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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作畫時的鄭輕盈很是有幾分不同,落筆通暢。 難怪一直不多看其他女子一眼的千丞相會對她特別。 這是眾人的視覺。 而在千流云這里,他實則是從周子御那里知曉周茯苓最擅長的是作畫。自然無論她的畫作是否比得過鄭輕盈,他的選擇都不會變。 她的畫作若輸給鄭輕盈,恐她會受到打擊。 千流云的關(guān)注可謂讓鄭輕盈欣喜若狂,盡管她盡量克制,臉上的笑意還是藏不住。 更加堅定她的要嫁他的決心,畫得更用心。 約莫兩炷香的功夫,一副畫作完。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臣女的畫作已完成?!?/br> 君桓抬手示意,內(nèi)侍總管劉公公領(lǐng)著兩名宮女上前,將畫作執(zhí)起在原地轉(zhuǎn)一圈,好讓在場的人都瞧見。 是一幅山河圖,這圖粗粗看去確是不錯,然若細致去看,會發(fā)覺其缺少了些“神”。 頗有幾分有形無神的意味,換句話來說,就是不夠大氣。 當(dāng)然,只有個別懂行的人能瞧出,尋常人看來這就是一幅上好的畫作,至少看上去很美。 “素聞鄭家小姐作得一手好畫,果然不錯。來人,賞!”孫扶蘇一如既往的走過場客套。 鄭輕盈跪地道謝。 眼神卻不著痕跡的瞄向千流云的方向,卻瞧見他執(zhí)起酒樽垂眸正細細品著酒,好似并未看到她一般。 雙拳緊握,心有不甘。 卻不得不領(lǐng)賞退下,離開時還不忘朝周茯苓的方向瞪了一眼。 周茯苓眸色一頓,而后微微斂下眼睫,讓人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緒。 周子御以為她是緊張,不由寬慰道:“莫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平常心對待,盡力便好?!?/br> 周茯苓須臾才抬眸看他,淺淺一笑,“嗯,哥哥且放心,我知道?!?/br> 縱是她如此輕松的模樣,周子御還是將信將疑,并未完全放心。 “接下來準備奏琴?” 周茯苓搖頭,“不,作畫?!?/br> 周子御一愕,“可是……”適才他分明瞧見她吩咐暗香去備琴,怎…… 忽而一笑,“也好,meimei的畫哥哥也見過,便是哥哥都自愧不如,這般本事理當(dāng)讓旁人瞧見,知曉我周家子女皆有著過人的能耐,以免叫人小瞧?!?/br> 恰是此時,孫扶蘇看向他們,“還有茯苓郡主未展示才藝吧?茯苓郡主可有興趣也參與其中?” ------題外話------ * 還是趕了二更。 明天盡量三點以前先趕出一更。 第194章 茯苓才藝,輕盈嫉恨(一更) 周茯苓站起來拂身,“在場諸位小姐皆在其列,茯苓縱是見識淺薄,卻也不好獨一人例外?!?/br> “那茯苓郡主想要展示什么?”孫扶蘇又溫聲問。 “在場怕是沒有幾人不知茯苓的遭遇,茯苓縱不似各家小姐自小得良師教習(xí),卻到底在京博侯府生活多年,母親自來待下人寬和,這些年茯苓在府中也學(xué)了不少本事,其中對作畫一道頗有心得。遠不及名家,卻也能勉強入眼?!?/br> “茯苓郡主是要作畫?” “回皇后娘娘,正是?!睖\淺一笑,“茯苓也唯有畫作能勉強搬得上臺面,見笑了?!?/br> 本不想她參與其中的周予夫和君黛驟然聽到周茯苓這番話,心中的愧意怎也散不開。 尤其是君黛,她不想讓周茯苓嫁到禾術(shù),即便她很欣賞千流云此人。然聽到周茯苓的話后,她連阻止的話語都難以出口。 她待底下人寬厚是真,卻不曾為著一個婢女特地請先生教習(xí),她這個女兒能夠習(xí)得一身本事,說到底還是她自己的能耐。 是她對不住女兒。 君黛也知道周茯苓是有本事的,她不能自私的剝奪她在人前展示的機會,至于千流云會否看中周茯苓…… 倘若當(dāng)真看中,她也會詢問女兒的意愿,若她不同意,她這個做母親已失職多年,斷不能在此事上還讓她受委屈。 縱使違背圣意,她也要以女兒的意愿為重。 孫扶蘇笑笑,“茯苓郡主謙虛了,請。” 暗香盡管好奇周茯苓為何會突然改變主意,卻很快反應(yīng)過來,忙去準備筆墨畫紙。 說來周茯苓打從一開始就是想作畫,只是這一番下來,她發(fā)覺作畫的不少,且她能保證這些人的畫作都遠不及她。 包括鄭輕盈在內(nèi)。 不想太過壓人風(fēng)頭,這才決定要奏琴,豈料鄭輕盈會那般蔑視挑釁。 她是不想太過出風(fēng)頭,卻也不喜歡隨便來個人都找她的麻煩,難道她看著就那么軟弱可欺? 既然有人要故意找不痛快,她又豈有不成全之理? 舉步往殿中走去,還不著痕跡的抬頭朝對面的千流云看去,彼時千流云對她輕柔一笑,算是鼓勵。 周茯苓心底微暖,卻也有幾分羞怯。 剛走兩步,近旁的君黛便喚道:“茯苓。” 停下回頭,“母親?!?/br> “凡事盡力便好,勿要有太大壓力。” “母親且放心,茯苓知曉。”對眼底含著擔(dān)憂的周予夫點點頭,“父親。” 周予夫動動唇,終究什么也沒說,只道:“去吧。” 微微拂身,轉(zhuǎn)身往殿中走去,彼時殿中已擺放好作畫所用的各種器具。 周茯苓執(zhí)起筆開始作畫,見此,坐在席位上的鄭輕盈冷哼一聲,“裝模作樣!” 在鄭輕盈看來,周茯苓選擇作畫簡直愚蠢至極,她自問在畫作上,君都各家貴女中無一人及得上她。 自也未將周茯苓當(dāng)成是威脅,可慢慢地她發(fā)現(xiàn)。周茯苓作畫時,莫說千流云,便是滿心滿眼只有顧月卿一人的君凰都往場中看過幾眼。 鄭輕盈對周茯苓的嫉恨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盯著周茯苓的眸光滿是恨意。 她與千流云坐在一個方位,這番側(cè)頭一看,便能瞧見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殿中作畫的周茯苓。一怒之下,桌上的酒樽都不由被打翻。 鄭夫人見此,忙出聲道:“沉住氣!” 實則此番鄭夫人對周茯苓也極是厭惡,若不是她突然冒出來,今日拔得頭籌的必是她的女兒! 長公主的獨女,皇上親封的郡主,單是身份就遠遠越過她的女兒。 更別說她作起畫來還有模有樣。 鄭輕盈母女發(fā)覺那幾人的反常舉動,其他人自也留意到了。縱沒有鄭輕盈那般明顯,卻仍有不少人眼底流露出幾分嫉妒來。 周茯苓并不在意眾人的目光,或者可以說作畫中的她自動將自身與外界隔開,眼中心里只有這一幅畫。 她這番認真的模樣,不止千流云未見過,便是周子御君黛等人都從未曾看過。 站在殿中的少女執(zhí)筆揮灑自如,整個人透著一股令人無法忽視的自信,尤是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