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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格說我!我為了蘇夏熙入贅到蘇家,我在蘇氏企業(yè)兢兢業(yè)業(yè)地干了七年!我取得的成績連續(xù)七年在公司里位列第一!可是蘇夏熙呢?從上到下,只要她做了任何事情,不管賺多賺少是否有遺漏,所有的人都欣喜著、敬畏著看著她,就像她是他們的救世主!我所做的一切呢?有誰記得!這樣的成果哪怕在別的公司都混上高級職務了,只有蘇氏企業(yè),我不能跳槽,不能不滿!”“我出軌了又怎么樣?我頭腦混亂找了林美君,我都給對方錢讓對方打胎離開,我千方百計都跪下求蘇夏熙原諒了!我發(fā)誓我以后一心一意地跟蘇夏熙和孩子過,再也不考慮其他事情!”“蘇夏熙答應我了!”蔣軍國的聲音似乎都喊出血來了,“蘇夏熙她親口答應我了!她答應我我們好好過日子?。 ?/br>警察眼看著事態(tài)有控制不住的趨勢,立刻吹響脖子上的哨子,同時上前一步,用力抱住蔣軍國!“她在騙我?!笔Y軍國暫時被人遏制住了動作。他似乎稍微恢復了一點理智,盯著蘇澤錦,一字一頓地說。“她在我面前答應得好好的,但等到了蘇興民面前,就跟得了失憶癥一樣,只會反復問我為什么要出軌;等到了其他人面前,又表現(xiàn)得根本沒有這種事,但等兩個人私下相處,她又一直盯著我看,質(zhì)問我為什么出軌。”“因為我壓力大!因為我已經(jīng)忍受不了了!我要跟蘇夏熙離婚!”蔣軍國叫道,“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錢不要孩子不要我七年的奮斗!我拿了我的身份證就準備離開了!”“結(jié)果呢?蘇夏熙出現(xiàn)在我面前!她根本不可能讓我走!如果我出軌是對不起她,那她反復逼迫我又是為了什么?我要為了出軌的錯誤償命嗎?我要為了這樣一個女人精神崩潰嗎?”這里的喧鬧已經(jīng)傳了出去,外頭又沖進來好幾個警察,又有兩個人沖上去抱住了不斷掙扎著甚至都將焊在地上的椅子腿扯出白痕的蔣軍國。一個從來都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男人怎么會有這樣的力氣?警察們合力將人壓到了地面。蔣軍國的臉頰緊貼著冰冷的地磚。他側(cè)著頭,眼睛向上吊,面孔已經(jīng)扭曲成很奇怪的模樣。他沒有關(guān)注身旁的任何事物,甚至像感覺不到身體上的痛苦,只是看著蘇澤錦,牢牢地看著蘇澤錦,喉嚨中不停地發(fā)出“嗬嗬”的通氣聲。他就這樣憤恨地、憎惡地、甚至惶恐恐懼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就如同最后一次,他看向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蘇夏熙。作者有話要說:開始抄底解決各種BOSS了~☆、54第五十三章蘇澤錦躺在床上不想起來。這是從沒有過的經(jīng)歷,不管是五歲那年蔣軍國離開,還是到異國的第一天,還是在事業(yè)上受挫,還是出車禍剛剛醒來,還是在碰到小時候的陰影之后……甚至在知道自己的爸爸殺了自己的mama的時候,他也從沒有這個想法。在他的感覺中,不想起來,就意味著逃避和屈服。他從來不愿意將這兩個詞放在自己身上。可是在昨天見了蔣軍國之后,在昨天從蔣軍國口中側(cè)面地知道當時蔣軍國的真正想法之后,他突然覺得事情其實有些荒誕。他的mama本來并不用死的。不是誰都有殺人的決心和勇氣。蔣軍國對過去的陳述和沈淮一當時的推測幾乎相同,而以他的感覺,蔣軍國在說的都是實話,也沒有多少人能在近乎癲狂的時候還構(gòu)思出經(jīng)得起推敲的謊言。蔣軍國說他是出軌是腦袋一時不清楚,說他已經(jīng)給了林美君錢讓她離開去打胎,他都相信。蔣軍國在面對林美君這個遠不如蘇夏熙的女人的時候,二十一年來都沒有出軌的行為就足夠證明一切了。蔣軍國還說他還說蘇夏熙的精神有問題,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他相信,因為他親眼看見了自己mama面對蔣軍國照片時候憎恨的表情。蔣軍國又說自己想走而蘇夏熙非要把他留下來,他不想相信,但不得不相信。否則沒有辦法解釋為什么蘇夏熙死亡當天,蔣軍國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他的mama……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呢?她美麗、聰明、自負、也許還目下無塵。蔣軍國找一個遠不如她的人出軌,對她是感情與智慧上的雙重侮辱。也許在最后一刻,她想的還是如何折磨蔣軍國。但下一刻,她就死了。死前的最后一瞬間,她還來不來得及想想其他什么呢?想想每天會升起的太陽,想想一波一波開在草叢上的花朵,想想從遠處吹來的清風,再想想她的老父親,想想她的小兒子,想想她本該還有很久很久的生命。也許她什么都來不及想了。就和他面對死亡時候一樣,黑暗如潮水在眨眼間沒過頭頂。殺人者罪無可恕。可是被隱藏在時間縫隙里的真相,在很多時候,并不如人們所期待的那樣善惡分明。“很難受嗎?”低低的聲音傳進耳膜里,跟著冰涼的毛巾就觸上額頭。蘇澤錦將自己定格在天花板上的視線稍微轉(zhuǎn)動了一下,就看見沈淮一坐在床邊,一面調(diào)整他腦袋上的冰毛巾,一邊用干凈的布擦拭他脖子和背后的汗珠。蘇澤錦動了一下:“這是?”沈淮一按按他的肩膀:“我剛才看了一眼溫度計,你燒到了38.5°,別亂動,好好休息。”“原來發(fā)燒了?我說我怎么一點都不想動?!碧K澤錦郁悶地說,卻不只是郁悶自己生病了:“陪我聊聊天好嗎?”“你不說我也要在這里看著你,”沈淮一笑了笑,“你想說什么?”蘇澤錦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我的腦袋挺亂的……”“蔣軍國的事情?”沈淮一提了一個建議。蘇澤錦搖搖頭:“這個不用,這個我都想清楚了?!?/br>“嗯……”沈淮一略一沉吟,“那就說一點過去的事吧?!?/br>“過去的事?”蘇澤錦重復了一遍。“嗯,”沈淮一點頭,“你的過去,或者我的過去?!?/br>躺在床上的蘇澤錦認認真真地思考著這個提議,然后他突然一反手從床頭柜里摸出了一副撲克。“……”沈淮一用自己的名字發(fā)誓他不知道撲克什么時候跑到他家里的他的床頭柜里頭的。然后蘇澤錦腰背一挺,從床上坐了起來,卻也沒有讓額頭上的毛巾掉下,而是用手往上挪了挪,然后頂著毛巾說:“好主意!行,我們來玩牌,輸?shù)娜司吐爩Ψ秸f過去的故事!”“為什么是輸?shù)娜寺爩Ψ秸f過去的故事?”沈淮一提出疑問,“還有,你不感覺難受嗎?”都躺了半小時了,蘇澤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