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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這么問?”沈淮一說。“大概是因為——”蘇澤錦想了想,“這棟房子不像是專門用來接待客人的吧,”蘇澤錦指的是那個彩色的皮球,“而且我也覺得有輕微潔癖的醫(yī)生不會隨便去什么地方旅游的人,并且你對這里好像頗為熟悉?!?/br>沈淮一笑了笑,他沒有反駁:“以前休息的時候來過幾次。不過沒有想到會做現(xiàn)在這樣的用途?!?/br>“你看中了這里什么?”蘇澤錦納悶問。哪怕是晚上坐大巴過來,他也能看清楚這周圍就是很典型的鄉(xiāng)下地方,而不是網(wǎng)上或者旅游公司炒出來的農(nóng)家樂。“足夠安靜?!鄙蚧匆徽f。蘇澤錦的目光就落到窗戶外黑黢黢的山上了。他沉默片刻,冷不丁問:“難道不是因為棄尸方便?”他是怎么知道這回事的?沈淮在沈淮一腦海里低沉著聲音問。沈淮一:“……”他先回答自己的另一人格:他知道了什么?他跟著又對蘇澤錦說:“你真的這么想?”“……我是在開玩笑的,看不出來嗎?”蘇澤錦有點(diǎn)郁悶。沈淮也大為郁悶:哎呀,你平常不是能攻略任何性格的人嗎?演技杠杠的啊,你要是趁剛才的機(jī)會COS一下陰郁殺人魔,然后順便上了蘇澤錦,不就萬事大吉了?這到底怎么萬事大吉了?沈淮一無言地問。強(qiáng)/jian不是一般能夠變和/jian嗎?沈淮反問。你的萬事大吉跟我的萬事大吉永遠(yuǎn)不在同一個次元里。沈淮一沒好氣地回答沈淮,跟著轉(zhuǎn)向蘇澤錦:“先喝粥,然后吃了藥早點(diǎn)休息。”蘇澤錦聳聳肩膀,用嘴唇試了試溫度,發(fā)現(xiàn)差不多涼下來了,就一口氣將一碗的粥全部喝干凈。如同他之前對沈淮一說的,粥的味道一點(diǎn)都沒有變。那些因為人變了而連食物都變了的與電視,現(xiàn)在看來,就跟在講述另一個世界的童話一樣。他將碗交還給沈淮一,拿起旁邊的感冒藥,就著熱水吞了下去。沈淮一認(rèn)真地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態(tài):“困不困?不困的話我就陪你說說話。”蘇澤錦搖搖頭:“不用。雖然現(xiàn)在不太困,不過待會跟你說下話,估計就更精神了?!?/br>沈淮一點(diǎn)點(diǎn)頭:“如果想要什么東西,你就——”“叫你?”蘇澤錦用微微奇怪的笑容接上了話。“用球砸墻。”沈淮一幽默說。跟著他站起來,走到門口,在對蘇澤錦說了聲‘晚安’之后,關(guān)掉電燈。蘇澤錦平躺在床上。最后映入他視網(wǎng)膜里的,并不是沈淮一離去的背影,而是放在床頭抽屜里的那個彩色皮球。它在那里輕輕滾動著,色彩漸漸化為晃動著的各色顏料,最后一股腦兒地涌入蘇澤錦的眼底與腦海。蘇澤錦做了一個色彩斑斕的夢。他感覺到自己腦海的思維異常地活躍。他好像游走在夢境和現(xiàn)實(shí)的邊緣,各種畫面紊亂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他看見自己今天到來的地方的幽暗清冷的畫面,也看見沈淮一別墅春光燦爛的畫面,也看見看守所灰色的墻壁和老舊的桌子。陳簡、沈淮一,反復(fù)出現(xiàn)在他的夢境里。他們和他面對面地說話,又一一轉(zhuǎn)身離開。他下意識地追逐,又深知這樣的追逐毫無意義,他覺得自己驚醒了很多次,身上一層一層地出著熱汗,一開始的時候,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他每每都看見窗戶與窗戶外的黑山。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房間內(nèi)好像多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的身影也籠罩在黑暗之中,看上去和窗戶外的黑山是同一個顏色。但他能夠感覺到,對方幫他整理被子,又幫他擦身上和臉上的汗珠,他還感覺自己被喂了水。微溫的液體從干澀的舌頭與喉嚨滑下去,帶起一種異樣的溫軟感。他在或夢或醒的間隙里,很清楚照顧他的人是哪一個。他慢慢吞咽著嘴里的液體,心里想著要說些什么,他也聽到自己咕噥的聲音里。可是在這個時候,他又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想好要說什么。我到底說了什么呢?蘇澤錦有點(diǎn)恍惚地想。我會對沈淮一再說什么事情呢?如果這個世界上的所有感情,能夠在該放進(jìn)去的時候就放進(jìn)去,又能夠在該拿出來的時候就干凈的拿出來。那世界會更好,還是更糟糕?“嗯,我在,怎么了?”沈淮一的聲音透過重重霧靄傳進(jìn)他的腦海里。蘇澤錦花費(fèi)了很久才讓自己的意識理解這句話。他又花費(fèi)了另一段很久的時間,才意識到,也許自己剛才并沒有說什么,他只是叫了對方的名字。沈淮一。這三個字,只在嘴里念上一遍,也這樣復(fù)雜。蘇澤錦再一次清醒地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光線正好。在睡前與睡夢中反復(fù)出現(xiàn)的黑山在陽光的洗練下蒼翠欲滴,遠(yuǎn)遠(yuǎn)近近重山層疊在煙籠霧罩之中,渺渺茫茫極盡妍麗。再往下看,山村小道上,公雞與黃狗沿著村路慢慢踱步,遠(yuǎn)山的霧氣到了近前,是一種淡淡的灰白色,它們纏繞在樹梢枝頭,也纏繞在地里的莊稼秧苗上。還有早起的農(nóng)人扛著鋤頭在地里忙碌,聲音雖然漸漸起來了,但相較于慣常所見的高樓與馬路,這里有另一種的寧靜。蘇澤錦在國外的時候,并非沒有去過鄉(xiāng)間。但直到此刻,他才突然意識到這種屬于鄉(xiāng)間的平靜。他很輕易地了解了沈淮一為什么會在這里擁有臨時的住處,正如他所說的,這里“足夠安靜”。昨天晚上蘇澤錦燒得有點(diǎn)厲害,沈淮一半夜過去看對方的時候,對方睡得很不安穩(wěn),他在旁邊差不多照顧了半個晚上,等到天亮對方熱度下去之后,才回房間小憩了一會。只差不多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等他被手機(jī)短信的聲音驚醒過來,再一次去蘇澤錦房間,蘇澤錦就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而這個時候,“?!?、“咚”的聲音從樓底下傳來。沈淮一順著聲音往樓梯的方向走去。轉(zhuǎn)過樓道間,還站在樓梯上的時候,他就看見隨便換了身襯衫與長褲的蘇澤錦坐在鋼琴前,袖子挽到手肘的位置,一只手隨意搭在琴鍵上按動,另一只手則翻著樂譜架上的樂譜。輕快的音調(diào)跳躍地跑進(jìn)沈淮一的耳朵里,成功地絆住了沈淮一并不沉重的腳步。沈淮一的腳步變得很輕微。在他的視線里,坐在鋼琴前的男人姿態(tài)悠閑、神情輕松,和他之所以來到這里想要享受的氛圍完全一致。這樣的氛圍,會讓他心中某塊蠢蠢欲動而并不符合社會法律的地方,重新安靜下來。他站在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