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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突然想起Key說過那家美發(fā)店的總監(jiān)是他的朋友,仔細(xì)想來Key的聲音聽起來似曾相識。電光火石間腦海里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嘉木打了個寒顫,連忙奔到水龍頭下拼命用冷水拍打著臉龐,好讓自己清醒些。手機在寂靜的夜里響起的時候嘉木已在半睡半醒間,一接起電話他立馬清醒了,劈頭就問:“你叫什麼名字?”Key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開始對我感興趣了?”“突然想知道?!奔文颈M量讓語氣聽起來平和一些。“你今天很奇怪?!?/br>韓夜的聲音是什麼樣的,嘉木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但他記得那人也酷愛著攝影。嘉木接著問道:“千暮是你朋友?”“嗯?”Key感興趣地問,“你也認(rèn)識他?”嘉木避而不答,而是說:“他不是你介紹的那家店的總監(jiān)麼?”“他是不是很帥?”許久,嘉木才輕輕地“嗯”了一聲。Key愉快地笑笑:“你想認(rèn)識他的話,下次我?guī)湍憬榻B?!?/br>“哈?”嘉木沒想到他會來這茬。Key篤定地說:“你半夜不睡覺特意打電話來不就是為了這事麼?”29過了幾天,嘉木突然收到Key的一條短信,上面寫著:“晚上十一點,XX酒吧,不見不散。”那天上班的時候嘉木始終坐立不安,工作也頻頻失誤。吃完晚飯在家里來回踱著步,到了十點半的時候,他一咬牙,最終還是披衣出了門。他循著網(wǎng)上搜索到的地址尋到酒吧門口,抬頭看那霓虹燈招牌的時候,心里不禁咯!一下,涌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這正是他曾經(jīng)和千暮一道來過的那間酒吧。那招牌太過耀眼,使得那幾個字辨認(rèn)起來有些費力,因而給嘉木留下了深刻印象。為了方便相見,他特意穿了一件熒光綠的衣服,還告訴Key他會坐在吧臺前。嘉木忐忑不安地點了一杯調(diào)酒,心里七上八下的。耳邊傳來一聲清冷的“Hi”的時候嘉木一時竟不敢轉(zhuǎn)頭看。聞到那清淡的香水味,嘉木慢動作回放一般轉(zhuǎn)頭去看那人,登時覺得眼前一黑。相形之下,韓夜的反應(yīng)平靜多了。那雙銳利的眼睛注視了嘉木幾秒,便不動聲色地別開眼去,對酒保說:“來杯加冰的whisky?!?/br>喧鬧的環(huán)境里他們兩人安靜得可怕。韓夜到底老練些,不咸不淡地問了他些工作上的事,都是之前打電話時嘉木同他講過的。寒暄了幾句,嘉木再也按耐不住了,說:“那張剪影和你不太像?!?/br>韓夜愣了一下,反問道:“哪張?”“就是湖邊那張,用數(shù)碼相機拍的。”韓夜突然笑了,說:“那不是我,是千暮?!?/br>嘉木頓時心中百轉(zhuǎn)千回,安靜了很久才說:“那標(biāo)題怎麼寫著‘我’?”韓夜好笑地看著他,說:“因為那是千暮上傳的?!鳖D了頓,他又說,“其實,那本相冊里大部分照片都是他拍的?!?/br>嘉木又安靜了會,忍不住又道:“那你上次怎麼說你和那座城市說再見了?你根本沒去過好不好?”韓夜側(cè)頭看他,嘴角微微地勾起,“你現(xiàn)在是在興師問罪嗎?”嘉木捏著杯子說不出話來,耳聽得韓夜又語帶雙關(guān)地說:“給你造成了錯覺,抱歉?!?/br>嘉木心里憋了一肚子邪火。雖然一直不承認(rèn),但在他心里Key的標(biāo)簽一直是一個“與千暮相似的人”。而Key竟是韓夜,想到這他就無法平靜。一個熟悉的嗓音瞬間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半娫捓飭柲阋膊豢险f,到底是什麼……”嘉木一抬頭,對上那人的眼睛,那人未說完的話戛然而止。在這樣的情形下與千暮相見,嘉木覺得自己簡直要被接二連三的刺激害成心臟病了。千暮在原地愣怔了許久才在高腳凳上坐下。韓夜最是鎮(zhèn)定,竟然還向千暮介紹道:“原來準(zhǔn)備把這家夥介紹給你認(rèn)識,”他詭譎地笑笑,“現(xiàn)在看來不用我介紹了?!?/br>千暮露出疑惑的表情,遲疑地問:“為什麼要……介紹給我?”韓夜的表情變得曖昧,嘉木不知他要說些什麼,連忙重重地咳嗽一聲,甚至還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色。韓夜看他一眼,竟勾起嘴角,露出了無聲的微笑。千暮打量的眼神在他們倆身上逡巡一陣,眉頭微微地皺起,指著嘉木說:“你上次說的那個家夥,該不會是他?”韓夜揚起眉毛,既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見韓夜不置可否,千暮的表情瞬間變得難看,再看向嘉木時竟有些兇神惡煞的意味了。嘉木心想他和韓夜什麼關(guān)系也沒有,避開那人的眼神只當(dāng)沒看見。不知怎麼竟有些心慌意亂。“韓夜,”千暮毫不客氣地說,“這算什麼意思?我以為我們之間早就說清楚了。”韓夜一臉平靜,只淡淡地反問:“我怎麼了?”千暮一把揪起韓夜的領(lǐng)子,逼近了他,惡狠狠地道:“我真沒想到你是這麼小氣的人,之前還對你掏心掏肺說了這麼多。原來你們一直認(rèn)識,還把我瞞在鼓里?!?/br>嘉木張了張嘴,想說他們今天才認(rèn)識,然而他卻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千暮誤會也好,不誤會也罷,又有什麼關(guān)系呢?這樣想著,他起身往廁所走去。他在廁所里洗了把臉,他抬起頭,鏡子里映出一張毫無生氣的臉。盡管剛剛理了發(fā),然而眉眼統(tǒng)統(tǒng)聳拉著,整張臉如同蒙了一層灰一般。嘉木使勁地對著鏡子擠了一個微笑,突然廁所的門被大力踢開,嘉木來不及收斂皮笑rou不笑的笑容,只見千暮一臉兇神惡煞地站在門口,神情如同來自地獄十八層的魔鬼。嘉木從未見過千暮露出這麼可怕的表情,一時竟有些害怕。千暮徑直走到他面前,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大力地拉著他往里走。嘉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