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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步后一起去自由搏擊場轉轉。穆青桐原本想拒絕他的邀請,但又想到萊爾作為他第一個接觸到的黑天鵝軍團中尉,他還是答應了下來。一切為了工作。B棟,327宿舍。“喝咖啡么?”穆青桐把杯子放在路斯恩桌上。路斯恩抬了抬眼皮,看到咖啡后,似乎情緒稍微好轉了一些,接過去喝了一口:“你買的?”穆青桐:“……”穆青桐:“啊……我覺得味道還不錯,呵呵……”路斯恩看不出喜怒地“哦”了一聲。穆青桐松了一口氣,接著道:“我還以為你又生氣了。”路斯恩意料之中地沒有接話,穆青桐硬著頭皮道:“嗯……你剛剛從食堂走的時候看上去不太高興,我以為你又生氣了……”路斯恩挑眉道:“又?”“沒有,沒有!我亂猜的,亂猜的……”穆青桐手忙腳亂道,“我們繼續(xù)說下午沒說完的那個什么康斯坦丁分析模型?!?/br>路斯恩一手拿著咖啡,翹著二郎腿靠在椅子上,饒有興味地看著他,似乎讓他繼續(xù)。穆青桐把自己的椅子拖過去,搬到了路斯恩旁邊,然后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其實課本上的東西看看就行了,實際cao作中我們很少套用這個。不論它是客觀的、主觀的,還是穩(wěn)健的,它都存在著一定的漏洞,這玩意兒太理論了。基本上這一塊的工作就是潛入和密碼破譯,你們的課本還把密碼學直接加了進來,我以前是兩門分開學的……”路斯恩一直靜靜地聽著穆青桐說話,看著他站起身拿本子畫示意圖,說到激動處眉飛色舞的,到后來鼻尖上還沁出了兩滴細小的汗珠,在暖色的燈光下反射著光芒。“真正的情報工作分工很細,會有很多很多不同的部門,比如這個破譯密碼的,就有專門的辦公室,用不著其他人cao心。國……”穆青桐只發(fā)出了一個音節(jié),然后硬生生換了個詞,“地區(qū)與地區(qū)之間會有非常復雜的密碼法,有時候一段有價值的信息甚至會破譯兩到三年的時間?!?/br>……“其實實際工作中,這些理論都沒什么大的用處,整理這些情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用得最多的其實是心理學,從一個人衣著、動作、表情來剖析這個人的所有信息,他的職業(yè)、性格、經(jīng)歷等等,所有的細節(jié)都是有價值的……”“我呢?”路斯恩忽然打斷他,問道,“你看出了什么?”穆青桐歪了歪頭,托著腮幫子,想了一會兒道:“什么都沒看出來?!?/br>“真的?”“嗯……除了你這個人比較嚴謹,非常努力之外,其他的我真沒看出來。就拿表情來說,就算一個人隱藏得再好,細微之處也會泄露一個人的真實情緒。比如說,人的左右臉不對稱,所以連帶著表情都有差別。右腦感性,左腦理智,所以人的左臉通常會表現(xiàn)出真實的情緒,右臉反而會克制。但是你的好像……嗯……沒什么差別。”穆青桐停了停,又補充道,“當然了,如果沒有什么需要隱藏的情緒,這一招就不太靈了?!?/br>路斯恩輕輕地點了兩下頭。把能說的都說了之后,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穆青桐口干舌燥的,隨手拿了那杯咖啡喝了一口,然后又自然地把它放了回去:“對了,你今年多大,學什么的?你從來沒跟我說過?!?/br>路斯恩詫異地看著他的動作,愣了幾秒,但最終還是回答道:“下個月20,學軍隊指揮?!?/br>“軍隊指揮?那比作戰(zhàn)指揮范圍廣多了,怪不得你要看情報學。”穆青桐托著腮幫,他的臉有些圓,帶著未褪去的稚氣,與他剛剛說的那一大堆對情報學的見解形成了極大的反差,“我今年18。”“你是特招上來的?”路斯恩問。“不,考上來的?!蹦虑嗤┱f,“我從小對這個就比較感興趣,所以,嗯……”路斯恩含糊地“嗯”了一聲,并未對此發(fā)表看法。穆青桐忽然想起萊爾跟他說的話,問道:“我明天早上去自由搏擊場看看,你一起嗎?”路斯恩:“哦。”穆青桐:“……”“哦”是個什么意思?穆青桐啼笑皆非,說:“先這樣吧,今天挺晚了,我去洗澡?!?/br>下午的日記寫了一半,穆青桐洗完澡后繼續(xù)趴在桌上寫,今天要記錄的東西信息量特別大,他書寫的速度很慢,快寫完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十一點了。路斯恩確實沒有像達米安說的那樣難以相處,大概他們確實是有誤會。我選的切入點很有效,今天晚上和路斯恩談了兩個小時。我把我以前做過的事情挑了一些出來,改了些細節(jié)講給他聽,還說了我以前在工作中用過的最實用的辦法。目前看上去成效不錯。A班是一個整體的班級,不同專業(yè)的學生都有,授課方式非常特殊化,目前我還沒見到自己的情報學導師。后天才正式開學,明天晚上會有新生見面會,不知道這一屆招的都是什么樣的人,希望能找到有價值的東西。今天開始正式工作,其實我想和萊爾拉開距離,可他偏偏是黑天鵝軍團的人,我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其實仔細想想,我這人挺虛偽的……出乎意料的是路斯恩跑過來看了一眼:“你寫的什么?”“日記。”穆青桐把本子攤開,坦然道。路斯恩的表情有點驚訝,同時掃了一眼上面的文字,皺眉道:“你寫的這是什么?”“唔……一種加了密碼法的文字,我是情報生嘛,你知道的?!蹦虑嗤χA苏Q劬Γ抗饨器?,“你有鏡子嗎?”路斯恩搖搖頭。穆青桐想了一會兒,捏住自己正在寫的那頁紙,水平翻轉過來,舉起對準天花板上的燈管,對路斯恩說:“鏡像文字?!?/br>路斯恩俯身看了看,又懷疑地望向穆青桐。“我寫的不是通用的語言。”穆青桐收起日記本,在通訊器上摁了幾下,扔在床上,笑著說:“我睡了,晚安?!?/br>“嗯。”路斯恩出乎意料地應了一聲。過度的腦力勞動讓穆青桐感到十分疲憊,躺下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路斯恩面無表情地睜著眼睛躺在床上,側著身看著穆青桐的方向,眉心那道淺淺的紋路又有了加深的態(tài)勢。穆青桐睡著之后非常安靜,大半張臉都蒙在被子里,在床上縮成一團,貼著墻邊,像極度缺乏安全感。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