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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事情可能挽回不了了,靳云森那邊態(tài)度很強硬,他欠了凌藍秋一個大人情,這事我知道一點,他確實是不可能讓步的了。”又是□,又是吊人口味。我懶得和他打太極:“那靳云森這邊是沒指望撤了?”“他也很為難,”尹奚誠懇地看著我:“我想你公關不錯,應該能挽回一點……”還想給我戴高帽子。“我可挽回不了。”我瞥了正剝橙子的涂遙一眼,順手搭在沙發(fā)靠背上:“尹奚,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說不當說……”“你說?!?/br>“我覺得,涂遙在你們公司的新人里,算最拔尖的了,你們公司現(xiàn)在青黃不接,真正有前途的新人就涂遙袁可幾個人,里面涂遙還是最好的。按理說,你們公司不管做什么決定,都該先考慮他吧?”尹奚的臉冷了下來。“你是說我做決定不考慮他了?”“倒也不完全是這意思?!蔽抑雷约嚎雌饋硐裉翎?,也不多斟酌了:“我是覺得,你現(xiàn)在忙著和靳云森搞好關系,也沒什么用。你們這些年不是和靳云森關系都挺好么,關鍵時候他還不是幫別人去了。所以你們還不如自己捧一個靳云森出來。你們華天能捧出一個靳云森,就能捧出第二個靳云森。”“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币蛇@時候還是冷靜語氣:“涂遙今天也在這里,我公事公辦,這些話就當著他的面說。我知道他有天賦,也知道你能造星。但是事情不是這么簡單的,就單論這次的事,靳云森和我們和解,接了我們明年賀歲檔的一個電影當主角……”涂遙瞇起眼睛看著他。“合約簽了沒?”我打斷尹奚。“已經(jīng)發(fā)過去了?!?/br>“那就趕快簽了吧,把違約金抬高點,就當是他忽然跟你們翻臉的補償好了,”我朝他笑:“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幾個網(wǎng)絡媒體,要是華視不想□來的話,這新聞我就給SV了……”“你想干什么?”“爆點料而已,我要弄臟齊楚,靳云森要救他,就和他一起臟好了。”我笑起來。“那涂遙……”向來這種潑臟水的事,都是一報還一報,圈子總共就那么大,你有點什么底細大家都清楚,光鮮亮麗面具下,誰沒點見不得人的事。這圈子沒有什么秘密,遍地都是臟東西。但是,誰要是先掀起事來,往外面揭別人的底,那么,別人也不會顧道義。尹奚就是怕這個。“不用管我的?!蓖窟b勾住我肩膀,插話進來:“我后天要飛去給關導賀壽,給關導敬酒,這場面比那什么公益基金的破周年慶可大多了。關導還說,要讓我試鏡聶行秋的紀念電影,我查了下,我也只能演聶行秋了。”他說出這樣大消息,還不忘塞了片橙子給我吃。我想,聶源平時應該也不會太無聊。至少,看著一個平素死板面無表情的人在你面前,露出一臉驚訝表情,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77拘束飛美國那天晚上,正好是華視那個MAX的綜藝節(jié)目播出。貴賓候機室能看網(wǎng)絡電視,我看見他們臨時改錄的一期,出場的時候,五個人戴著面具,一個個揭下來,最后一個緩緩揭下面具,觀眾緊張得屏住呼吸,主持人大聲介紹:“讓我們歡迎MAX的新成員,charlie!”我關了電視。那個位置,本該是肖航的。就算我不許他進娛樂圈,就算我不去看他的籃球比賽,就算我直到他大學畢業(yè)才會見到他,我仍然覺得,那個位置除了他沒人配得上。他在我心里,仍然是那個十七歲的,耀眼的肖航,在我回家的第一時間跳出來,笑得燦爛,說:“哥,你回來了啊……”可是,我以后回家都看不到了。我知道他會聽我的話。他一直都很聽我的話。-臨上飛機前,尹奚問我:“我有肖航錄的那一期的存檔,要不要發(fā)給你?”我說不用,我困得很,準備在飛機上睡一覺。他也知道我心情正不好,所以再接再厲,又發(fā)了短信過來挑撥。他說:“在辦公室的時候,涂遙在場,有些話我沒說完?!?/br>我問:“什么話?!?/br>他說:“我知道你對我選靳云森沒選涂遙很不滿意,當時在辦公室,因為涂遙也在,所以我的話沒說完。我當時說事情不是這么簡單,不是說涂遙條件不好,事實上他條件不能再好了,有天賦有后臺,簡直是完美,他有潛力,所有人都知道。但是你該知道,我為什么沒有著重培養(yǎng)他。”我對他賣關子的習慣深痛惡絕,連打短信都要大喘氣,簡直是無藥可救。然后他再發(fā)一條過來。他說:“你知道涂遙有后臺,那你有沒有想過,沒有那個天王是一路順遂的?,F(xiàn)在是高峰還好,要是落到低谷。他是有退路的,他要是一走了之,你怎么辦?要是像樂盈出事那時候,他跑得沒影,整個公司都找不到他人,你怎么辦?”真是為員工考慮的好主管。眼看著航班又延遲了半小時,涂遙苦著臉在一邊背賀壽的話,我百無聊賴,打了一大段話回他。我說:“沒有哪個藝人是賣給經(jīng)紀人的,藝人都長了腿。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帶的藝人就一定不會一走了之。還有,我只說一遍,樂盈出事的時候,涂遙是在我家,他是在找新的經(jīng)紀人,不是逃避,不是跑得沒影。我不指望你偏心涂遙,但是你身為公司的主管,對自家藝人的態(tài)度,能不能至少比外人好一點點?!?/br>我辛苦打字的時候,涂遙背賀壽的話背得無聊,湊過來把頭趴在我腿上,有氣無力地問:“大叔在看什么?”我看他一臉懵懂,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在他小光頭上狠狠敲了兩下。尹奚大概是被我說得生氣了,總算沒再繼續(xù)這話題。離上機還有十多分鐘的時候,他又發(fā)了信息過來。他說:視頻我已經(jīng)發(fā)到你郵箱了,你到美國看吧。-在飛機上沒能睡。最后還是打開了那視頻。華視的綜藝節(jié)目歸根究底還是有點端著,進場的觀眾少,錄的時候也很少拍到觀眾,舞臺也是,用什么顏色不好,用藍色和銀白色,又空蕩蕩的,男女主持人全部穿得齊整,一點沒有遷就MAX那些年齡創(chuàng)歷史新低的粉絲們的意思。但是也擋不住腦殘粉。從主持人介紹開始,到MAX出場,再到他們把主歌部分唱完,耳機里全是層出不窮的尖叫,一個個怪不得都說現(xiàn)在生活條件好了,小學生營養(yǎng)跟上了。同樣的流程,我剛剛在電視里已經(jīng)看過一遍,六個人的舞蹈,都戴著白色面具,一個個摘下面具扔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