只手,動作輕柔地幫他脫掉,再抱起他走到浴桶邊,小心翼翼地放進去,溫柔得連一絲水花都未濺起。 烏黑的藥汁浸沒蘇瀾清的身體,更顯得他膚白如玉,蕭君默默默地咽了口唾沫,別開眼扶著他在浴桶中坐好,目光中浮現(xiàn)蘇瀾清染著紅暈的臉頰,他忍不住揶揄道:“瀾清,上次我便說了,你全身哪里我沒看過摸過,你還不好意思甚么?” “胡……胡說八道!”蘇瀾清瞪他一眼,趴在浴桶邊便不動了,少頃,他若有所思地抬起頭,問旁邊坐著的蕭君默:“君默,你說這莫大夫,是甚么來頭?” “吳起不是說了么,是四十年前極富盛名的大夫,不過既然當時那么有名,為何不留在京中,反倒要來這深山里?”蕭君默越想越覺得疑惑。 “君默,你有沒有注意到他腰間的玉佩?”蘇瀾清蹙眉,那種玉佩的形狀十分獨特,他可以確定不是產自北狄的。 傳聞在泰和帝之前的康隆帝曾經十分喜愛一名民間男子,費盡心思為他尋來了珍貴的寶玉制成玉佩,贈給那名男子,但男子礙于臉面沒有回應康隆帝的愛意。 康隆帝把畢生的愛意都給了那名男子,無奈剛過而立十年便生了重病,不久就卒于人世,那名男子震驚之余,也發(fā)覺了自己對于康隆帝不尋常的感情,為了懲罰自己,他便從此離開京城,隱姓埋名,不再出現(xiàn)。 亦有傳聞,那名男子是民間十分有名的大夫,想到這,蘇瀾清結合種種事實,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莫儒大夫,極有可能便是康隆年間深得康隆帝喜愛的男子,但因康隆帝英年早逝,莫儒悔不當初,便隱居在此深山之中。 這樣一算,年數(shù)也能對的上,康隆帝逝世時三十歲,莫儒和他一樣的年紀,當時尚是孩童的泰和帝十歲,他也的確是十歲登基的,過了十五年才產下太子,也就是蕭君默,又過了二十幾年,泰和帝逝世時方五十余歲,四十余年過去,如今莫儒正過古稀之年,所有的種種都指向一個事實——莫儒就是當年的那名男子,是康隆帝的愛人,而他腰間掛著的那玉佩,也是康隆帝贈給他的。 蘇瀾清將內心的猜測都盡數(shù)告知蕭君默,兩人共同陷入沉默之中,許久他們達成一個默契,此事就當是他們不小心窺破了一個秘密,誰也不要去提起。蕭君默終于明白了為何第一次見面時,莫儒會說那樣的話,他分明是在感嘆他自己啊,癡情人莫負癡情人,當年他若是沒有負了康隆帝,如今也許不會是這般模樣罷。 他又想到莫儒的那個眼神,以及得知他們二人是伴侶之后并不驚訝的反應,更加確定莫儒是在感懷當年的康隆帝,他與瀾清錯過了一世,上天給了他重來的機會,可是莫儒呢?錯過了便是錯過了,只能用余生去悲傷,思及此,蕭君默無比慶幸自己是幸運的,他還能再度擁有瀾清,實乃人生幸事。 泡完藥浴已是日暮時分,蕭君默抱著蘇瀾清出來,給他擦凈身體,又裹上厚厚的衣服與大氅,這才轉頭問進來查看的莫儒:“莫大夫,這藥浴要泡到何時才能開始治腿?” 莫儒頭也不抬,雙手在蘇瀾清的腿上摸了摸,回答:“等藥汁浸透到他的身體里,我自會開始。” “那便多謝大夫了?!笔捑弥冀聿粮商K瀾清的頭發(fā),烏黑的墨發(fā)順滑如綢,令他愛不釋手。 “不必客氣,今夜好好休息,明日繼續(xù)。”莫儒說著起身離開,走出門的瞬間,他余光瞄見高大的男子溫柔地抱起那俊秀男子,兩人相依相偎,柔情蜜意透進彼此的眼中,莫儒看得出來,他們很相愛,但正是因為如此,他好不容易沉寂下來的心,才又疼痛起來。 燭火熄滅,蕭君默抱著蘇瀾清躺在床上,簡單的床鋪不如龍床舒適,但正因為床不夠大,才讓他們二人不得不靠得更近一些,他吻了吻懷中人的臉頰,鼻間滿是淡而苦的藥味,忍俊不禁:“瀾清,你身上的藥味很好聞。” 蘇瀾清嗯了一聲,靠在他的胸口,兩人抵足而眠。 就這樣泡了幾日藥浴,終于到了下一步,莫儒讓蘇瀾清躺在床上,褲腿往上卷起,“我現(xiàn)在要幫他矯骨續(xù)筋,會很痛?!?/br> “無事,來罷。”蘇瀾清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無論多痛都要撐住。他感到莫儒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慢慢動作起來,許久未被人觸碰的雙腿還是無甚知覺,但當他觸摸到變形的腿骨時,蘇瀾清還是能感覺到疼痛。 涔涔的冷汗從額頭上冒出來,漸漸濡濕了鬢發(fā),一會兒又見莫儒取來銀針,在他腿上小心扎下,疼痛愈發(fā)密集,仿佛那些針都入了體內,在血液中流淌,又深深地刺入骨髓,劇痛使他下意識地揪緊身下的被褥,冷汗?jié)裢负蟊场?/br> “每日都要這樣保持兩個時辰,若是七日之后能夠站起來,便能完全治愈,若是站不起來……”莫儒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他的意思相信他們能明白,收拾好藥箱,他起身去藥廬。 蘇瀾清睜著雙眼躺在床上,許久沒有知覺的腿傳來劇痛,他有些欣喜,既然還能感覺到疼,是否代表治愈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蕭君默陪在他身旁,幫他拭去額上的汗水,又伸手過去握著他濕熱的掌心,那些密密麻麻的針似是扎在了他的心上,他心疼地問:“瀾清,疼不疼?” “還好?!碧K瀾清扯起嘴角笑了笑,通過與蕭君默說話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讓腿上的疼痛不那么難以忍受。 蕭君默靜靜地聽著,話一向不會很多的瀾清突然不停地和他說話,用腦子想想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也不戳穿他,配合他與他談天,但心里的疼痛不比蘇瀾清少一分一毫。 “瀾清,你有想過么,等你好了以后,我們要做甚么?”蕭君默不等他回答,自顧自地說下去:“我都想好了,如今內憂外患都已解決,等再過些年,我就傳位給別人,陪你走遍天涯海角,若是遇著了一個喜歡的地方,就住下來,再也不走了,你說好不好?” 蘇瀾清聞言笑開:“好是好,但是你的皇位不要了么?” “我這叫愛美人不愛江山?!笔捑鄯盒σ猓罩采先说氖仲N在自己的臉頰邊,“人活了兩輩子,皇位甚么的都是身外之物,有一個真心愛你的人,愿意陪你度過余生,這便夠了。北狄會有比我做的更好的皇帝,但不會再有一個你?!?/br> 蘇瀾清心底柔軟的弦被觸動,盡管渾身被疼痛折騰的沒有力氣,但他仍是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