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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腳下一絆,險些摔倒。他及時張開羽翼,穩(wěn)住身體平衡,可是這往下一看卻是一驚。這是一個淺淺的坑,但嚇人的是,坑下面有無數(shù)尖銳的荊棘。這樣的高度根本沒有時間張開羽翼,便會被扎成刺猬了。寒翼眼神一凜,知道這事有問題。此時后面的士兵卻紛紛回頭,表情奇怪。寒翼回身問,“怎么了?“副官猶豫著說,“我剛才……好像聽到了我兒子在叫我?!?/br>“你兒子?”這時另外一些士兵也紛紛嘟噥著,什么“我好像聽到我娘的聲音了”“你聽,那是我媳婦么?”“怪了……我弟弟怎么會在這里?”寒翼倏然大喝一聲,“都把耳朵塞住!”士兵們被他一吼,倏然一醒,紛紛按照他說得把耳朵堵住。寒翼令他們所有人停留原地待命,悄無聲息地緩緩走到了一片空地正中,細(xì)長的眼睛向四周掃了一圈。當(dāng)右賢者聲音再次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倏然凌空化出長弓,運起射日之術(shù),一道光箭嗖然一聲淹沒入林木深處,隨之一聲凄厲的嚎叫響起,白色的動物在林木間一閃。“追!”寒翼一聲令下,所有士兵如潮水一般涌入樹林。此時梼杌等人察覺到羽人迅速接近的氣息,饕餮嗤笑一聲,“看來小猴子玩兒砸了啊。”梼杌卻興奮地舔了舔她性感的嘴唇,“正好,我已經(jīng)好久沒殺過人了?!?/br>最先蹦出草叢的是二白,它似乎受了不輕的傷,還流著血,連蹦帶爬地竄入了山洞。饕餮朝天翻了個白眼,“死猴子你沒把人引走怎么還把追兵給帶來了……”“它一只狌狌,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有點兒同情心行么?”饕餮斜了梼杌一眼,“同情心這種詞語從你嘴里說出來連一毛錢的可信度都沒有?!?/br>話音剛落,便見到羽人像是黑色的旋風(fēng)從林中蜂擁而出,浪潮一般撲向這狹窄的山洞口。饕餮和梼杌紛紛現(xiàn)出原形,一狼一彘在門口大開殺戒,利爪獠牙過處一片血rou橫飛。這兩只巨獸的嗜血和瘋狂令得羽人們有些退卻,只見頭上生著羊角的巨狼揚起頭一聲幽眇而高亢的長嘯,林木中不多時便傳來回應(yīng)。那是山中的無數(shù)狼群在響應(yīng)兇神召喚。知道近身戰(zhàn)沒有勝算,寒翼號令一發(fā),數(shù)百羽人張開五色羽翼騰空而起,翅膀浩浩蕩蕩遮蓋了星空。所有羽人在空中同時運起射日之術(shù),那樣如狂風(fēng)暴雨一般的攻擊如果降下來,必定會摧毀山洞,到時山洞中的人就麻煩了。梼杌和饕餮現(xiàn)出人形,雙腿一蹬地便沖入天空。妖獸都有騰云駕霧的本事,然而在他們飛起的一霎那,數(shù)十個羽人卻倏然沖向山洞。此時山洞中傳來一聲吼叫,玉麒麟從里面沖出來,將入侵者紛紛撞飛。寒翼神色一凜,沖上前去,與玉麒麟戰(zhàn)在一處。就在此時,山洞深處倏然傳出一聲奇異的吼叫。那吼叫聽不出男女,甚至有些不似人聲,倒像是山谷中的無數(shù)幽魂同時發(fā)出的哭號一樣,聽來令人寒毛直豎。這吼叫浩浩然沖出山洞,在山谷中無限回蕩著。一時間萬籟俱寂,只有這一道聲音沖入天幕之中,太過突兀而詭異的存在,令得打斗中的人們都停住了動作。