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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她與攝政王能夠長久。 如今看來怕是不盡然。 紅顏會老去,權(quán)勢只要掌在手中便永遠都在,在這世間權(quán)勢能左右許多東西。 傾城公主如今有權(quán),她與攝政王之間就多了幾分牽制,縱然將來不一定有攝政王此番所言的她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卻能保不會被下堂,至少在她手中還握有權(quán)時不會。 自然,這僅是他們的看法,于君凰而言,即便顧月卿無權(quán)無勢,他亦會真心待她,畢竟他娶她時,她在他眼中便是那個無權(quán)無勢的傾城公主。 “卿卿這般將手底下的人暴露出來,便不擔憂皇兄去尋他的麻煩?本王記得,三年前邱楠拿下文武雙狀元時,皇兄對他很是看重?!?/br> 君凰沒發(fā)現(xiàn),如今再提起君桓,他語氣中已沒有那么多冷淡不屑,顧月卿卻已覺察到。 他能慢慢放下心結(jié)自是好的,即便她不知他具體心結(jié)為何。說來萬毒谷的情報網(wǎng)也只能查到十年前君臨宮變時君凰恰巧不再君都,之后一消失便是五年,據(jù)聞他那五年都是在藥王山學藝,除此便不知細枝末節(jié)。 君凰在藥王山學藝一事,還得益于萬毒谷的縝密情報網(wǎng),除卻萬毒谷掌握情報的些許人,這世間怕是再沒幾人知曉。 是以當年究竟發(fā)生過些什么,或許只有君凰及君桓等當事人得知。 “王爺斷不會袖手旁觀,有王爺在,皇兄不會為難邱楠,我有何好擔憂的?” 聞言,君凰一笑,握緊她的手指輕輕捏著,“王妃所言極是?!?/br> 她這是將他劃在自己人的行列,讓他很是滿意。 * 一行人方到前院,君黛便尋到顧月卿,“傾城,我有些話想與你說,同我到旁廳去坐坐?!?/br> 君凰眉頭微擰,“有何話便在此處說。” 這種時候?qū)⑷私羞^去,定是要盤問今日之事,對顧月卿旁敲側(cè)擊,不管有無惡意,君凰都不允旁人如此對她。 他一人知曉她待他之心便好,無需旁人過問。 她為他解毒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明明身子極弱,卻甘愿為他一再以血入藥,好在如今他們尋到新的解毒法子,否則她定會再以之前的法子不顧自身安危來解他身上毒素。 “景淵,姑姑知曉你待傾城好,這自也是姑姑期盼看到的。莫要如此緊張,姑姑僅是尋傾城說些女子間的私房話。到底是平日里難得遇上,攝政王府中又沒個長輩?!?/br> 君凰赤眸中快速閃過一道情緒。 顧月卿安撫的捏捏他的指尖,“你且先坐著,我隨姑姑過去坐坐?!?/br> 君凰看看她,再看看君黛,終還是將她的手松開,“莫要待太久?!?/br> 不知是不是錯覺,顧月卿竟有種他說此話時已不再是不放心她,而是單純的不想她離開太久。 她正疑惑,君黛便笑道:“你這孩子,何時竟變得這般黏人了?” 君凰淡淡掃她一眼,輕哼一聲,而后溫柔的抬手撫撫顧月卿的長發(fā),“本王先過去等你?!?/br> 便是君黛此時都有些無語。 這般差別對待給人的感覺還真是一言難盡。不過那一剎那,她突然有種從前會在長輩面前耍小脾氣無法無天的景淵又回來了的感覺。 欣慰大過擔憂。 周子御在一旁目睹全程,瞧見他母親被這般對待,忽而生出一股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惆悵來。 晃著兩下桃花扇便往自己的位置走去。 君黛又看向一旁面帶柔和淺笑的孫扶蘇,“皇后也一道過來吧。” 三人領(lǐng)著各自的婢女往旁廳而去。 * 旁廳中,三人就著一張矮幾席地而坐,孫扶蘇坐在一側(cè),顧月卿與君黛相對而坐。 矮幾上擺放著冒著熱氣的三盞茶。 輕輕端著茶抿一口,顧月卿抬眼看向君黛,“姑姑有話但說無妨?!?/br> ------題外話------ * 二更六點 第177章 旁廳之中,兩人用心(二更) “也沒什么要緊事,你與景淵新婚一月,家里也沒個長輩照應(yīng),便尋你來說說體己話。我觀你身子纖弱,理應(yīng)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是?!?/br> “皇室人丁單薄,皇上又常年病榻纏身,我們君家自來便沒有逼迫子孫納妾的規(guī)矩,至少在姑姑這里是如此。姑姑嫁得夫婿一生兩人攜手,自也希望你們小輩能夠和和美美,景淵心中又僅念著你一人,往后君家子孫延綿便要落在你一人身上?!?/br> 顧月卿聞言一頓,心下有些不自然。 “你莫要覺得害羞,這里也無旁人。女子這一生,總是躲不開生兒育女。若覺著尋常大夫調(diào)養(yǎng)身子不可靠,便讓景淵著人來將子御請去給你相看相看。子御尋常時候雖是不著調(diào)些,醫(yī)術(shù)一道上倒還勉強能看?!?/br> 有個神醫(yī)之名落在君黛這里卻只得一個“勉強能看”,不過她提起周子御時眼底卻是nongnong的慈愛,顧月卿一時竟有些艷羨。 “有勞姑姑掛心,王爺已特著府醫(yī)給傾城相看過,前些日子周小侯爺也過府給傾城號過脈,近來都在喝調(diào)養(yǎng)的湯藥,已好了許多。” “如此便好,姑姑看你與景淵感情這般好,也就放心了。聽聞早前皇后讓你勸解景淵,他已同意接下皇位?” “是的?!边@是孫扶蘇應(yīng)的,“說來此事還要謝謝傾城,若非有你勸解,景淵怕是如何也不會應(yīng)下。” “這本是傾城該做的,皇嫂不必放在心上?!?/br> 顧月卿神情依舊很淡,看得出是個性情冷的,心性也不是同齡女子可比,說話滴水不漏??v是性情冷淡,卻不會叫人覺得她失禮,也覺察不出她這番是親近多一些還是疏離多一些。 這樣的女子,若一心為著景淵必是一大助力。若不然,往后這君臨怕是難有安穩(wěn)。 畢竟不是誰人都有能耐隨意便尋到朝中重臣可闔府覆滅的罪證,還在那般短的時間將府衙召來,并揚言她手中這樣的證據(jù)還有許多,以此作為威脅,輕易便無人再敢開罪于她。 景淵的事并非她們能左右,而今也只有期盼傾城沒有旁的用心。 孫扶蘇看著顧月卿,淡笑道:“說到此,本宮有一事想先與你提個醒?!?/br> “皇嫂請說?!?/br> “再有一月便是你與景淵的生辰,生辰宴你便不必忙活,由本宮來籌備,屆時在宮中辦宴。說來你與景淵也是緣分,便是生辰都是同一日,倒是可借此熱鬧熱鬧。” “你先別忙著拒絕,待你們生辰宴過,皇上與本宮便要動身去藥王山,此一去……也不知何時能歸,或許……此一生再不歸也未可知……”說著,孫扶蘇眼眶有些紅。 君黛神色也有些動容,半晌才對孫扶蘇道:“這些年,苦了你了?!?/br> 孫扶蘇眼眶僅有些紅,眼淚終是被她忍了回去,“說什么苦不苦的,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