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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質(zhì)的,證明了他與人類之間的區(qū)別,喬吉奧不禁有些雀躍,“你本來就不該有跟她一樣的感覺啊,你是喪尸,內(nèi)疚可能是人類才有的東西。”程戈看了他一會兒,遲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喬吉奧抬起手,打掉了他衣服上頑固的碎渣,引得他身子一滯,“對了,剛才的人類是怎么回事?她也涂了什么東西嗎?我們的同類不攻擊她?!?/br>“有這個(gè)可能性……”程戈說著,忽然停住了,猛得回了頭。喬吉奧也愣住了,空氣中又升起了那股異香。程戈抱起小食物,“走?!?/br>他沉默著,表情十分凝重,他們特意繞了路,多轉(zhuǎn)了幾次方向,可是那香味始終如影隨形,似有若無,可是回頭卻又什么都沒有,活像被鬼追了似的。一連走了幾小時(shí),直到香味淡了,他們才停了下來。喪尸沒有rou體感覺,小食物被抱著沒事,薛桐卻早已累得不行了,一停止就軟了下來,小食物蹦下來,貼心地給她遞食物遞水,自己也塞得滿嘴都是。人類就是麻煩,喬吉奧一邊吐槽著,一邊心有余悸地嗅著。程戈也是滿滿地戒備,喬吉奧問:“她不會還跟著我們吧?”“她似乎能追蹤我們的位置?!?/br>由心而生的一股懼意,讓他不由地往程戈靠了靠,脫口問道:“她是不是進(jìn)化的人類?”在他的眼里,既然程戈能進(jìn)化成像人的喪尸,那么人類能進(jìn)化成超出人類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程戈沒有回答,只是說:“我們必須擺脫她?!?/br>是的,為了躲避她這樣亂跑實(shí)在是太危險(xiǎn)。“嗯。吃掉她!”一直沉默的許山忽然湊了上來,瞪大了眼睛威懾地看著他。喬吉奧挪開些,再次建議:“吃掉吧?!?/br>他身為喪尸,還沒有吃過一口真正的人rou呢。“不可以?!背谈昃芙^了。“為什么?人比血袋好吃。”光是想想,他就要流口水了。程戈的臉上又露出那種困惑的表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不可以吃人。一定不可以?!痹S山呃呃啊啊了些什么,程戈道:“他也說,不可以?!?/br>喬吉奧眨了眨眼睛,“為什么?”“我不知道……”“不,為什么你能聽懂他,她,它說話?我卻連許山的也聽不懂。我們不都是同類嗎?”他的手指挨個(gè)在小食物,薛桐,許山身上指過。程戈仍是那個(gè)回答:“我不知道?!?/br>“騙尸??!”喬吉奧一下子炸了,他認(rèn)為程戈有所隱瞞,“你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血袋的作用,知道怎么進(jìn)化成更像人的樣子,怎么可能不知道為什么?”“難道你以為變成喪尸對我的記憶是全無損傷的嗎?”程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嚴(yán)肅地站直了身子,“最開始的時(shí)候我和你們并沒有什么不同,那些事情有的是小文告訴我的,有的只是我腦子里殘存的意識,大部分時(shí)候我只是任憑直覺驅(qū)使,假如我真的知道一切的緣由,我就不會帶著你們這樣盲目地前進(jìn)了?!?/br>“那你知道什么?”“我只知道我們必須離開,否則就會有危險(xiǎn)。”他的眼中全是認(rèn)真,喬吉奧盯了一會兒,唯有相信了他,“那你記起什么都要告訴我。”程戈頗有些不情愿:“我能記起的很零碎?!?/br>“不管!記起死前吃了什么也要告訴我!”程戈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還有,沒事兒別光說人話,你不是能說我們都能聽懂的語言嗎?那也屬于你不知道緣由的事情之一吧?”“這個(gè)?”程戈用那語調(diào)奇怪的語言說了一句,大家都看向了他,他繼續(xù)用那語調(diào)奇怪的語言安撫道:“沒事。”但緊接著,就仍用似乎只有喬吉奧能聽懂的話說話了:“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那樣做的,有些談話并不需要大家都知道?!?/br>想了想,喬吉奧其實(shí)也不太愿意薛桐聽懂他跟程戈說了什么,也就哼哼唧唧的同意了。小食物跑過來,揪住程戈的衣角說了什么,他們脫下薛桐的鞋子,她的腳磨出了好幾個(gè)水泡。不等程戈朝他看來,喬吉奧就搶先背過了身子,假裝什么都沒有看到。“不適合再走路了?!背谈暧闷婀终Z說:“只能抱著了。”“什么!”喬吉奧叫了起來,“不行!”程戈繼續(xù)道:“喬吉奧會照顧好你?!?/br>“什么!這也不行!”他急中生智,將球踢給許山,“讓他抱著!”薛桐的眼中有些掩蓋不住的畏懼,喬吉奧反而滿意極了,看一眼許山,他自然是沒有什么異議的,程戈幫著將薛桐架到他懷里,示意大家繼續(xù)前進(jìn),天馬上要黑了,他們也得盡快找一個(gè)棲身之所。夜半時(shí)分,萬籟俱寂。疲憊已極的兩個(gè)人類沉沉睡去,喬吉奧是閑不住的,慢慢地往外踱,想要溜出去晃晃,剛一動(dòng)彈,許山就已經(jīng)同步動(dòng)身了。反正就算打他他也會跟著的,喬吉奧習(xí)以為常,繼續(xù)往外走,沒出兩步,白襯衣便站在了面前,微微側(cè)著腦袋,帶著詢問的意思。“太無聊了?!眴碳獖W道。程戈后退了一步,放了他出去。外頭月色清朗,空氣十分清新,喬吉奧如脫韁的野馬,信步亂走,反正在大晚上人類不敢出來亂走,喪尸也會安分許多,這個(gè)世界仿佛全都屬于他一般,當(dāng)然,還有后面那條黑尾巴。“許山。許山是吧?”喬吉奧心情不錯(cuò),開始同尾巴呃呃啊啊,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你為什么跟著我?是不是因?yàn)槲姨珟浟??一定是這樣,告訴你吧,你跟著我算你走了大運(yùn)啦,不然你現(xiàn)在說不準(zhǔn)丑成什么樣呢,你知道什么是丑嗎?”許山睜著空洞的眼睛,仿佛是靜靜聽著,也仿佛是什么也沒有聽懂,喬吉奧看見一只眼窩皮rou松弛的喪尸,便說:“就跟它一樣?!?/br>他走到那喪尸身邊,讓許山和它并排立著,相比之下,大家同為喪尸,情況卻是天壤之別,它的臉上身上都是暗紅色的干涸血跡,顯然已經(jīng)吃過人rou了,只是碰了碰它,那些干涸的血便簌簌落下。“好想知道人rou是什么味道?!眴碳獖W忍不住伸出手指,沾了一點(diǎn)血漬,就要往嘴里去。“呃呃呃……”身邊的人立刻打開了他的手。看他一副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壞事的樣子,喬吉奧咂了咂嘴巴,“知道了知道了,不能吃。你除了跟著我和不讓我吃人就不能干點(diǎn)別的嗎?”許山啊啊了幾聲,又伸出手來,微微歪著點(diǎn)頭,好像在等喬吉奧的回應(yīng)。“呸,蠢貨……什么時(shí)候你能聽懂我說話了,我一定好好罵你一頓?!眴碳獖W碎碎念著,繼續(xù)往前走。背上猛得傳來一股大力,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