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s]yin奇抄之鎖情咒】(大結(jié)局)
書迷正在閱讀:戰(zhàn)艦少女同人、戰(zhàn)艦少女R工口同人、歐克牧場物語、暗黑之魔中魔、暗黑奴隸主、暗黑の哀鳴、暗黑之夜、生理衛(wèi)生課上的意外、和老婆的弟媳婦發(fā)生了關(guān)系、驢友的幸福
【[p.o.s]yin奇抄之鎖情咒】(大結(jié)局)(極其慘烈,不喜勿入) 字數(shù):13703 前方高能,請抗性不足者注意回避! 前方高能,請抗性不足者注意回避! 前方高能,請抗性不足者注意回避! 以上。 (四百九十八) 身上有些涼,還濕漉漉的,好像……是被澆了水。 趙濤晃了晃頭,覺得腦袋又漲又疼,像是要爆炸開來一樣。 “還是不清醒嗎?”耳邊傳來蘇湘紫有點納悶的聲音,接著,又有涼水澆了 上來。 他努力動了動眼皮,終于,成功抬了起來。 視線短暫的模糊后,對焦在了眼前的蘇湘紫身上。 然后,他就渾身一個哆嗦,徹底清醒過來。 看到的情景,比澆來的涼水更讓他渾身發(fā)冷,如墜冰窟。 蘇湘紫站在那兒,還跟昨晚最后的時候一樣,赤條條一絲不掛。 可她的身上卻東一塊西一塊,到處都覆蓋著黏乎乎已經(jīng)變暗的血。 還到處都是傷,肚子上,臉上尤其多,一看就是用刀劃出來的,小腹中央那 道縱線格外猙獰,看著就像是要把她剖腹切開一樣,凝結(jié)的血線兩側(cè),都能看到 一些翻開的表皮。 她的rutou也被割掉了一個,銅錢大的血疤隨著她急促的呼吸,在飽滿渾圓的 rufang上不斷地搖晃。 趙濤驚訝地問:“這……這是怎么了?” 跟著,他想站起來。 發(fā)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捆住了。 他坐在客廳的一張椅子上,雙腳和椅子腿綁在一起,手則被捆在椅背后,也 是赤身裸體,身上還殘留著昨晚狂歡的痕跡,到處發(fā)干發(fā)緊,老二上還有幾處干 涸后發(fā)白的淺色印子。 “阿紫,是誰……誰把你弄成這樣了?我怎么被綁起來了?家里來壞人了嗎? 你快放開我。” 蘇湘紫轉(zhuǎn)身走到電視那邊,也不知道在擺弄什么,拿起遙控器點了幾下,打 開,才過來站到趙濤身前,臉上帶著一絲扭曲的笑意,“你猜,是誰對我下的刀 子?家里沒來壞人哦,呵呵,不如說,家里都是壞人?!?/br> 背后的手已經(jīng)哆嗦起來,不詳?shù)念A(yù)感籠罩在趙濤心頭,因為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不 只是蘇湘紫的身上,附近的地上,竟然也到處都是血,天花板上,墻上,關(guān)進的 臥室門縫里,他能看見的地方,就連電視機屏幕上都飛濺了一片血點。 這之前還yin亂放縱的房間,他睡了一覺之后,竟然好似變成了血海煉獄。 “我……我怎么會知道……”大腦一片空白,恐懼的怪獸用巨大的爪子抱住 了他的頭,慢悠悠地啃咬著,讓他直到大腿上被什么東西滴落,才意識到自己竟 然在流淚。 蘇湘紫從旁邊拿過一個細窄的小紙條,伸到趙濤面前,“親愛的趙濤,你認 識這個嗎?知道是什么嗎?” 他望著那個不算太陌生的東西,咽了口唾沫,輕聲道:“這是……懷孕試紙。 等等……誰懷孕了?” 他盯著那已經(jīng)轉(zhuǎn)為褐紅色的兩道杠,驚愕無比。 “余蓓。”蘇湘紫的口氣變得冰冷無比,她惡狠狠把那條試紙丟盡垃圾筐里, 扭頭沖著趙濤說,“可她卻把這個放到了我房間的抽屜里,然后,趁我不在,故 意讓張星語和楊楠看到了。我還說為什么昨晚大家都那么嗨,余蓓卻又是嘴巴又 是屁眼的不肯用前面,看來是怕傷到寶寶啊?!?/br> 她呵呵笑了起來,兩道眼淚從顴骨附近的傷口上流過,拖出淡淡的紅印子, “她還真是說到做到,說想殺了我,就真開始設(shè)套。最早和孟曉涵聯(lián)手栽贓嫁禍, 不就是為了讓我被你拋棄,逼死我么!看我找到辦法殺回來,這次終于換了更狠 的是吧!” “什……什么栽贓嫁禍……”驚駭已經(jīng)讓趙濤快要不能思考,只有呆呆地順 著心里浮現(xiàn)的疑惑問出口來。 “就是那一系列舉報事件!”蘇湘紫的表情變得無比猙獰,“我說了不是我, 可你不信!你看不起我交過男朋友,不滿意我來了之后你身邊出亂子,把我踢了 想圖個清靜,孟曉涵和余蓓正好給了你這個機會,光明正大甩了我,不是嗎?” 她在地上來回走了幾圈,赤腳踩著半凝固的血,還險些滑倒,“我是真沒想 到,主動過來跟我套近乎的孟曉涵,竟然肯把自己兩個學(xué)期攢下來的獎學(xué)金,為 了留學(xué)準(zhǔn)備的存款都用上。