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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盯著許振華,有點像把許振華當(dāng)成個沒有長大的孩子,還依然是當(dāng)初在許家的那個弟弟。之后她腦袋里轉(zhuǎn)過了幾番思緒,盯著許振華的眼睛,一口氣道,“你什么意思?你不想給家里錢?你不要忘了那錢是誰出的,你如今有這樣的成就,是哪里來的錢,哪里來的資本,你自己想想看。我還沒有和你說這錢的問題,你倒自己提出來了,你是忘記了家里了吧,本以為你現(xiàn)在出息了,卻沒想到越來越糟,母親不愿意見到你,倒是情有可原的的事情?!?/br>岑澤拿出一個長姐的氣勢來,頗有咄咄逼人之感,她聲音嚴(yán)厲,音量也不小,如果不是心理素質(zhì)強(qiáng)的人,大概會被她這一番強(qiáng)硬又傲然的氣勢壓倒。但是許振華見大姐扯出母親和當(dāng)初自己發(fā)跡的錢來,他并不憷,而是安靜了一兩秒,仿佛在等大姐的情緒平靜。之后才緩慢地眨一下眼睛,換了一個姿勢,平靜道,“這些年我給的錢,已經(jīng)夠了,我不會再給?!?/br>他再次重申自己的決定,這讓岑澤勃然大怒起來,兇狠地怒視著許振華道,“夠了?你發(fā)跡的錢是家里給的,是許家名下的錢,你卻私自拿了去,害的一家人過得好辛苦,如此自私自利,真是讓人生恨!你現(xiàn)在說夠了,是出于什么居心?你太薄情,心里根本就沒有許家,只有你自己一個!”岑澤談起錢來的話題總是特別容易動怒。她又絮絮叨叨地罵起許振華來說他是個自私自利的人。許振華并不和她吵,原因是他們姐弟之間,已經(jīng)為錢發(fā)生過太多次的紛爭。親人反目的時候什么樣的惡言都說得出口。半年前岑澤來找許振華要錢,就是這樣大吵大鬧一番才走。這次她又來,許振華預(yù)料到她必定還會炸,于是才覺得特別心煩厭倦。他真的厭了這樣被大哥大姐一次次找上門來要錢,被家里拖著。并不是沒有錢不愿意給,而是他覺得自己這樣被他們予索予求,實在是沒有終結(jié)的那一天。他又不是做慈善的,這樣被人無止境,毫無道理的蠻橫糾纏,就是涵養(yǎng)再好的人也會心神疲憊。況且他給了很多,被過度的索取,還要忍受糾纏,實在是沒意思得很。他心里對親人的那點感情慢慢被磨成了灰,最后撿都撿不起來。他和岑澤之間關(guān)系太差,每次都不能笑顏收藏。當(dāng)初那筆叔公給的錢,許振華是一早就知道其實那是父親留下來給唯叔的。不過唯叔見了父親走,已經(jīng)是什么心都沒有,怎么可能還有心思要亡人的錢。他下葬了父親之后就再也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話,許振華去看過他幾次,他已經(jīng)有些變得不愿意理人。之后許震把那筆父親留下來的錢擅自做了主給許振華,讓他拿去做生意,于是許振華才有了如今的身家。K城的人都不知道他許振華什么來頭,能有如此雄厚的資金支持,外界傳他跟“基督山伯爵”一樣神秘,讓人猜不透來路,仿佛從天而降的財富,隨手翻云覆雨。其實這虧了當(dāng)初父親離開之前,留給唯叔的那些錢。不然以他自己去找身邊的朋友,那樣碰壁,可能這輩子也沒有如今的這個許振華。許父并沒有來得及寫遺囑,也沒來得及告訴任何人,只是臨走之前拉住唯叔的手說,有筆錢給你安度晚年,你好生收著,不要給了別人。然后,就走了。當(dāng)時律師也在場,所有人都親耳聽得許父這般話。唯叔搖著頭,看他合上了眼,自己也合上了眼,心下悲涼。還不忍心看他。大哥和大姐是事后才知道了這筆錢的來路,咬著這筆錢當(dāng)初原本就是許家的,不應(yīng)該給外人,更不應(yīng)該拿給許振華一個人用。但是當(dāng)時許振華已經(jīng)拿到這筆錢了,而且也生意做得不錯,所以他的哥哥jiejie們才糾纏上了他,說當(dāng)初父親有遺產(chǎn)但是卻不公開,分明就是欺詐。他們甚至還要去找唯叔。唯叔不年事已高,住在安大略湖邊的別墅里,由一個傭人照顧他。許振華去看他,他也冷漠,并不對人熱情。他根本不理人的樣子,這樣就連孟暉和岑澤也拿他沒辦法。活人才愿意爭,人走了,什么來說都是空的。袁青唯心如死灰,有錢和沒錢對他來說都一樣。他安度晚年,一日日,不愿理外界紛擾。唯叔在后來沒有管這件事,也不愿意提及當(dāng)年表弟走的時候的實情。孟暉和岑澤并不知當(dāng)初許父離世的時候情況如何,他們要來爭搶,又說許振華擅自動了這筆錢不合法。袁青唯這時并沒有站出來為許振華說句話,他是沒有多余的精力來和他們小輩糾纏這個問題,許振華明白他,也尊重他的意思,別人不愿意幫你,你怎么可能還死皮賴臉地去求別人,許振華和唯叔都不是那樣的人。他沒有再用這件事去打擾過他。想當(dāng)年許振華從許震那里動這筆錢的時候還問過唯叔的意思,問他打算怎么處置這個巨大數(shù)目的錢。因為這筆錢畢竟是父親留給袁青唯的,而不是其他任何人,袁青唯才是唯一的收益人,許振華當(dāng)初病床旁看著,并沒有打過這個錢的主意。都是到了后來,許振華一個人只身回大陸,要想在這邊闖出一片天地,找了很多人借錢,都依然沒有起色,這時候,許震看不過去,他站出來為許振華料理,才拿出了那筆許父留下的巨款。袁青唯當(dāng)初聽了許振華的問題,只是搖頭,一臉默然。根本不愿意提及這筆錢。許振華知道自己問錯了問題,那是父親留下來的東西,無論是錢還是什么,對于袁青唯來說,都是念想的一部分,袁青唯怎么可能拿來用。這不是差不差錢的問題,而是一種思念,念想,還有感情。父親和唯叔之間的感情就是如此。人生晃晃幾十年在一起,什么感情都有,但是卻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許振華見過他們唯一最親密的時候在一起,就是牽著彼此的手合了一張影。那還是他們還年輕,風(fēng)華正茂,笑得一臉粲然。在這筆數(shù)目巨大,無登記在法律條目上的遺產(chǎn)成了懸案的時候,許家那邊的家人還不知道有這樣一邊的存在,他們只是單單知道父親死了,然后,哦,就是這樣,沒有多余的表示。大哥大姐甚至沒趕過來參加下葬儀式,都是后來匆匆趕來看了一下墓園,然后又趕飛機(jī)離開,聲色倉惶,心中更是沒有敬意。袁青唯收到表弟的錢,數(shù)目巨大,但是他根本不在乎這個東西。許振華由此想,自己可不可以用這筆錢?許震來給他提這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