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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我不能占你們這個便宜?!?/br> 楚辭南捂住腦門,笑道:“江小姐你真是太客氣了?!彼肓讼胗终f,“不知江小姐今日方不方便,我想請你喝杯咖啡。” 采薇看著他那張和當年同桌幾乎相似的面孔,點點頭:“當然沒問題。” 印廠附近就有一家洋人開的咖啡店。楚辭南因為有了上次的教訓,雇了一個高大的白俄保鏢。兩人到了咖啡廳,他的白俄保鏢和謝家的便衣衛(wèi)兵,便在外面候著。 兩人在卡座坐定后,楚辭南看了看玻璃櫥窗外的謝家衛(wèi)兵,笑說:“我好像應該叫你謝太太才對?!?/br> 采薇笑道:“你還是叫我江小姐吧,這樣顯得我年輕點。”謝江兩家聯(lián)姻,全城皆知,楚辭南知道她江五小姐,自然也就是謝家的三少奶奶。 楚辭南聞言笑開:“那好,我以后還是繼續(xù)叫你江小姐?!?/br> 也許是楚辭南長得像自己的故人,采薇不由自主對他有種親近感,加上他又是個非常淵博風趣的人,兩人不知不覺聊了一個多小時才道別。 * 只是沒想到晚上吃過飯,夜幕剛剛降臨時,她和四喜在花園里散步,忽然撞了同來花園的玉嫣。 這位表小姐顯然來者不善,攔著她道:“三嫂,你剛剛進門就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采薇不明所以,好笑道:“我怎么過分了?” 玉嫣道:“你天天霸占汽車,咱們其他人都用不了,還不是過分?” 采薇道:“我每天出門前問過陳叔,確定沒人要用,我才用的?” 玉嫣說:“誰一早就知道要不要出門?再說了,哪個女孩子像你這樣,結了婚還天天往外跑?你這才進門幾天,就不安于室了?” 采薇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道:“表妹,這話可不能亂說。我每天去哪里,阿文阿武是清清楚楚的。”阿文阿武就是司機和每天負責她安全的衛(wèi)兵,正好是兩兄弟。 玉嫣道:“是啊,有人跟著你都敢和男人約會?若是沒人跟著,還不知做什么事呢?你不就仗著三表哥在華亭,管不著你嗎?” 采薇抱臂上下打量了眼面前的少女,笑說:“我看表妹也沒裹小腳,怎么腦子跟裹了小腳一樣?,F(xiàn)在都是已經(jīng)民國,我光明正大地和朋友喝杯咖啡,難不成你覺得我該浸豬籠?” “你——” 采薇道:“還有……我也不是霸道的人,若是表妹要用汽車,提前說一聲就好,我這個做表嫂的,肯定讓給你?!?/br> 玉嫣惱火地哼了一聲,轉身蹭蹭往樓里跑去,跑到大廳,恰好撞到剛剛回家的謝珺。 “怎么了?”謝珺扶住她站穩(wěn)。 玉嫣抬頭看到他,頓時就委屈的眼睛一紅,眼淚啪嗒掉下來。少女的嫉妒心就像一個種子,一旦被種下,便會慢慢發(fā)芽,遇到雨露后,則會越來越茂盛。 玉嫣的嫉妒種子,是在看到采薇的七十二抬嫁妝后不知不覺種下的。而這些日子,當她看到她每天一早出門晚上才回來,隨心所欲,自由自在,對比著這些年,她在謝家的規(guī)規(guī)矩矩,嫉妒之心就愈演愈烈。 今天聽說她和男人孤男寡女喝咖啡,頓時忍不住跑去刁難。然而卻被她三言兩語就噎了回來。 她看著謝珺,抽噎道:“二表哥,三表嫂她欺負我?!?/br> 謝珺柔聲問:“怎么了?你慢慢說。” 玉嫣道:“這幾日三表哥回了華亭,三表嫂她天天出門,一出就是一天。聽說今日還跟男人孤男寡女喝咖啡。我替三表哥不值,就跑去質問了幾句,她不僅不以為然,還說我說得很難聽,你要替我做主。” 謝珺笑著安撫她:“我知道了,你別難過,我待會兒去和她說說?!?/br> 玉嫣抽噎道:“還是二表哥好。上回三表哥為了她,差點要打我?” 謝珺輕笑,問:“為什么???” 玉嫣看了看他,小聲說:“二表哥你不知道嗎?大婚那天三表嫂被人綁走,三表哥找到她的時候,她躺在床上衣衫不整。三表哥肯定是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因為這是聯(lián)姻,他就只能忍下去,還不準我對別人說。”頓了頓,又道,“你看他們結婚才兩天,三表哥就去了華亭,也沒帶她?!?/br> 謝珺沉默了片刻,笑了笑道:“這話確是不能對別人說,不然丟得是謝家的臉?!?/br> 玉嫣低聲道:“所以我就只告訴你?!彼D了頓,又說,“二表哥你真好,可惜jiejie沒福氣?!?/br> 謝珺輕笑一聲:“行,我都知道了,你回房休息吧。以后有什么事告訴表哥就好,別傻愣愣沖上前,畢竟你是做表妹的,叫人看到了,只會說你。” 玉嫣撇撇嘴:“好吧?!?/br> 謝珺目送著玉嫣上了樓,才不緊不慢穿過后門,去了花園。采薇還在花園里散步,如今春暖花開,空氣正是好的時候。 “弟妹。” “二哥?!辈赊碧ь^,看到玉樹臨風般的男人,朝自己走過來。 謝珺在她跟前站定:“再過不了多久,園子里的花就會陸續(xù)開了,到時候應該很好看。” 采薇點頭:“是啊,我看著園子里的花種類還挺多?!?/br> 謝珺笑說:“去年剛剛搬進來時,園子除了樹很少有花,我抽空種了些,沒想到長得還不錯?!?/br> 采薇道:“二哥真是個風雅之人,一點都看不出是帶兵拿槍的?!?/br> 謝珺彎下身,伸手撫摸了摸,一株掛了蕾的紫羅蘭,笑說:“我小時候跟我母親住在田莊,對花花草草還算熟悉?;ɑú莶萜鋵嵑腿艘粯樱灰眯呐囵B(yǎng)澆灌,總有一天,會開出你想要的花。” 采薇道:“比起二哥,我倒是像個粗人了,只曉得哪個花看著漂亮?!?/br> 謝珺笑了笑,抬起頭看向他,問:“嫁過來這幾日,還習慣嗎?” 采薇點頭:“習慣的?!?/br> 謝珺抿抿唇道:“玉嫣表妹從小被我父親慣壞了,性子難免刁鉆,你不要跟她計較。若是她冒犯你,你告訴我就好,我去教育她?!?/br> 采薇猜想是玉嫣跑到他跟前告了狀,見他似乎是小心翼翼關照著自己的情緒,似乎怕說錯話,讓自己胡思亂想,不免有些動容。笑說:“我怎么會跟小孩子計較?” 這回輪到謝珺愣了下,好笑道:“她比你還大了一歲?!?/br> 采薇反應過來自己才十七歲,摸了摸鼻子道:“我的意思,她還是小孩子脾性。” 謝珺點點頭:“你確實比她懂事多了?!?/br> * 九點半的華亭,早已經(jīng)陷入一片寧靜之中。 陳青山啟動車子:“三少,都這時候了還回上海?”可憐的陳副官真是有點叫苦不迭,最近軍營在拉練,本來十天的訓練計劃,被他們英明偉大的鎮(zhèn)守使縮短到了五天,每天累得跟條喪家犬一樣。 今晚終于全部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