你以為余蓓為什么肯點頭讓我回來?因為我找出她們 兩個了!” 她扭身坐在茶幾上,拎起旁邊的紅酒喝了兩口,血一樣的酒漿順著下巴兩側(cè) 流下,滴落在她血跡斑斑的大腿上,“能用錢收買的人,她孟曉涵能買,我自然 也能買。那兩人的手機是孟曉涵送的,也在宿舍孟曉涵的柜子里見過和我同款的 紫色風(fēng)衣,我本來想不通孟曉涵是怎么把家長都召集到一起的,后來才發(fā)覺,你 身邊的人里最恨我的不是她,而是余蓓,余蓓跟家里不是早就幾乎斷絕關(guān)系了么, 家長鬧這一出,不光能害得我萬劫不復(fù),還能把張星語和楊楠這兩個虎視眈眈的 對手一并解決?!?/br> “那……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真相?” 蘇湘紫直愣愣地望著他,跟著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兒,才一拍大腿,緩 緩道:“你會信我嗎?那兩人的口供,你可以說是我收買的,她們和孟曉涵本來 關(guān)系就不錯,當(dāng)場反咬我怎么辦?那風(fēng)衣孟曉涵穿過之后就處理了,我去哪兒找 證據(jù)?電話的事兒更是純屬推測,你可能相信我嗎?一邊是余蓓和孟曉涵,一邊 是我這個不知羞恥的賤貨,你肯定信她們啊。你不就是個這樣的傻子嗎。所以我 只能拿這個威脅余蓓,同時放低姿態(tài)求饒,我說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學(xué)方彤彤了, 也不想和你結(jié)婚,就只愿意做牛做馬陪著你們一輩子。” “不過我猜她不信。”蘇湘紫的語速變得更慢,神情看起來也有點恍惚, “她應(yīng)該從那會兒,就決定要徹底滅了我了?!?/br> (四百九十九) “我都不知道,自己長得像方彤彤到底是不是好事?!背聊艘粫褐?, 蘇湘紫走過來,拿了條毛巾,給趙濤擦了擦臉,語氣突然變得無比溫柔,“因為 我像她,所以你才禍害了我??赡阋坏満α宋?,我真的不知道,原來愛上一個 人是這樣的滋味。原來我從前談的戀愛都不過是小屁孩過家家而已??伞?/br> 發(fā)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她的表情再次變得有些猙獰,“可就因為我像她,我開始學(xué)她,我找到了得 到你愛的方法,你身邊的女人就都坐不住了。都坐不住了……你覺得于鈿秋丟了 工作沒了老公可憐?可被舉報的事情她根本就一早知道!孟曉涵提醒了她好幾次, 帶著老公孩子,是不可能從你這兒搶到性愛之外的東西的。你覺得孟曉涵沒法留 學(xué)可憐?可那兩個舉報她的人本來就是她自己收買的!你覺得余蓓不知道你想要 出國可憐?傻逼,那就是孟曉涵跟余蓓聯(lián)手用來試你的,就是要看看如果繼續(xù)這 么亂下去,你會不會慫到被我花錢帶走,徹底離開她們!你每一步都在孟曉涵的 算計下,聽到了沒!” 她抓著趙濤的肩膀猛搖了幾下,跟著深呼吸了幾次,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喘息著說:“孟曉涵想得挺好,利用余蓓對我的恨和她聯(lián)手,借余蓓的地位和能 力把礙事的我解決。順便讓于鈿秋沒了工作便利,張星語和楊楠丟了結(jié)婚的那一 丁點可能性。余蓓親手cao作了這些事兒,等將來張星語和楊楠反應(yīng)過來,在你身 邊斗個你死我活,她還是可以坐收漁利。我猜她應(yīng)該就是拿金琳沒辦法,所以最 后的計劃應(yīng)該就是趁你對女人勾心斗角厭倦無比的時候,裝回小白兔的樣子,哄 你跟她一起走。那時候你一定已經(jīng)非常討厭心機深沉的女人,金琳本來就不討你 喜歡,肯定斗不過她。她就能獨占你啦,多美好的未來啊……” 趙濤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泡在了一大壇子冰水里,喘不上氣,找不到溫度, “我……我不信……這也……太離譜了……” “離譜……呵呵呵呵呵,你看看我身上,還覺得離譜嗎?”蘇湘紫用手狠狠 掐了一下乳暈上的傷口,“孟曉涵有孟曉涵的算計,余蓓也有余蓓的算計。孟曉 涵根本沒打算鬧得太大,可余蓓,已經(jīng)鐵了心要鬧出人命了。她手邊就有把好刀, 張星語。張星語本來就對我咬牙切齒,錯以為我懷孕,肚子里的殺心估計都能孵 出個小寶寶了?!?/br> 她指著自己的rutou,“你以為這是被人割掉的?錯了,這是被你家張星語活 活咬下來,嚼爛了吃掉的?!?