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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所謂的使命相反之事。孫兒不在乎陳家有什么使命,只知道傾城是孫兒的表妹,是小姑留下的孩子,孫兒斷不能看著你們再打著忠誠的旗號一再傷害她。” “陳家的權,孫兒并不想要,但若執(zhí)掌陳家能不讓你們繼續(xù)做著讓人寒心的事,孫兒不介意從您手里奪權?!?/br> “祖父,得罪了?!币粋€眼神示意,那推著陳橫易輪椅的黑衣侍衛(wèi)便抬手點了他的xue道。 陳橫易立刻不能動,震驚的瞪大眼看著陳天權,“你……你竟連本座身邊的人都收買了!” “還有你,竟背叛本座!”這話是對他身后的黑衣侍衛(wèi)說的,只是他被點了xue道無法回頭。 那黑衣侍衛(wèi)便上前,單膝跪下,“先生,屬下并非有意背叛您,若非今日您執(zhí)意來此,屬下依舊是那個最忠誠于您的人?!?/br> “不過您也不必擔心,您是大公子的祖父,他不會傷害您。” “為什么?!”陳橫易咬牙切齒,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模樣。 “因為傾城公主是大小姐要護著的人,屬下欠大小姐一條命?!?/br> “大、大小姐?”陳橫易神情有些恍惚,好似才想起有這么一個人似的。 恰是此時,有幾人也躍上宮墻。 當先一人便是阮蕓,她懷里還抱著小君焰,“父親,好久不見?!?/br> 她身后是禾胥和千流云。 旁人未覺察到她的異樣,與她夫妻多年的禾胥卻能感覺到,她在喚出這一聲“父親”時,聲音都有些許發(fā)顫。 阮蕓看向那跪地的黑衣侍衛(wèi),“陳宣,好久不見?!?/br> 名喚陳宣的黑衣侍衛(wèi)抬頭看著與記憶中熟悉的人,眼眶就紅了,“大……大小姐。” 阮蕓比陳宣大十歲,陳宣算得上是阮蕓看著長大的。 “好了,都多少歲的人了,還像小時候一樣愛哭鼻子?!?/br> 陳宣有些窘。 哭鼻子…… 這些年別人都說他冰冷不通人情。 “先起來吧?!?/br> “是,大小姐。” 陳宣退到一旁,阮蕓不再管他,而是上前兩步走近陳橫易。秋靈見狀,忙過來接下她懷里的小君焰。 這般情形下還抱著個孩子,別人想不注意都難。 禾風華和陳橫易的目光都轉向秋靈懷里的孩子。當然,兩人的眼神是不同的,至于看到孩子后心情如何,許也只有他們自己知曉了。 秋靈也不是傻的,接過孩子就站到千流云身側,以免禾風華趁機做點什么。 阮蕓會將小君焰也抱過來,完全是不放心把他交給旁人。接到底下人的通報,道是她多年不見的父親出現(xiàn)在此,她不可能不來看一眼。 “這么多年不見,父親老了許多。” 陳橫易看著她,嗤道:“禾術皇后這聲父親本座可承受不起?!?/br> 而跟著他們一道來的十來個禁衛(wèi)聽到阮蕓對陳橫易的稱呼,皆震驚不已。 禾術上下一直以為皇后出身鄉(xiāng)野,是個孤女。沒想到她竟還有父親,他們雖不知這坐在輪椅上的老者是何身份,但能于此番出現(xiàn)在此,定不是什么尋常人。 所以,他們的皇后實則并不是什么鄉(xiāng)野孤女? 幾個禁衛(wèi)心思各異間,阮蕓繼續(xù)開口:“父親不認女兒,女兒也不強求,但玥兒是meimei留下的孩子,您這樣為一己私欲要置玥兒于不利的境地,便不怕meimei在天有靈責怪于您?” “meimei是母親以命換來的,您自小便寵愛她,怎到了玥兒這里,您就如此決絕呢?” “父親,玥兒如今不過十七之齡就吃了這么多苦受了這么多罪,換作別家這個年歲的女兒,都是父母寵著的。小時候meimei帶玥兒回廖月閣,您不是一樣對玥兒寵愛有加嗎?難道那些寵愛都是假的?” 顧月卿立在宮墻上,并未上前,也未出言打斷他們的對話,除一開始陳橫易出現(xiàn)時她的眼底有少許波動外,此后都是一派淡然。 或者說,淡漠。 他們說什么,如何激動,她眼底的情緒都不再有半分變化,好似與她無關一般。 看得秋靈輕輕斂眸。 她心疼她家主子。 曾幾何時,主子對陳家都是有期盼的,可那為數(shù)不多的期盼,都被陳久祝和陳橫易耗盡了。 秋靈敢說,若非陳家還有皇后娘娘和陳大公子,主子怕是再不會與陳家有任何牽扯。 換而言之,就是陳家于主子,不再有任何不同。 看著懷里抱著的小君焰,秋靈突然很希望皇上出現(xiàn)在這里。 若皇上在這里,主子斷不會露出這般清冷淡漠好似什么都不在乎的神情。 看似無所謂,實則最是叫人心疼。 阮蕓的話讓陳橫易面色有少許變化,卻很快恢復。 “本座不想聽這些廢話,本座此來只為鐵甲令?!笨聪蜿愄鞕啵疤鞕?,將令牌給本座,本座便不計較你們所犯的錯!” “……父親,此番情勢,難道您還未看清么?眼下您是受制于人,可容不得您繼續(xù)發(fā)號施令?!?/br> 她其實不愿如此與父親說話,縱是父親將她逐出家門不認她這個女兒,但在她心里,父親依舊是她最敬重的人。 只是現(xiàn)下,如此分不清情勢的父親,與她記憶中那個果敢忠義的人已相去甚遠。 父親怎會變成這樣? 難道是因著他雙腿不能行走,常年抑郁所致? 事實上,陳橫易變成如今這般模樣,與他的雙腿廢了確實有些關系,只不過更多的還是阮蕓并不了解他。 自私自利并非一朝一夕能形成。 從陳橫易為不讓陳家卷入他國爭斗便將阮蕓逐出家門,再到陳明月嫁到天啟,他雖未將其逐出家門,卻下了命令,讓陳明月在外不得告知任何人她是陳家的女兒…… 便能看出,他一直都是自私自利的。 只是從前的他表現(xiàn)得沒那么明顯,直到廢了雙腿后,才漸漸顯現(xiàn)出來。加之年歲大了,有時會神情恍惚,才會連情勢都分得不大清楚。 “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 陳橫易對阮蕓的態(tài)度讓禾胥皺了皺眉,若非阮蕓給他使眼色,他早便站出來。 這些年他都沒舍得蕓兒受半點委屈,陳橫易不過仗著蕓兒父親的身份,便如此待她。 即便被阮蕓阻了回去,禾胥的神色還是十分不悅。 倒是陳橫易朝阮蕓吼了一聲后,繼續(xù)看向陳天權,“天權,本座再說最后一次,將令牌給本座!否則便莫要怪本座不念及祖孫情分,直接廢了你這個繼承人,另尋人來執(zhí)掌陳家!” “祖父,您年紀大了。” 陳天權很是失望,祖父這樣,何止是對傾城沒有情誼,分明是連他這個孫子都半點不在意。 “天權說得沒錯,父親,您年紀大了。既是年紀大了,便安心頤養(yǎng)天年吧,陳家便交由天權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