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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像。說不是怒,又莫名的讓她心悸。 總感覺林淺云變得不一樣了。 或許,她只是受的驚嚇過度變得不太正常? 還真是蠢貨,沒討到好便罷,竟還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不過也幸得是林淺云去,若是她去,如今鬼門關逃生的人就是她了。 能弄得去了大半條命,想來林淺云是照著她的話去說了,這樣一來,不管成事與否,都能給傾城找些不痛快。 廢她一條腿,她就算不能討回來也絕不讓傾城好過! 得君臨皇上榮寵又如何?自來帝王家,又何曾有過一成不變的榮寵?更況還是君臨皇上那樣心性詭黠之人。 倒是傾城還有那樣一層身份委實太出乎她的預料。如此,想再對傾城出手怕是不成,只能尋其他的法子報仇。 “淺云……公主,這樣看著我作何?” “菁菁表姐,這些年本公主待你如何?” 趙菁菁一時沒鬧明白她為何有此一問,卻還是道:“恕我托大,這些年公主待我說是情同姐妹都不為過?!被适夜鞔枷轮橥忝?,是為抬舉。 趙菁菁皺了皺眉,她并不喜這種感覺。 “是啊,情同姐妹,那菁菁表姐呢?待本公主如何?” 微愕,而后笑著道:“能如何?自然也是情同姐妹啊!” “是么?” “當然,公主可是有哪里不舒服?怎問起這些來了?”她總覺得現(xiàn)在的林淺云有些怪異,讓她不得不在意。 難道這蠢貨在鬼門關走一遭后變聰明了? “無礙,既然上天讓我活下來,想來往后應也不會那么輕易便要我的命吧!有勞菁菁表姐走這一趟,退下吧!” 退下…… 林淺云從未如此端著身份與她說話。不過尋常的兩個字,但由林淺云對她說出就是在身份上壓她一截。 心底有隱隱的怒意蔓延。 蠢貨一個,不過仗著身份高她一些,竟也開始學著不將她看在眼里了!很好! 待她登上后位,定要讓林淺云明白,公主也不過如此而已! 現(xiàn)在,她就先忍下這口氣。 “那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再著人去喚我。對了,明日太子便啟程回去,公主也做些準備吧?!?/br> “嗯?!绷譁\云眼波都未動一下。 她遭的一回罪不能就這么算了,君凰和顧月卿她斗不過,便只能將這筆賬算在趙菁菁頭上。 若非趙菁菁當初那般鼓動,她又豈會去招惹那兩個魔鬼! 如今單是想到那兩人,她就渾身哆嗦。她長這么大,從未受過這般大的罪。說不恨君凰和顧月卿是假的,只是她知道怕是終其一生都不可能是這兩人的對手,只好將仇恨轉移。 趙菁菁方起身便見林天南大步走進來,忙蹲身行禮,“太子殿下?!?/br> 林天南卻連一個眼神都未給她,只看著林淺云不冷不熱的問:“皇妹醒了?” 林淺云看到他,努力壓著的情緒還來不及爆發(fā),便聽他又道:“在來君臨前本宮便告誡過,勿要去招惹君臨這位殺神。你卻上趕著往前湊,堵在人家府邸外,這是一國公主該做的?你此番能撿回一條命都是幸運,若你有個好歹,待本宮回天啟又該如何與父皇母后交代?你此番是隨本宮一道來君臨,若你當真出事,這個責任誰來擔?多大的人了行事還如此魯莽!” 猶如一盆冷水從頭上往下潑,林淺云將出口的話猛然收回,面上委屈的神情也僵住。 她都這樣了,好不容易清醒,她唯一的兄長卻連一句關心的話語都沒有?她都快死了,他關心的竟是會不會因此讓他擔責? 斂下眼睫,“對不起,讓太子皇兄擔心了?!?/br> 林天南一頓,微擰著眉打量她,這種時候她不是該大哭著喊委屈,然后不管不顧的叫嚷著讓他去討公道么? 怎……如此懂事? 猶疑一瞬,他還是道:“無事便好,往后切莫再如此沖動,還有哪里不適?本宮著人請大夫來給你看看?” “不必了,我有些累?!闭f著側身躺下,背對著他們。 林天南再打量她半晌,才道:“那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啟程回天啟?!?/br> 林淺云不再應聲。 林天南和趙菁菁狐疑的離開。其實比起林天南,與林淺云有過更多接觸的趙菁菁此番要更驚疑些。 林淺云太不對勁。 不過她也并未想太多,忙快步跟上林天南,“太子殿下,這件事我們便如此算了?” “不然呢?你想如何?”林天南猛地停下步子,語氣有些不善,不,應該說是非常的不善,因為趙菁菁此番是戳了他的傷疤。 丟臉最大的是他,可這筆賬他又無法去討。單是一個君凰他便應付不了,更況還有一個月無痕。 眼下最重要的是將天啟大權掌在手中,沒必要再去招惹這樣兩個厲害的人物。 瞥她的瘸腿一眼,“你也最好給本宮安分些,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語罷甩袖離去,留趙菁菁惡狠狠站在原地。 林天南,你竟敢如此待我!可莫要后悔! * 又兩日過,繼天啟太子等離開后,禾術的一眾人也離開。只是他們離開這一路注定都不會太平,出發(fā)前周予夫便拐著彎的與千流云打過招呼,大抵意思是讓他在路上若遇到麻煩勿要太拼命。 倒是可憐了禾均,這一路有得他受的。 一眾人離開,夏葉也出發(fā)去天啟。 出城門時正值晌午,周子御騎著馬追出了城門攔住夏葉的馬車。 “左使大人,是周丞相?!甭牭今{車女弟子的稟報,坐在馬車里的夏葉眉頭微蹙,不由回想起前兩日與周子御一道去樊華樓用膳時,他一直盯著她瞧的場景,心緒忽而有些古怪。 在那之后,周子御也沒少再邀請她,只是都被她給拒了。但隨后的每一頓膳食,君臨長公主都邀請她一道。面對這樣的邀請便是她想推拒都不行,是以便都應下,可每次她都看到周子御坐在那里。 每每用膳都是硬著頭皮堅持到最后,委實是周子御的眼神太嚇人。 為躲開他,今日離開她都未讓京博侯府的人知曉,只讓他們以為她如往常一般出門辦事,晚些時候再著人給君黛送去一封告別書信。 沒承想他還是追來了。 夏葉不會知道,周子御之所以能知道她此時離開,是顧月卿著人給他傳了信。若她知曉那個自來冷清又話少的主子做了這樣的事,還不知會作何感想。 打開車簾探出頭,“周丞相有事?” 騎在馬背上的周子御看到她,略微不自然的打開桃花扇扇了兩下,才緩緩道:“聽聞牧姑娘今日離開,故來相送。此去多危險,牧姑娘還請多保重。” 夏葉面紗遮住的臉上僅露出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