/br> 趙濤渾身一顫,哆哆嗦嗦地說:“這……這怎么可能……” “這幾刀是張星語,這幾刀是于鈿秋,這幾刀是楊楠,余蓓沒有親自下手, 她就是看著,冷冰冰地看著,估計已經(jīng)在盤算該怎么對付孟曉涵了吧?!碧K湘紫 咯咯笑了起來,“她如意算盤打得好啊,煽動那些對我懷孕恨到失去理智的下手, 自己就算落下個教唆罪名也不怕,因為她是真的懷孕了啊,她有你的孩子在手, 安全得很啊。一下子,就看出誰聰明誰笨了,金琳和孟曉涵就沒人肯拿刀子,金 琳還問來著,說蘇湘紫今晚玩得這么瘋,不像是真懷孕了啊?!?/br> 她冷冷道:“我就是從那兒想通一切的,原來,懷孕的人是余蓓?!?/br> 趙濤覺得自己連呼吸都有點困難,他想告訴自己這是噩夢,可繩子快要磨爛 他的手腕,痛楚還是無法讓他醒來。 無法讓他回到之前那個一切都無比美好的世界里。 原來,那是假的。 這邊,才是真的。 “你都不問問,我是怎么活下來的嗎?”她指著自己肚子上那一刀,“要不 是我這陣子一直討好楊楠,讓她有那么點不忍心,這一刀我就死了哦。張星語嫌 她磨蹭,還把刀子搶過去了,差一點,現(xiàn)在在這兒跟你說話的,就是警察了。到 時候啊,酒醉后的嫉妒,一時沖動殺了人,該進去的進去,該沒事的沒事,至于 我,火化了,只剩一捧灰。呵呵呵呵呵……” 她自嘲地笑了一會兒,傷心欲絕地說:“你啊……是肯定不會來看我的,最 后給我燒紙錢的,估計也就只有我妹?!?/br> 趙濤被說得懵了頭,顫聲問道:“阿紫……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我早就是半人半鬼了。”蘇湘紫把披散的頭發(fā)緩緩攏到后面,拿起發(fā) 圈,扎了一個高高的馬尾辮,“你以為我回來,真的是給那些賤貨做牛做馬推屁 股的嗎?” 趙濤一愣,覺得身上的溫度更加冰冷。 “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你是不可能愛上我的?!碧K湘紫癡癡看著他,喃喃說道, “我還發(fā)現(xiàn),你好像誰都不愛,我先前以為,你最愛的可能是你自己,后來才知 道,你說得對,你不懂怎么愛,連愛自己都不會?!?/br> 她伸手撫摸著趙濤的臉頰,“我沒辦法教你,因為我自己也是個笨蛋。我本 來計劃的挺好的,生日大家一起開心過這一次,這么熱鬧的日子,多半都會對我 喪失警惕的,我就可以趁機教訓(xùn)一下她們,審一審,問一問,拿我的DV拍下來 她們招供的情景,如果你誰都不愛,至少也要做你相對最喜歡的那個……” “呵呵,”她低頭笑了笑,“可惜,她們不給我機會啊,她們想殺了我啊。 幸好……我最后勸大家一起干杯的時候,新開的那瓶酒,其實是放了藥的。我喝 的,還是上一瓶最后留下的部分。楊楠和張星語爭刀的時候,藥發(fā)作了,她們… …就都被我放倒了?!?/br> 發(fā)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蘇湘紫抬起手腕,象是在炫耀滿分卷子的小學(xué)生,讓趙濤看上面血rou模糊的 一片擦痕,“你看,我為了從繩子里掙出來,把手都弄成這樣了。我用她們要殺 我的刀,割開了繩子,一下子,你醉了,她們倒了,家里,就只有我還能動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就只有我還能動了啊,可笑不可笑?” 她伸出舌頭,在手腕的傷口上舔了一下,冷冷道:“還記得我說過的么,趙 濤,誰燒過來,我就滅了誰?!?/br> (五百) 濃重的無力感像一個沼澤,把趙濤的身體緩慢的吞噬進去,拉扯著他沉重的 身軀。 他抱著一線希望,看向蘇湘紫,輕聲問:“你……你沒把她們怎么樣,對吧?” 蘇湘紫笑了笑,拿起遙控器,切換了一下輸出源,電視上,立刻開始播放她 們一起過生日時候拍攝的畫面。 大家圍著桌子,拍著手,笑著在唱生日歌。 看著那喜慶的畫面,趙濤卻絲毫也笑不出來,聲音都顫抖的像是在寒風(fēng)中凍 了三天,“阿紫,你……到底把她們怎么樣了?” 蘇湘紫跟著屏幕里的聲音唱了兩句生日歌,才說:“她們太煩了,明明早晚 都要死,可硬是不肯早點去死,今天已經(jīng)鬧成了這個樣子,我……就送她們一程 咯?!?/br> 她走到趙濤背后,彎腰抱住他,撫摸著他的胸膛,在他耳邊輕聲說:“不過 很抱歉,楊楠的部分,我沒能拍到。我本來是想讓她們都給你留個遺言的,比如, 交代一下自己罪行之類的,可我好不容易把她們分開放到各個屋子里,拿著繩子 挨個綁好,最后去綁楊楠的時候,她腦袋好像在床角碰了一下,疼醒了,我只好 趁著她還沒什么力氣,用繩子繞在她脖子上,把她勒死了。