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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算來,都不到十個。畢竟,要形成一個部落,是要付出很多代價的。要知道,一個氏族是形成不了部落的——因為部落的形成需要的土地面積以及人口數(shù)是不少的,一般來說,只有幾十人的氏族是達不到這樣的“標準”的。就像是游河部落,雖然在這幾個部落之中整體水平處于中下游,但當初也是由三個小氏族合并而來的。而那三個小氏族之所以選擇合并,也是因為其中一個部落男人太少,另一個部落遭受了天災,最后三個部落不得不合并在一起,并以原來恭所在的氏族為首形成部落。因為合并的時間并不是很長,還能夠從游河部落之中看得出來這三個氏族的特點——例如白和灰的氏族的個子較為精瘦,膚色較為白皙;例如梨花和恭他們這一氏族五官較好,但是個子卻并不高;例如一個叫大山所代表的氏族,身體十分的強壯,但貌似個性有點兒憨,腦袋也沒有那么靈活等等。很明顯,部落的好處,就是有了更多的人更多的土地以及更多的食物,在大自然中生存下來的幾率更大。但是,由于以前氏族的存在,很明顯,如果合并的話,也會出現(xiàn)各個氏族都想為自己那一方爭取更多的利益的問題——很容易鬧出矛盾。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雖然沒有嚴重到這個程度,但是對其他氏族的人,人總是十分提防的。據(jù)說,和游河部落不同,熊族部落就是直接靠攻占別人的氏族而形成的部落。饒是如此,在部落之中水平處于上游的熊族部落也不過是由五個氏族合并而來的。縱觀歷史,這實在是只能算是在中小型部落。為了不讓各個部落都變得“閉塞”,一般每年都要舉行一次集會——地點一般都是上一次集會的時候商量好的,只要不出大的意外,都不會發(fā)生改變。在集會上,大家不僅可以交換東西,而且如果某人和某人看對眼了,還可以發(fā)展一下感情什么的。鄔迪聽完恭的介紹之后,被“以物易物”給吸引住了——看來到時候還可以找一些新的東西來?不過他也沒有多想,所以在恭說完之后,再揉了揉他的腦袋:“不早了,睡吧,明天我們去想想有什么東西可以換的?!?/br>因為鄔迪口中的“我們”而愣了一下,等恭反應過來的時候,鄔迪已經發(fā)出了綿長的呼吸,一只手也放在恭的耳邊,將恭半抱在身體和手臂之間。因為山洞在白天就很暗,入夜之后熄滅火把,更是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恭似乎就是能看見距離自己很近的那張剛毅的臉,他沉默了半天,然后閉上眼睛,緩緩下了一個決定。******第二天一早醒來,鄔迪就發(fā)現(xiàn)恭不見了。不過他想著或許是去林子里摘果子去了,所以并沒有多在意。翻身下床,簡單地活動了一下手腳——沒辦法,石板床比木板床還要硬許多——后穿上獸皮裙,然后扛著當做床墊的獸皮走出洞外,往一棵樹木的粗大枝杈上一搭,開曬。這里的獸皮可比不得其他的褥子,也不像是現(xiàn)代社會那種經過精加工,完全不帶一點兒野獸味兒。這里的獸皮就是從野獸身上剝下來之后刮去筋膜和rou末,然后用清水洗干凈后曬干,反復幾次就可以“完工”的。所以,這種方法制造出來的獸皮不僅不柔軟而且還帶著一步野獸的腥味兒——雖然鄔迪很不適應,但是既來之則安之,他還是很能忍得住的。只是加上他們居住的是昏暗略帶潮濕的山洞,所以時不時地拿出獸皮來曬曬殺毒是非常必要的——要是有什么蟲子隱藏在獸皮長長的毛里那就不讓人舒服了。做完這個,鄔迪從大陶罐中舀出一小罐子水開始刷牙——杯子是破了個口子的小陶罐,牙刷是咬軟的柳枝,牙膏是鹽?!贿吽伎贾P于部落集會的事情。說實在的,雖然昨晚上恭說了要在集會的時候換一些獸皮回來,但是鄔迪覺得,恭這些年也沒有積攢下來什么東西。而且自己一個大男人,又是身為照顧恭的哥哥,怎么也不可能讓恭為了自己而奔波。鄔迪想起一個有弟弟的朋友說過,身為哥哥,就算是再辛苦一些,讓弟弟過的輕松也是應該的。所以,他就在打算自己到時候用些什么去換。按道理來說,其實自己背包里的那些東西,隨便拿出去一樣都可以換回不少東西。但鄔迪一是不想將那些東西拿出來引起混亂,二來是那些東西都是自己野外生存的必備工具,他還想留著自己用。因為想著事情,所以刷牙的時間就不自覺地延長了。等到嘴里開始蔓延一股苦味的時候,鄔迪趕緊喝了一口水“呸”了出去。一看,之前被他咬軟用來當牙刷的柳枝已經被咬碎了。唉,果然是柳枝容易……等等?!柳枝?柳樹可是個好東西,可以做很多有用的東西?。?/br>將柳樹枝能做的東西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鄔迪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等著恭回來了。因為鄔迪記得恭也要去交換東西,與其自己做好了拿給恭讓他去交換,不如兩個人一起合作,到時候就算是拿給恭,想必他也不會推辭吧?這么想著,鄔迪就優(yōu)哉游哉地吃了幾個果子當早飯,然后找出一塊平整光滑的木板,用炭條畫好了形狀,拿出軍刀準備給恭做梳子。******沉浸在一件事情中,是很難覺察到外面時間的流逝的。當恭抬起因為一直低著而有些酸痛的頭時,才發(fā)現(xiàn)太陽已經升得老高了。摩挲著手里初見雛形的梳子,鄔迪皺起了眉——恭怎么還沒有回來?正這么想著,不遠處似乎隱隱約約傳來了有人呼喊自己名字的聲音。“鄔迪大哥!鄔迪大哥你在嗎?!”由遠及近,帶著哭音的呼喊讓鄔迪愣了一下,抬頭一看,正看到猴子連撲帶爬地跑過來。“怎么了?”鄔迪順手將軍刀收回自己腰間專門讓恭縫制的小獸皮口袋里,然后伸手接住他,“慢慢來,不要著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鄔迪大……嗝!大哥,你快來!”猴子被鄔迪扶住,身體還沒有站穩(wěn),就死死地抓著鄔迪的手臂,用一種驚惶的語氣說道,“血!流了好多的血!還有恭……”“恭他怎么了?”鄔迪臉色一變,反手抓住猴子,厲聲問道。因為一大早沒有見到恭,他還以為對方早早起來去林子里摘野果了,但是沒想到……“疼!疼疼疼……鄔迪大哥,恭、還有族長……你快跟我來!”嘴巴開合了好幾次,都沒有完完整整說出來,猴子也放棄先讓鄔迪了解情況而是直接拉著他就往部落中的“廣場”中跑去。部落里的“廣場”其實只是個空地,只是平時女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