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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字。韓夜。是那個人嗎?嘉木心想。過了一會,周圍終於再次回復(fù)寧靜。不多久,千暮的手機里進入一條短信。出乎嘉木的意料,千暮也不避諱,就著環(huán)抱著他的姿勢打開了。“在做什麼?”很簡單的四個字。他看見千暮飛快地打了幾個字:“你知道的?!?/br>16接下來的日子堪稱yin糜。他們幾乎足不出戶,在各種可以zuoai的地方zuoai,從地板,到沙發(fā),再到木桌上,抑或是床上,還有嘉木最喜歡的梳妝臺。那冰冷的大理石臺面和一塵不染的玻璃總是可以讓他特別興奮。餓了他們便叫外賣,從川菜到沙縣小吃,不一而足。待到深夜時分他們會披衣外出。有時是去KTV,有時是去酒吧,還有的時候就只是去一家小飯館吃熱氣騰騰的火鍋。他們在這個冬天里彼此取暖,幾乎同外面的世界隔離。球球是他們與外界少有的聯(lián)系之一,她依舊在這座城市待著,偶爾會在深夜時分叫他們?nèi)TV唱歌。唱三小時送兩小時的優(yōu)惠,可以讓他們從午夜十二點唱到凌晨五點。除了他們,同行的還有兩個女生。三個女生都是麥霸,點了一頁又一頁的范瑋琪、孫燕姿、張韶涵等女生的歌。秉著女士優(yōu)先的原則,等她們點完了,嘉木才點了幾首自己周杰倫的歌。他的歌唱得含糊不清,調(diào)子又低,忽略掉那些說唱的話,想走調(diào)都難。點完之後他又坐在一旁看千暮點歌。與按歌星點歌的他不同,千暮只是點進熱門歌曲的界面,從前幾頁里隨意地挑了幾首歌。“你沒有特別喜歡的歌手麼?”嘉木忍不住問道。千暮朝他眨了眨眼睛,微微笑著說:“先熱熱身,等你們都睡著了我再唱?!?/br>果不其然,過了凌晨三點鍾,方才生龍活虎的女生們幾乎全面喪失了戰(zhàn)斗力,連嘉木也開始哈欠連天了。“困就躺一會。”千暮拍拍身邊的沙發(fā),說。嘉木強打精神,倔強地搖了搖頭。雖然剛才千暮只是唱了幾首傳唱頗廣的口水歌,但他還是被千暮的歌聲吸引了。平時倒不覺得,千暮的聲音在唱歌的時候顯得格外有男人味。“那要跟我PK嗎?”千暮問。嘉木點頭又搖頭,他會的歌實在少之又少。“那隨便你了?!鼻赫f著,點起一根香煙,屏幕上響起了一首歌的前奏,他一手夾著香煙一手拿著麥克風(fēng)開始唱歌。第一首歌是陳奕迅的,歌名讓嘉木心里頓時百轉(zhuǎn)千回。那人身上也總是有著淡淡煙味,正如此刻一般。之後千暮又唱了幾首陳奕迅并不十分大熱的歌。這個男人的歌,且不論曲調(diào),歌詞在午夜聽來格外有味。接著他又一首接一首的唱起了黃小琥的歌,多是嘉木沒聽過的,只除了一首。他一直以為這首歌伍佰是原唱,千暮告訴他,其實最開始是黃小琥為一部電影唱的主題曲。後來又聽他開始唱的時候嘉木才明白這個男人其實品位甚雜.Causeit’shardformetoloseInmylifeI’vefoundonlytimewilltellAndIwillfigureoutthatwebabyWedoaonenightstand嘉木在那歡快的曲調(diào)里,漸漸感到倦意襲來。回去的時候天還未亮,冬日里的清晨第一道曙光總是姍姍來遲。就如同半夜在外飄蕩一般的感覺,只是更多幾分倦意。三個女生早已坐出租車回去了。千暮似乎格外興奮,不知疲倦地說要散步回去,嘉木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他裹緊了大衣,與千暮并肩而行,兩個人都不怎麼說話,偶爾有車開過,留下短促的呼嘯聲,隨即周圍又安靜了。走到橋上的時候,千暮突然開口道:“後天我要去上海了?!?/br>嘉木的心里咯!一下,他用開玩笑的語氣問:“是去哄人嗎?”那天,千暮回了那個短信之後就沒了回音。如果他是韓夜,收到這樣的短信恐怕得氣瘋了。千暮似乎愣了一下,才斬釘截鐵道:“不是?!鳖D了頓,才接著道,“早就說好的。我去上海玩幾天,然後就回家過年了?!?/br>“你也該回家了?!鼻河终f。事實上家里早就來了無數(shù)個催他回家的電話,都被他搪塞過去了。“那帶上我吧!”嘉木說。千暮沒有聽明白,反問道:“什麼?”“帶我一起去上海玩?!?/br>千暮想也不想便斷然拒絕道:“不行!”17嘉木面上沒有作何反應(yīng),依舊與千暮一路走一路聊,心下卻有幾分不悅。想來千暮是怕那人不高興吧。回去之後他就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看電影,手里抱著超大裝的薯片,他最愛的青檸味,一片一片不停地往嘴里塞,還咬得格外響,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千暮在他身旁坐下後,他依舊若無其事地與那人討論電影情節(jié)。電影終了千暮一把拉過他想要吻上來的時候,被嘉木使出渾身力氣推開了。見千暮挑眉打量著他,嘉木面不改色地說:“嘴巴里都是薯片的味道?!?/br>千暮看了他一會,拍了拍身邊的地板,說:“過來坐?!?/br>嘉木猶豫了一會,才重新在那人旁邊坐下了。只聽那人說:“不高興了?”明明是疑問句,卻是篤定的語氣。嘉木搖了搖頭,眼睛盯著電視機,說:“沒有啊?!?/br>“是嗎?”千暮淡淡地說,“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