我不知道自己手勁夠 不夠大,怕她沒死透,就在暖氣管子上繞了一下,吊起來懸在那兒,沒再管了。 勒死的人好臭的,我建議你別去看她最后一眼比較好?!?/br> 這時,電視上放映的已經(jīng)是蘇湘紫抱著他赤裸扭動的yin蕩模樣。 趙濤這才注意到,屏幕中扭頭看向鏡頭的她,分明清醒無比,沒有一點醉意。 “蘇……湘……紫……你、你……”一股錐心的刺痛讓他痛苦地蜷縮起來, 口中卻發(fā)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這不單單是因為楊楠的死,也因為,她終于確認,屋子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只剩下 他們兩個活人了。 “反正你也不會愛我,她們也不會不恨我,不如,我來幫你解脫,給你自由, 讓你……永遠記住我?!碧K湘紫笑著把視頻切換了一下,這次,鏡頭里出現(xiàn)的, 是被綁住手腳放在洗手間地上的于鈿秋。 于鈿秋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醒了有一陣子,她盯著蘇湘紫手里明晃晃的刀,渾身都在 哆嗦,看腿間的樣子,連小便都已經(jīng)流了出來。 “怎么樣啊,于老師,這可是最后的機會了。我看得出來,你挺怕死的,你 不是還有孩子么。”蘇湘紫用刀背輕輕拍打著于鈿秋豐滿的rufang,滿身是血的她, 語氣輕柔反而令人戰(zhàn)栗,“來,看著鏡頭說吧,說你以后都不再愛趙濤了,你發(fā) 個誓,我就放了你,你可以穿衣服走,找你前夫復(fù)合,或者干脆找個新男人,你 還有起碼幾十年日子好過呢?!?/br> 于鈿秋張開嘴,涕淚縱橫的臉,顯然早已被恐懼擊潰。 “說吧,很簡單的,就一句話,發(fā)一個誓而已?!?/br> “我……我……” 蘇湘紫把刀尖緩緩對準(zhǔn)左胸,用手摸著rufang下肋骨的縫隙,輕聲道:“還有 好幾個人排著隊呢,我沒耐心一直在這里陪你磨蹭,這樣吧,我數(shù)三個數(shù),你愿 意發(fā)誓,就發(fā),不愿意,就死。我已經(jīng)把楊楠殺了,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反正 我也要坐牢,或者要被槍斃了,殺一個不虧,殺兩個……我還賺了呢?!?/br> “我……我……我……” “三?!?/br> “我發(fā)誓……” “二?!?/br> 于鈿秋的嘴唇蠕動了一下,接著,她突然露出了一個絕望的笑容,閉上了眼 睛,“對不起,我……做不到?!?/br> “真是太遺憾了。于老師。再見?!?/br> 尖刀沒有發(fā)出電視劇里噗呲那樣的聲音,就在屏幕中,清楚地沒入于鈿秋的 胸膛,接著,拔出,再次插入,一刀,兩刀,三刀。 于鈿秋的嘴巴被捂住,瞪圓的眼睛里流出兩行清淚,她抽搐著,無法阻止刀 刃在柔軟的身體里進出,就像她當(dāng)初無法阻止趙濤堅硬的器官在她體內(nèi)蹂躪一樣。 滿手是血的蘇湘紫站起來,打開水龍頭,沖了沖刀子,跟著,想起什么一樣, 過來,關(guān)掉了DV。 視頻,就這樣切換到了下一段。 鏡頭晃動了幾下,放穩(wěn),正對的,是坐在書房躺椅上,也被五花大綁的金琳。 蘇湘紫過去拿掉她嘴里的抹布后,她看著蘇湘紫手里的刀,嘆了口氣,“于 老師……就死在衛(wèi)生間里嗎?” “是。” “下一個,到我了嗎?” “那要看你肯不肯說了。” “我說了,你也不會放過我的?!苯鹆招α诵Γ樕黄瑧K白,但勉強還算 鎮(zhèn)定,“其實,你要是有法子讓我能不再愛趙濤,我興許會感謝你的?!?/br> “你沒有跟她們一起算計我,我也挺感謝你的。你還有什么要求,說吧。” “我聽說,如果人的頭被砍掉的很快,死后,就還能有那么一會兒的意識, 你……能換把快點的刀,讓我死得快一點嗎,我想知道,如果我死了,我是不是 就可以從愛他的感情中解脫了?!?/br> “好?!碧K湘紫簡單地答道,拿起抹布塞住金琳的嘴,匆匆離開。 不一會兒,她就拿回來了一把用來剁排骨的名牌刀,刀刃寬,刀柄長,像把 小小的單手斧,“我不知道能不能快點,我也沒砍過腦袋,只能試試?!?/br> 發(fā)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金琳看向DV的鏡頭,嘴唇顫動了一下,輕聲說:“我本來,還想給爸爸媽 媽留句話的??伞媪袅?,他們也是傷心。還是算了,你動手吧。” 蘇湘紫揪住金琳的頭發(fā),就把她的頭架在了椅子的扶手邊上,跟著雙手舉起 那把砍刀,用盡全身力氣揮了下去。 血噴在鏡頭上一些,像片紅霧。 