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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親自踏足魔界踏足忘川,因而沒有……更早些發(fā)現(xiàn),這里有他一直放在心上時時思念的那個人。 得到潤玉的回答之后,傅卿愣了一下,很快閉上雙眼不再言語。 可在她閉上眼睛之前,盡管她半透明的身影映在忘川的微光之中有些模糊,潤玉還是清晰地捕捉到她眼中瞬間滑過的,帶有一種“果然如此”感覺的悲傷和絕望,夾雜了許許多多的負面情緒,險些不受控制地噴涌而出。 而后,即便離開了忘川離開了那個神秘艄公,她仍舊低垂著頭不發(fā)一語,費力讓潤玉能夠觸碰到她,好帶著她施法行動。 到達凡間的這處宅院之后,潤玉將傅卿送進房間之內。進了房間之后,她閉著雙眼,無聲無息。他知道,她也許很是疲憊,卻并沒有沉睡。她只是……在逃避或者說回避什么。 盡管心頭堵著,潤玉仍是貼心地什么都沒說,細細地看了看那被他放在心頭時時回憶想起的面容后,轉身出了房間。 她想要靜靜地一個人呆著,他愿意成全。她不想說出口的事,他也可以不去問。 只是…… 心口鈍鈍地疼。 不知在院中站了多久,盡管并未聽到任何聲音也沒察覺到任何靈力的波動,潤玉仍是若有所感地回頭望過去。 身形透明的傅卿,正從門內出來。 她沒有實體,就那樣輕輕地從門內半懸在空中,穿過木質的門板飄了出來。 “……傅卿?!?/br> 低垂著眼飄出來的傅卿頓了一頓,并不熟練地控制著自己半透明的身體緩緩落下,直到勉強“站”好,傅卿才慢慢抬起頭來,緩緩地露出一個淺笑:“潤玉,好久不見?!?/br> 潤玉掩下心中難言的復雜思緒,面對著傅卿,微微笑著:“好久不見?!?/br> 他的笑容就如她曾經(jīng)見過的那樣,清澈溫潤,是在那個世界知曉一切又平復下來重歸和緩之后,帶著幾分通透和堅定,卻又透著別樣溫暖的樣子。就像曾經(jīng)的自己親口感嘆過的一樣,在他這樣毫無陰霾和負擔笑起來的時候,眼中仿佛落入了漫天的璀璨星辰。 傅卿怔了一下,微微垂下眼。 “……先前見你想要拉住我的時候似乎需要凝神,十分耗力,眼下休息時候并沒有多久,你……可覺得好些了?” “……嗯?!备登涞偷蛻艘宦暎骸胺讲?,是我欠考慮了。你去……魔界,怕是有事吧?抱歉,被我打亂了……” 潤玉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會,魔界的事早便已經(jīng)安排妥當,我去或不去都沒什么妨礙。” 傅卿微微低垂著頭,沒有出聲。 潤玉無聲地嘆了口氣,仍舊維持著和緩的語調繼續(xù)道:“此處是潤玉在凡間的宅院之一,若無意外當是沒有旁人知曉的。傅卿,可安心在此修養(yǎng)。若有什么需要,有何能于你有益之物,盡可說與我。雖然眼下……潤玉能力尚且有限,但傅卿若有所需,潤玉定竭盡所能。” 傅卿聽后沉默片刻,慢慢抬起頭看向他:“……你不問我么?”她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問我……怎么會在這里,不問我……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 聽得她話音最后的微顫,潤玉心頭一疼,下意識上前半步,回過神來站住腳步,面上仍舊微微笑著:“我確實……想知道更多,才好弄清該如何幫你,但若只是如此,你需要什么與我說了,也是一樣的。因而,這些,你若不想說,我便不問,并不是必要知曉的?!?/br> 傅卿頓了一頓,輕笑出聲:“……果然,是你會說的話呢?!?/br> 在凡間呆了一段時間,潤玉最終還是將傅卿帶上了天界,帶進了璇璣宮。 在反復確認過天界的靈氣對傅卿不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在隱晦地尋了幾個小仙試驗了一番不論傅卿是否凝力能夠被潤玉觸碰到旁人都看不到也聽不到更碰不到如今的傅卿之后,潤玉才帶著傅卿回了天界。 潤玉將自己的寢殿玉衡殿旁的房間整理了一番,擺了幾個碩大的書架移了自己的藏書放了過去,明面上權作存書的書房使用,也囑咐了一番鄺露等幾個璇璣宮仙侍,跟玉衡殿一樣不要輕易踏入。正因傅卿如今并不能被旁人看到聽到,若是空辟出一個房間放著反倒容易引人多想。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托福于這個時間差,盡管在潤玉和傅卿在凡間耽擱了不少時候,于天界魔界來說,卻還是并未過去多久,帶著錦覓去了魔界捉拿窮奇的旭鳳,尚未歸來。 布星臺。 今日沒有帶魘獸的潤玉立在空曠的布星臺上,側過臉看著身邊那個只有他能瞧見的人有些恍惚的身影。 上天界之前,傅卿到底還是將潤玉之前反復暗自猜測的事情說了出來。 輕描淡寫,寥寥數(shù)語。 如潤玉所料,傅卿確實是在他回來的那時不慎一并被卷入旋渦來到這里的。不同的是,潤玉回到了他起初消失的布星臺,而沒有靈力不會法術的傅卿,落入忘川。 她說自己的身體是在忘川中失去的,而她的魂魄留又陰差陽錯受了他那片逆鱗的庇護留存下來。只是他送她的逆鱗在忘川之中也沒能保住,融了開同她的魂魄融合在了一起。傅卿淡淡地笑著對他說,她猜測自己留在這個世界這么久既沒有被強制送走也沒有被清除湮滅,是托福于他的逆鱗融合了魂魄之后讓她能夠被這個世界認可和接納。而潤玉會隱有所感,也是她終于掙出忘川底,沒了忘川河水的阻隔之后,他對于自己逆鱗氣息的感應。甚至他是唯一能看到聽到她的人,也多半是這個緣由。 說這些的時候,她的語氣十分平淡,甚至仿若有那么幾分漫不經(jīng)心。 可是…… 落入忘川,連上神之軀都會被幽魂撕咬傷重甚至有可能危及性命,而她那時,只是個普通人。 潤玉也沒有忘記,他回到這里,她落入忘川,已經(jīng)過了一百年。 一百年,忘川河底。 連潤玉都無法想象那一百年是怎么樣的煎熬和痛苦。 他也還清楚地記得,在忘川河岸邊,她剛醒來的時候瞥見忘川河的那驚恐而絕望的眼神。 潤玉眼中,傅卿本就半透明的身形在星河的微光之下,顯得格外地……脆弱而又遙遠。 “潤玉,你之前說……那旋渦是出現(xiàn)在這兒的?” 傅卿的聲音突然在空曠的布星臺上響起,潤玉抿了抿嘴: “是。傅卿,你……想回去?” “……回去?”她輕笑了一聲,微微仰起頭:“你不是說了?在那邊過了五個月,可你回來卻只過了不到一晚。兩個世界的時間算來真的是一日對一年。但是……我卻已經(jīng)在這里呆了一百年了,我的世界……想來已經(jīng)滄海桑田,早就不一樣了。況且,就算不計較時間的變化,我……如今這副樣子,連個身體都沒有,就算回去了……又能怎么樣呢?” “傅卿……” “沒什么。”她閉著眼睛,魂魄的狀態(tài)在昏暗的夜空之下有些看不清神情:“你知道的,我本就自己生活沒有什么親人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