過了一會兒,山洞的幽暗中,逐漸析出一個同樣黑暗的身影。黑色絲袍曳地,光著的雙腳蒼白如雪,在衣擺下若隱若現(xiàn)。沒有表情的面上,左眼被繡著銀色曼陀羅花紋的眼罩遮住,右眼綠如翡翠,帶著某種令人不安的空洞。就宛如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洞一般的,令人不適的眼神。黑色長發(fā)翻舞,像是在水中一邊柔柔飄擺著,懷中抱著一只白色的狌狌,看來只是個文弱的青年而已。可是在他出現(xiàn)的一霎那,整個山谷忽然安靜得可怕。仿佛連那些沒有靈性的螟蟲,也在冥冥中感覺到了某種不祥。一種難以名狀的壓抑,隨著那青年的腳步,一步一步地蔓延開來。他面對著漫天的箭雨,卻仿佛視而不見一般,只是垂下頭,看了看懷里似乎已經(jīng)死去的猴子,用輕柔到好像在撫摸自己孩子一般的力道摸了摸它的頭。“迦南一生渴望被一個人真心去在乎,最后唯一給了這在乎的,確是你這只小小的靈獸??上?,就連你也離去了?!鼻嗄甑驼Z著,用手往下一撫,合上了二白的眼睛。它終究是被傷到了心脈,在迦南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它就斷了氣。“迦南”低嘆一聲,將二白小心地放在了地上。然后瑩碧右眼抬起,望向空中。忽然彎起眼睛,單純?nèi)绾⑼话愕匦ζ饋怼?/br>“這樣吧,不如你們來給它陪葬,它就不會孤獨了?!?/br>當(dāng)那震撼天地的巨大魔氣噴涌到了天空中,數(shù)百羽人只來得及感覺到朦朧的恐懼,便在瞬息間化作血霧,宛如桃花雨般飄落下來。這可怕的氣波沖出了山脈,一直擴散到了巫咸族,很多外圍的建筑物在瞬間被摧毀,山崩地裂一般的搖撼令得族民們驚恐萬狀,以為是地震或是海嘯,紛紛奔出房屋。而山中的野生更是嘶叫著紛紛逃逸,方圓百里之內(nèi),所有草木皆枯朽死亡,化為焦土,就連剛才的山洞也在一瞬之間被夷為平地。而天幕之中,那顆紅色的七殺兇星,也變得從未有過的碩大明亮,似乎離這個星球越來越接近了。在這可怕漩渦的中心,“迦南”黑發(fā)黑衣,翻飛如魔。碧眸抬起,望著面前這被他的魔氣焚燒殆盡的百里山巒,開心地咧嘴笑著,仰起頭,伸了一個懶腰。“被解放的感覺,真是自在啊……”...伏羲沒有在巫咸族久留,他知道離蚩尤的完全蘇醒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現(xiàn)在斛九的記憶剛剛被完全解放,他還處在昏迷中,要想清醒過來并且得到大荒神的力量還需要些時日。這種時候如果跟蚩尤發(fā)生正面沖突太危險了。在蚩尤蘇醒的時候,伏羲已經(jīng)帶著斛九乘坐羽人的明月車駛向羽民國的方向。鋪著雪白絨羽的臥榻上,昏迷中的斛九仍然眉頭深鎖,眼珠在眼皮下劇烈地轉(zhuǎn)動著。伏羲垂眸看著他,手指輕輕撫上他眉心的紅色血契。如今蚩尤覺醒,這血契會是個大麻煩。有這個東西在,蚩尤便有辦法控制斛九。若想壓制血契的力量并非易事,那畢竟是召喚術(shù)中最基本的咒術(shù),然而越是基本卻越無法可破。就如同日升月落是自然規(guī)律一樣,血契便是巫術(shù)中無法更改的規(guī)則。但是幸而他在迦南的書房內(nèi)找到了一樣?xùn)|西。那是比翼的另外一半蠱,一條紅色的血蟲,被小心地養(yǎng)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