紅霧中,蘇湘紫低頭看著金琳的腦袋,看了好一會兒,突然憤憤一腳踢開, 帶著一種微妙的羨慕嘟囔了一句:“你笑個屁啊?!?/br> (五百零一) 趙濤的嘴巴不停開合著,像一條被壓在案板上的魚,可他說不出話,哭不出 聲,眼淚讓他幾乎快要看不清電視上播放的下一段視頻,可蘇湘紫馬上就抬起手, 很體貼地幫他擦了一下,柔聲道:“吶,號稱最愛你的張星語到了哦,她真不愧 是個情種,我就提了一下要求,她足足罵了我三分鐘,等我想起來打開DV,她 就只剩下這一句話了?!?/br> 畫面上的張星語顯然已經(jīng)被蘇湘紫報復(fù)過,遍體鱗傷,看胸前的樣子,還被 加倍奉還了,但她神情堅定,就好像看到的并不是刀一樣。 “我愛趙濤,你殺吧?!?/br> “你就沒發(fā)現(xiàn),其實你是被他用了手段,讓你無法控制愛上他的嗎?” “我不管那些,我愛他,這就夠了?!?/br> 蘇湘紫似乎覺得有些挫敗,用染著血的尖刀摩擦著張星語的臉頰,冷冷道: “你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夠丑了,我還能讓你變得更丑,丑到你脫光了躺在路邊,乞丐都 不愿意cao你。你說,那樣的你就算還活著,趙濤也絕對沒可能愛上你了吧?!?/br> 張星語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你真當(dāng)我是 個傻逼嗎?蘇湘紫,我早就知道他不可能愛上我,可我愛他啊……我愛他愛得要 瘋掉了,你別廢話了,動手吧,我活著,就一定會殺了你,然后再殺了余蓓。” “要是早點聽到這話,我真想放開你讓你去殺余蓓?!碧K湘紫摸了摸自己原 本是rutou的地方,“可惜你太討厭了,我不準(zhǔn)備滿足你這個愿望。啊……對了, 你不是最喜歡他給你買的這條紅裙子嗎,我給你拿來了?!?/br> 張星語抿緊嘴,沒再說話,連眼睛都已經(jīng)閉上。 “趙濤還要活很多年呢,就讓這條裙子,下去陪你做伴吧?!碧K湘紫呵呵笑 著拿起一個塑料袋,套在張星語頭上,繞著脖子系好,再拿起一個塑料袋,套上 系好,足足套了五條塑料袋之后,才拿起那條裙子,包住了張星語的頭,纏上去, 裹緊,用腰帶在脖子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然后,她就靜靜地坐在旁邊,看著張星語的胸膛起伏從緩慢到急促,從急促 到抽搐,再到最后,徹底平靜下來,從手到腳,一動也不動了。 蘇湘紫顯得有點生氣,她對著DV說了句:“再漂亮的女生,失禁了也臭的 要命。真惡心。呸?!?/br> 視頻切換到下一段后,趙濤看到了孟曉涵。 很明顯,蘇湘紫的情緒不太對勁,開始錄的時候,兩人似乎已經(jīng)交談了一會 兒。 “我開始錄了,你有本事就再說一遍。” 孟曉涵低著頭,輕聲道:“你要我說幾遍都可以,我不愛他,早就不愛了?!?/br> “你騙人!那你為什么要來?” “因為和他zuoai很舒服啊?!泵蠒院l(fā)出了一串低沉的笑聲,聽上去,竟比 蘇湘紫還多了幾分瘋狂,“他對我來說就像毒品,我努力戒,可是不太容易,這 次我沒禁住誘惑,結(jié)果……代價好大啊?!?/br> “那你為什么算計我!”蘇湘紫揪住她的頭發(fā),把她的臉抬起來,“來啊, 看著鏡頭,說啊,告訴我,難道你不是因為吃醋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泵蠒院菥粯拥捻油恢朗裁吹胤剑?/br> 緩道,“我做的一切,就是為了讓我能重新去愛他。我受不了他身邊有這么多女 孩子,我覺得好臟……好惡心。我特別喜歡的東西臟了,臟到我不喜歡了,那我 想要再喜歡上,不就是應(yīng)該把它……想辦法洗干凈么?蘇湘紫,你就是最大的污 穢,洗不掉你,我是不會再愛他的?!?/br> “好啊,那就用你的血來洗吧??纯词悄阆认锤蓛粑?,還是先死。”蘇湘紫 面目猙獰地按住她的頭,狠狠一刀,割開了她纖細脖子側(cè)面的那道青筋。 血噴灑在客廳的每一處,還噴滿了蘇湘紫的身軀。 她一刀一刀的割著,甚至顧不上去捂孟曉涵的嘴。 可她也沒有叫,只是在大腿上的動脈也被割開時,虛弱地轉(zhuǎn)過頭,看向DV, 趁著蘇湘紫沒注意,用口型無聲地說了三個字。 趙濤慘叫一聲,在椅子上用力掙扎起來,嘶啞地喊道:“曉涵呢!她在哪兒? 你把她藏哪兒了?你不是在客廳殺了她嗎,她的人呢?人呢?” 蘇湘紫淡淡道:“她血還挺多的,要流好一陣子,我懶得等,就拖著她一起 去找余蓓了。不過鏡頭沒拍到。喏,你看,余蓓正盯著的方向,就是躺著的孟曉 涵。算起來,她也就比余蓓早斷氣一會兒而已。她倆在黃泉路上,還能做個伴?!?