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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紹章緩緩地拿起果汁,喝下最后一口,也將目光投向客廳中央,他知道即使莊然的身手不錯,但是想要贏了吳哲太難,部隊里日夜訓練的可不是花拳繡腿的招式。果然最后吳哲用膝蓋頂在莊然腰上,反手將莊然擒住,結(jié)果不宣而明。吳哲贏的并不輕松,好久沒遇上身手這么好的了,若是將莊然放在部隊里鍛造,絕對是可造之才,不遜于顧紹章,嘖,可惜了。“小子,身手可以啊。”吳哲從地上站了起來,朝莊然伸了手。地上大汗淋淋的莊然嘖了一聲,借著吳哲的手臂站了起來,他知道吳哲只用了八成的力氣,朝吳哲拱了拱手。“好了,小哲你小子身手沒退步,來來來,去樓上洗個澡出來吃飯?!鳖櫪蠣斪涌吹母吲d,大手一揮,準備轉(zhuǎn)戰(zhàn)飯桌。李顯跟在莊然身后上了樓,靠在浴室的門外,聽著里面莊然抽冷氣的聲音,就知道肯定身上見青了。“男朋友,用幫忙嗎?”李顯貼著門問,還沒等話音傳遞過去,莊然就從里面開了門把李顯拉了進去。“寶貝兒,你能說的再晚點嗎,我cao,他大爺?shù)模宜麐尩暮笱隙ㄇ嗔?。”莊然將腰上的浴巾往下推了推,轉(zhuǎn)過身讓李顯看一下。何止是腰上,背后都是淤青一片,李顯心疼地下樓拿了冰塊,包上毛巾貼在莊然的背后,一寸一寸輕輕挪動。“男朋友,這么貼心?”莊然咧著嘴笑了笑,趴在李顯的大腿上,手指不停地摳弄李顯的牛仔褲。“再摳兩下褲子就露rou了,我這白花花的大腿可就精彩了?!崩铒@拿下冰塊,拍了下莊然,起身將冰塊扔在浴室里。“嘖,對了,剛我洗頭的時候,頭繩不小心斷了,頭發(fā)扎不起來了咋整?”莊然糊弄了一下半長的頭發(fā),以前不梳也沒什么事,但是自從李顯扎起來后就不習慣散著了,所以習慣是個多么神奇的東西。“散著吧,敗家老爺們?!崩铒@實在拿莊然沒辦法,一袋頭繩,用了不到一周,就被莊然給遭禁沒了。莊然聽著平時紳士一樣的李顯說出這句話,差點沒從床上滾下來,我cao,李顯到底是什么時候變成這樣的,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把一個好端端的孩子給影響成這樣。“寶貝兒,我他媽的怎么覺得我干了一件特喪盡天良的事啊,你都學會這么粗野的說話了?”莊然伸手抻了抻李顯的臉頰。李顯圈過莊然的腰,避開上面的淤青,將莊然壓在床上,靠近莊然,兩人都快要貼上了,“閉上眼睛?!崩铒@嘆了一口氣。“我以為你要親我呢,還不好意思了,都這么老夫老夫的了,嘖。你說親個嘴,不閉眼睛是不是都得對眼了......”莊然念叨著嫌棄地閉上了眼睛,嘴唇撅的老高。本來李顯也沒有親下去的想法,莊然又來了這么一出,差點都笑場了,還真是。李顯挽起莊然耳邊的碎發(fā),將手上莊然昨晚在路邊給自己買的彩繩系了上去,紅色的線一圈圈纏上了莊然的頭發(fā),最后李顯系了一個很小公舉的蝴蝶結(jié)。莊然的嘴還撅著,李顯壓了上去,撮了個響,“魔咒揭開了,王子睜開眼吧?!崩铒@拉著莊然的手,親了一下說。“嘖,等了半天了。”莊然頭發(fā)都梳起來,兩個耳朵閃爍的耳釘露了出來,和李顯的左耳朵上遙相呼應。