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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顧因為母親病逝的緣故中考失利,沒考上理想的高中,父親覺得他上哪讀書都一樣,干脆決定將他送到姑姑這邊來,這樣還能順便拜托姑姑照顧他。他爹只是想徹底甩開一個麻煩的累贅而已,長顧心知肚明——什么照顧?全他媽是狗屁!這事能是一個親爹干得出來的么?長顧推己及人,自己寄人籬下終日惶惶不安,認為沈盼大概也如此。他不會安慰人,悶聲不響了半天,低聲說:“……走吧?!?/br>沈盼:“啊?”“你不是要逛嗎?走啊?!遍L顧面無表情地輕輕推了他一把。長顧打小在城市里長大,盡管只是三線城市,但也遠遠不是荷塘鎮(zhèn)這樣的小鄉(xiāng)鎮(zhèn)能比擬的。鎮(zhèn)子上人不多,根本營造不出大城市那種人山人海的熱鬧氛圍。長顧一開始頗有些不適應,不過他生性喜靜,待久了倒也覺得蠻舒服。長顧默不作聲地陪著沈盼一路逛過去,一邊走一邊東張西望。陳舊的街道兩邊擺了幾個小攤,有賣各式各樣的燈籠的,也有賣一些過節(jié)物品的。成群結伴的少年少女在街道上嬉鬧,還有小屁孩三五成群地在街道上玩?!?/br>挺熱鬧的——長顧心想。可能是身邊有人陪著的緣故,長顧來到荷塘鎮(zhèn)后一直彌漫在心頭的孤寂和不安都暫時銷聲匿跡。沈盼在他耳邊興致勃勃地說著話,長顧狀似可有可無地聽著,時不時地應一聲,只有他自己知道,沈盼說的每一個字都無聲無息地融進了他心底。落地生根,一寸一寸地往最深處扎,從此再也無法根除。“你看,那邊的燈籠挺好看,咱們?nèi)ベI一個唄?!鄙蚺巫ё∷母觳玻挥煞终f地將長顧往路邊的小攤處扯。長顧不忍心掃他的興,只好亦步亦趨地跟著。沈盼眉眼間全是笑,亮著嗓子問小攤販:“老板,燈籠多少錢一個?。俊?/br>攤販爽利地回答:“這邊的十五,這邊的二十,這邊的最漂亮,也不貴,就三十五,保準是實價!”沈盼不知道是不是實價,不過他花錢向來大方,當即一指那幾個“最漂亮”的塑料仿古宮燈,豪情萬丈地說:“那就來兩個最貴的,老板,給我挑兩個聲音響亮點的啊?!?/br>小攤販眉開眼笑地應了一聲“好咧”,長顧急忙拉住沈盼,蹙眉說:“我不要,你買一個就好了。又不是小孩子,還玩什么燈籠?!?/br>“都吃了我那么多頓早餐了,一個燈籠有什么好客氣的?”沈盼不以為意,直接將其中一個塞進長顧手里,“來,拿著?!?/br>長顧拿他沒轍,只得不情不愿地接過。他和沈盼一人拿著一個會唱歌的燈籠繼續(xù)往前走,忽然迎面走來一群嘰嘰喳喳的小姑娘。長顧腳步一頓,不大自在地跟其中一個小姑娘打招呼:“……芊芊?!?/br>芊芊看了他一眼,隨口叫了聲“表哥”,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他身邊的沈盼身上。小姑娘頓時瞪大了眼睛:“你……你談戀愛?”長顧窘迫得臉都發(fā)燙了,連忙解釋:“沈盼是我同班同學……”“沒事,我不告訴mama?!避奋贩浅4蠖鹊財[擺手,示意長顧不用掩飾,“我和同學先走啦,表哥,你和你女朋友玩得開心點?!?/br>長顧:“……”沈盼一聲不響地站著,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長顧手足無措地看著芊芊走遠,一回頭,發(fā)現(xiàn)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居然在笑——雖然是悶笑,沒發(fā)出一點聲響,而且長顧看過去時沈盼立馬收斂了,但長顧還是被他氣出了一肚子莫名其妙的小情緒。“你剛才怎么不說話?被誤認成女生很好玩嗎?”長顧壓低聲音質(zhì)問。沈盼收起笑,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不好玩,哎,班長,我可委屈了,你表妹什么眼神啊,我這么帥的大男生她居然說我是女孩子……”長顧冷冷地瞪著他,沈盼又說:“不過看在你表妹挺漂亮的份上我就原諒她了——哎,班長,你早戀她好像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啊,她是不是也有男朋友了?”“我沒早戀?!遍L顧面無表情地說,“她有沒有男朋友我不清楚——你少打她的主意?!?/br>“芊芊——名字還挺好聽。”沈盼故意逗長顧玩,“你別跟我急啊,我不打你表妹主意,我一直打的都是你的主意……”長顧像往常一樣無視了他的胡言亂語,沈盼習以為常。兩個半大少年在街上晃蕩到半夜,長顧估摸著芊芊該回家了,他也不好繼續(xù)在外面浪,只得戀戀不舍地將燈籠還給沈盼,準備回他那個寄人籬下的家。“燈籠你拿著,送給你了?!鄙蚺螞]接,自顧自地推了長顧一把,“走,我送你回家?!?/br>第9章亂夢長顧稀里糊涂地被沈盼送回家了——他自己都沒弄明白為什么要讓沈盼送,明明只是一小段路而已,他自己走完全沒問題。長顧步履輕快地回到姑姑家,心情莫名愉悅?;袒滩豢山K日的情緒還沒來得及回歸他的腦海,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占據(jù)他的腦袋——當天晚上,長顧做了一整夜亂夢,醒來時整個人幾乎要崩潰。每個零碎的夢境都充斥著沈盼的身影,而他在夢里……恬不知恥地褻瀆了沈盼!今天是國慶節(jié),姑姑姑父帶著芊芊到城里玩,姑姑本來想把長顧也帶上,可長顧不愿意去——他當然知道姑姑是一片好意,但人家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出去玩,他一個外人不尷不尬地摻和進去,未免太不識時務。家里只剩下他一個人,長顧站在窗邊看著姑姑一家三口坐小汽車絕塵而去,終于忍不住了,撲在床上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嘶吼。吼完他無聲無息地在床上趴了一會兒,又突然想起什么,滿臉通紅地跳起來,從床底下抽出一條揉成一團的褲子,風一樣沖進浴室。洗完褲子,長顧又仔細檢查了床單被子,確認“罪證”已經(jīng)完全銷毀,這才松了口氣。他呆呆地坐了片刻,強行壓下滿腦袋的胡思亂想,從書包里翻出幾張試卷,開始瘋狂刷卷子。但試卷的數(shù)量有限,長顧一上午就做完了。他到姑姑的雜貨鋪隨便找了點吃的對付完午飯,下午開始無所事事起來。練習冊他早做完了,該復習的都復習了,甚至連預習也一絲不茍地做好了。長顧百無聊賴地看了一會兒課外書,還是沒忍住開了房間里的臺式電腦。長顧平時不愛玩電腦,這臺電腦是姑姑給他準備的,款式有些老舊,但上網(wǎng)挺流暢,方便他有時候查閱一些學習資料。等電腦慢吞吞地開完機,長顧猶豫了一下,登錄了自己的QQ賬號。長顧從小家庭富裕,他mama還在世那會兒,他爹也曾短暫地待見過他一段時間,什么新鮮好玩的電子產(chǎn)品都接觸過。長顧的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