/br> (五百零二) “你是肯定要死的,我……多半也活不成。已經(jīng)是最后了,咱們就別再藏著 掖著了,說點真心話,行嗎?”鏡頭里,蘇湘紫拉過椅子,坐到了被反綁倒在床 上的余蓓對面,談天一樣說道。 余蓓平靜地說:“我不覺得和你有什么好談的。你是方彤彤,我恨你,你是 蘇湘紫,我一樣恨你。你讓我看孟曉涵的死沒有任何意義,這世上,你殺掉后能 讓我難過的,只有一個你決不肯殺的人而已。其他的都沒用,包括我自己。這就 是我想說的,我說完了?!?/br> 鏡頭外的蘇湘紫拍了拍趙濤滿是淚痕的面頰,輕聲道:“別閉眼哦,精彩的 來了,余蓓,果然人不可貌相呢?!?/br> 他睜開眼,有氣無力地看了過去,電視里,蘇湘紫已經(jīng)舉起刀,站到了余蓓 身邊。 沒想到,就在這時,余蓓竟然飛起一腳,突然踢飛了她手里的刀,跟著翻身 而起,雙目通紅地飛身撲上,直接把蘇湘紫壓在了地上鏡頭拍不到的地方,看架 勢,似乎雙手掐住了蘇湘紫的脖子。 那秀氣柔美的面容此刻變得猶如地獄惡鬼,她死死掐著,啞聲道:“真不巧, 我能用腳趾解開手上的繩子,沒想到吧?你要再早來一會兒,我就真死定了!” “嗚……咕嗚……”蘇湘紫看來已經(jīng)喘不上氣,更別說開口。 余蓓的神情明顯也已經(jīng)瘋狂錯亂,她的額角都暴起了跳動的青筋,失去理智 一樣喃喃說道:“你為什么回來?你明明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還要回來?你比我早, 很了不起嗎?我比你早的話,他也能這樣愛我的。你就是早而已……就是早而已! 你沒有我愛他,你根本沒有我那么愛他,我不舍得死,我絕不舍得死。我要陪著 他,我要給他生很多孩子,我要一輩子守在他身邊,你已經(jīng)死了,就回地獄去吧!”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活下來的?”蘇湘紫笑了笑,在趙濤耳邊小聲說, “這還要感謝孟曉涵哦,她流了好多血,讓地上都變滑了,我努力掙扎,努力掙 扎,終于……夠著了被踢飛的刀?!?/br> 她這句話剛說完,屏幕上寒光一閃,鋒利的刀,就已經(jīng)刺進了余蓓的脖子。 蘇湘紫一腳把余蓓蹬開,捂著脖子站了起來,粗喘了幾口,吼道:“我才不 是方彤彤!你看好了,我是蘇湘紫!殺你的人是蘇湘紫!你們都來得比我早,有 什么用?還不是都要死!你們都死了,他轉(zhuǎn)臉就會去愛下一個。他就是這種人!” 余蓓靠在床邊,手扶著脖子上的刀,想拔,卻又不敢,顫聲說:“我知道… …所以……我才不要死,死了……他就把我忘了。我要活著,只有活著……只有 留在他身邊……一切才有意義……我……才不要死……” “可惜,你死定了?!碧K湘紫彎腰看著她,“他一定沒跟你說過吧,他用手 段攏到身邊的女人,越早中招,死掉的風(fēng)險就越大,前七八個,是一定會死的。 他不敢告訴你,對吧?呵呵呵……所以你們都是要死的,都是注定要死的,哈哈 哈哈……” 余蓓看著蘇湘紫的笑容,突然慘叫一聲,用力拔出了脖子上的刀,拼命起身 刺了過來。 發(fā)鈽/回家的路ⅴⅴⅴ.○Μ /家VVV.оm 但蘇湘紫早就有準(zhǔn)備,一側(cè)身,順便伸腳把她絆倒在地,對著鏡頭上已經(jīng)看 不到的余蓓冷冷道:“咱們都真心待他,可他卻連句真話都沒說過。難道不可笑 嗎?這么可笑的人生,干嘛還要持續(xù)下去?” “呀……”她看著余蓓,突然驚叫了一聲,過來拿起DV,往余蓓那邊拍了 過去。 余蓓躺在地上,面如死灰,最后一絲生氣仿佛也已從她的眼神中流走,可她 還是用殘余的力氣拿起了手中的刀,對準(zhǔn)自己的小腹,緩緩刺了下去。 關(guān)掉DV之前,蘇湘紫用有些微妙的口氣說:“看來,這是后悔給你懷孩子 了啊……” 看到電視關(guān)掉,趙濤徹底癱軟在椅子上。他渾身無力,筋骨好像都被抽走了 一樣,失魂落魄,臉上涕淚縱橫。 蘇湘紫去洗了一條毛巾,還用的熱水,暖洋洋的,緩緩給他擦干凈了臉,然 后,雙手扶著他的膝蓋,跪坐在了他的面前,夢囈般說道:“馬上,我就該報警 自首了。我殺了六個人,應(yīng)該……是活不成了。我應(yīng)該……也算是你害死的吧? 害死了我,你就一共害死九個女人了,你……之后就可以放心的找一個喜歡的姑 娘,把她攏到身邊,讓她陪你一輩子了,對不對?” 他哽咽了兩聲,一言不發(fā),也不知道這時還能說什么。 “都已經(jīng)最后了……能告訴我,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讓我愛上你的嗎?我 實在想不起來……你對我做過什么特別的事情了。”