倆人這次戴的耳釘不是顧紹章上次送的那一對,而是在學校后街定制的普通銀耳釘,做舊款的,莊然耳朵上戴著的兩個漢字——李顯,下方是手指比劃的心,兩個字正好位于心尖上。李顯耳朵上戴的自然是莊然的名字,只是兩個漢字小了一圈,字體是一樣的,不過漢字的下端不是心形,耳釘被一雙眼睛包圍,李顯當時說,莊然你一直在我的眼睛里,從遇見到以后,一直都是你。莊然當時還覺得李顯太煽情,不就是一情侶耳釘,互相標記么,他還很破壞氛圍地說了句,跟小狗在墻角撒尿一樣,圈屬領(lǐng)地。遭到李顯好幾個白眼。另一間房間里,吳哲也剛剛洗完澡,身上的淤青沒比莊然少多少。顧紹章靠在沙發(fā)上抽著煙,冷冷地看了旁邊人一眼。靠,吳哲就知道瞞不過去。想著到底是坦白從寬,還是抗拒從嚴,轉(zhuǎn)念拍了拍頭,在顧紹章這里,只能有一條路,坦白從嚴。“好吧,隊長,我承認我是故意的。cao,這要是我兒子我立馬綁到你床上去?!眳钦苣孟虏令^的毛巾摔在一旁的沙發(fā)上任命說到。顧紹章掐滅最后一口煙,紅光一閃一閃,最后或作一縷青煙,裊裊斷魂。“我說過了,小然和我,早就沒什么了。”顧紹章的聲音本就冷地讓人發(fā)顫,更別說這種明顯的警告了。“你?!眳钦芫徚税胩?,還是不怕死地說了出來,“隊長,以前每次執(zhí)行特殊任務之前,寫的遺囑的最后一句話你就從來沒變過,哥幾個都知道,性別早就不是問題,年齡還他媽算個屁啊,喜歡你就說出來啊?!?/br>顧紹章愣了愣,仿佛沒聽清楚似的,又問了一遍“什么?”吳哲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當時真的不是故意的,誰讓隊長每次都那副表情,他們一起把隊長灌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加上了點手段才從隊長的口中撬出這個名字,但是后來隊長就什么都不肯說了。“就,就那次你喝多了,和我們打賭的那次,你自己說的。”吳哲挺了挺身。“你現(xiàn)在說估計也晚了,人家小男朋友比你年輕,比你帥氣,還是個未來醫(yī)生,和莊然是不能再般配了。”吳哲恨鐵不成鋼說完下了樓。其實,是怕顧紹章反映過來動手打他!“放下,何來早晚?!鳖櫧B章看了看窗外,又要下雨了啊。飯桌上都是一水的爺們,顧老爺子年紀大了,到了入睡的時間便準時上了樓,和這些小輩們熬不起,一時間餐桌上更加活躍起來。莊然和李顯坐在顧紹章的邊上,餐桌上依次坐著冬青、吳哲、唐飛、陳州和徐杰。桌子上的人都是剛才照顧面的,在顧老爺子的牽線下,李顯和莊然終于認全了這一圈的叔叔們。“來,莊然,雖然輩份上我們是你倆的叔叔,但是咱們也沒差幾歲,是吧,隊,顧總?!眳钦芏酥票酒饋?,沖著李顯和莊然說。余光還瞥了瞥顧紹章。桌子上滿滿的都是啤酒,莊然剛才卻滴酒未沾,這會兒也沒想到吳哲突然勸起酒來。桌子上其他人也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成,吳哥是吧,今兒,這酒我喝,一杯一杯的不是我們東北人的性情,我們這個年紀都對瓶吹?!鼻f然今天心里也不順,無緣無故的沖著小爺來是幾個意思。這事今天不說明白誰他媽的別好過。“莊然?!崩铒@皺了皺眉,他知道莊然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