蘇湘紫撫摸著他的大腿,柔 聲問道。 趙濤的意志早已經(jīng)被剛才一連串的視頻摧垮,如果這是一場審訊,他就正處 于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時候。 他歪著頭,輕聲道:“是jingye。我給你吃的糖里,金琳給你吃的糖里,都加 了一點點jingye……我用了很長時間,做到了一個咒術(shù)的苛刻要求,從那之后,我 就能讓吃到一點我jingye的女人,不可自拔地愛上我,至死不渝。具體的力量,你 已經(jīng)體驗過了。” “原來是這樣啊……”蘇湘紫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那還真巧,我本來 還猶豫,方彤彤在你不忠之后想做的事,我要不要做,該不該做。現(xiàn)在倒是可以 決定了。你等我一下啊。別急,我一會兒就可以放開你了。” 趙濤不解地看著她,皺起眉,“你……你要干什么?。俊?/br> “我活不成了。我們都死了。我們死了之后,你肯定還要讓別的女人愛你的, 這……怎么行呢?”蘇湘紫拿起了一把剪刀,笑瞇瞇地走了回來,平放,用之前 點生日蛋糕蠟燭買的一次性打火機在下面來回烤著,“放心,結(jié)束之后,我馬上 打2,我會讓警察和醫(yī)生一起來的,保證不會害你死。剪刀我消好毒,應(yīng)該 沒事的。你看……皇宮里那么多太監(jiān),也沒誰死了對不對?” 趙濤瞪圓了眼,看著一步步走近的蘇湘紫,“不要,別……別!阿紫!阿紫 ……你要干什么?別……別這樣……我……我錯了,你……你不一定會死啊,我 ……我?guī)湍阕鲎C,說你是自衛(wèi),是她們要殺你,說不定你就是無期,二十年后還 能出來的??!我等你!我等著你!你別這樣……不要……不要啊!” 蘇湘紫面帶著微笑,把已經(jīng)烤燙的剪刀伸到了他的胯下,“不,趙濤,我已 經(jīng)發(fā)現(xiàn),我好像……還是死了比較幸福。” “至于你……希望以后你能學(xué)會什么叫愛吧。估計你要痛昏過去的,那么, 永別了,我最愛的人。” 咔嚓。 (終幕) 安靜的咖啡館里,年輕漂亮的女人望著對面有一陣沒開口的男人,猶豫了半 天,輕輕舔了舔小巧的紅唇,說:“然后呢?為什么……不講下去了?”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上面干干凈凈,沒有見到一根胡子,“然后,就 沒有什么可講的了,故事,結(jié)束了?!?/br> 她的眼里閃動著異樣的光彩,略顯激動地問:“所以,你就是趙濤?” “對,我就是趙濤。你之前看到的那個,是我后來改的名字。另一個,是我 創(chuàng)作時候用的筆名?!彼猿暗匦α诵?,“你不會以為血梵是我的真名吧?” “可我覺得,故事還沒有結(jié)束才對。” “是沒有結(jié)束,但,沒什么值得講的了?!彼溃摆w濤沒有死,但所 有愛他的人都沒了。他改了名,換了姓,到了這么個沒人認識他的城市,去接來 了方彤彤的母親,決定照顧她一生一世。” 她的眼睛略微睜大了一些,似乎有些驚訝,“所以……你家里的瘋女人,就 是方彤彤的mama?” “那是因為你上門找我,被她看到了。平常她挺好,挺正常的,我不太在乎 年齡的差距,她正好也沒有生理需求,我們一起生活得還算合拍。最近這幾年, 她神智越來越清楚,我照顧她的部分,反而沒有她照顧我得多。” 她低下頭,整理著手機上的筆記,“這……就是你足不出戶,悶頭在家寫小 說不見人,還和如此年長的女人結(jié)婚的原因,對嗎?” “對?!?/br> 她深吸了口氣,抬起頭,“血梵先生,你不覺得太可笑了么,我……我的確 是個實習(xí)記者,還沒有轉(zhuǎn)正,可這不代表你可以隨便編一個故事來敷衍我,你以 為從你高二的時候開始講,這一切就顯得可信了嗎?這世上怎么會有咒術(shù),什么 叫鎖情咒?女人的愛是那么容易被奪走的東西嗎?就算是,女人真的都會為了愛 失去理智嗎?我……不相信。這應(yīng)該是你下一本的選材吧,我知道你喜歡寫 一些無法在正常世界發(fā)表的,可我是來訪問你真真正正現(xiàn)實生活的,我想知 道的是你真正的過去,而不是一個……如此荒謬的長篇謊言?!?/br> 她的手指握住咖啡杯的握把,顫抖了一下,把已經(jīng)發(fā)涼的咖啡喝了一大口下 去,用克制的口氣問:“血……不,趙先生,我知道,當(dāng)年那場慘案對你的影響 很大,可你是唯一的幸存者,你不覺得……你有必要讓大家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來 平息流言對那些女孩子的傷害嗎?” “你終于……還是忍不住說出來了啊?!彼α诵?,向后靠在舒適的沙發(fā)上, 蒼白的臉上,黑漆漆的眼睛依然沒有什么神采,“其實,訪問什么的,都是幌子 吧,你并不關(guān)心我這個沒人看的作者,也不關(guān)心我和年長女人結(jié)婚的事,你只是 知道我就是趙濤,你想查出來的,是當(dāng)年慘案的真相?!?/br> 她的笑容有些僵硬,但還是強撐著說:“趙先生,我讓你看過我供職媒體的 介紹信了,我的確是記者?!?/br> “我知道你的確是記者,可你的名字,應(yīng)該也是后來改的。你換了mama的姓, 改了新名字,我沒說錯吧,蘇湘彤小姐?!?/br> 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就像是一瞬間,戴上了一張透明的面具。 “你真覺得我說的是假的嗎?”他癡癡望著她,唇角泛起了一絲笑意,“你 的確和你jiejie長的并不太像,你還故意化了比較夸張的妝,可……你也許不知道, 你……除了沒有綁馬尾辮之外,簡直和彤彤……一模一樣。我太太見到你,已經(jīng) 好幾年沒事的精神病,就發(fā)作了。你真以為隨便來個記者,我就會把這一切和盤 托出么?不,我只會告訴你,因為你是她的meimei?!?/br> 他從褲兜里摸出了一塊包裝極舊的奶糖,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你如果不信這是真的,吃掉它。當(dāng)年你jiejie以為一剪刀下去,就徹底斷掉 了我的能力,但她不知道,我還有好幾塊糖留著沒用。我接來彤彤的mama,靠的 就是它。你如果不信,可以親自驗證一下,我有沒有說謊?!?/br> 她伸出手,拿過那個的確是十幾年前款式的夾心奶糖,她的目光有些閃動, 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 “那么,我先走了。我太太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好晚飯在等我了。她們母女一樣,都 是急性子,我不想讓她等太久。你也見到了,我的腿腳不太好,那次事件之后, 她們的家長……把我打成了殘廢。不過這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他們?!彼鲋?/br> 桌子站起來,拿過旁邊的單拐,拖著腿緩緩?fù)庾呷ァ?/br> 她急促地喘息了幾次,握緊那塊糖,突然高聲說:“你就不怕我拿著這個去 告發(fā)你嗎!” 他頭也不回,淡淡道:“我相信你不會的,因為,我并不是只帶了那一塊來。” 他挪了兩步,口吻突然變得溫柔而詭異,“彤彤,你mama這么多年都沒事, 這已經(jīng)證明,咒術(shù)的銳氣磨平了。我先回去了,你想好,就也過來吧,你媽看到 你回來,一定很高興。我也會很高興的。” “我……”她顫抖著張開嘴,想說她并不是那個彤彤,可一股異樣的感覺從 心底升起,讓她竟無法控制的想要讓他開心,保護他,不讓他再受到傷害。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手一抖,掌心的那塊糖,啪嗒一下掉在了桌上。 幾十分鐘后,桌邊的漂亮女記者緩緩收拾好了東西,她望著手機里的記錄, 把那一個個文件,都選擇了刪除。 收拾好東西后,她拿出鏡子,仔仔細細地卸掉了臉上的妝,只留下了淡淡的 口紅。 她左右看了看,很滿意里面透出的青春氣息。 接著,她找服務(wù)員要了一個最便宜的黑發(fā)圈,帶著一絲微笑,攏起長發(fā),綁 了一個馬尾辮。 她對著鏡子左右甩了甩頭發(fā),莞爾一笑,拎起包,拿過那塊糖,撕開包裝, 丟進嘴里,一邊吃,一邊往外走去。 “請慢走?!狈?wù)員打開門,躬身恭送。 她低低說了句什么,然后,就快步消失在了人海里,走去了和前一個客人同 樣的方向。 那個服務(wù)員疑惑地愣住,撓了撓頭。 旁邊的同事過來問:“怎么了?” 服務(wù)員滿臉不解地說:“我不知道啊,我就是正常送客,可那個客人,卻跟 我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br> “說的什么啊?!?/br> “她說……姐,對不起?!?/br> (全文完)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大家“江湖”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