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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懂事,成長了。云恩又道,“雖然我現(xiàn)在還不能做什么事情來報答爸爸,但是我可以做我能做到的事情來讓他開心,高興,看到他因為我而舒心快樂,這是最讓我感到有成就感的事...我以后有能力了,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像他照顧我一樣?!?/br>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亮閃閃的,含著笑,上揚的嘴角也帶著溫暖和幸福的幅度。他臉上的神情有一絲感覺自己是不自量力的羞赧,印著紅暈的,就跟秋海棠一樣紅艷,但是帶著少年特有的單純和篤定,那是一種極其珍貴和純潔的感情和信念。章澤聽了他的話,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他想起了自己家里的弟妹,也是這般說話的,說,哥哥我們長大了,一定幫你,不讓你再這么累了。不過他又怎么會讓弟妹來吃自己吃過的苦。他吃苦就是為了讓自己所愛的人不受多一分委屈的。章澤想到此,就目光往遠處一眼碧綠無垠的青草地看去,然后用感慨地口氣轉(zhuǎn)移了話題,道,“我們過去那邊的別墅休息一下吧?!?/br>云恩覺得好,兩個人便過去在前面一個別墅休息了。球童跟在他們后邊,開著高爾夫球車,帶上了他們的行李和球具。到了休息區(qū)的別墅之后,云恩叫了鮮榨的果汁來喝。現(xiàn)在是七八月酷暑的時候。雖然清水山莊這邊并不熱,是在山上,專門修來給有錢人避暑的。但是云恩在大太陽下站了一陣子,還是覺得熱汗直冒,非得要喝一點清涼解渴的東西才行。他脫下了帽子和手套,身上是一身合身的高爾夫球服,白玉一般的面龐熱出了細汗,細膩得連毛孔都看不到,真正是膚若凝脂。他沒注意到剛才給他端果汁過來的服務(wù)生都被他的好皮膚好得嚇到了。上了飲料之后都還在頻頻回頭過來打量他的臉。覺得他這樣的面貌,配上那般好的皮膚,都不像是個小男生,反倒像是個金童一般才對。章澤這時從身后走了出來,他剛?cè)ズ灹私裉爝^來和云恩消費的一筆賬單,云恩看到他,就笑含著吸管,眼睛笑得彎彎地道,“章澤哥哥?!?/br>章澤今天心情有些抑郁,他覺得有幾分對不住云恩。本來是他高高興興約云恩出來玩的,但是卻因為自己的心情問題,有些像這K城的梅雨天一樣讓人氣悶。他努力地扯了嘴角笑道,“怎么,還休息的好嗎?這邊有我的一部分投資在這里面,你以后要過來玩,說我的名字就可以了?!?/br>云恩還不知道這里是章澤的投資修建的地方,他一下嘴巴張得老大,圓鼓鼓的眼睛炯炯有神,發(fā)著光,驚嘆道,“這里是章澤哥的地方?好厲害啊,這里修得真漂亮,山清水秀的,又很安靜迷人,真是好地方?!?/br>章澤聽了云恩的贊嘆,就自嘲地笑了一下,道,“不算什么,跟你爸爸的事業(yè)比起來,我的實在是太不值一提了?!?/br>云恩不清楚許振華是個什么家底,不過聽章澤這口氣里面有些頹廢的意思,他也跟著憂愁了下來。微微皺眉看著章澤,道,“怎么能這樣說呢,這里就已經(jīng)很好了啊。再小的成就也是成就,章澤哥哥你會的東西我爸爸不一定會,如果要這樣比的話,那就太不公平了。每個人都應(yīng)該有一個屬于自己的位置?!?/br>章澤用手撐著額頭,前幾天忙著電影的事情讓他沒有睡好。他聽了云恩的話,心里倒是寬慰了幾分。道,“你個小家伙還挺會安慰人的?!?/br>說著又扭了一把云恩鼻子。云恩沒有安慰人的意思,他只是把自己心里所想所感的觀點表達出來罷了。但是章澤分明是贊同他的話的意思的。他淺淺地對章澤笑了笑,道,“這本來就是真的,爸爸常說每個人活在世界上都是有一定的使命而后價值的,我們不應(yīng)該隨意判斷別人的生活和價值,這樣對別人很不尊重,也是對自己的一種偏見和傲慢。章澤哥哥你今天看起來精神不好,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我之前不好意思問你,現(xiàn)在問你,你會不會介意啊?”云恩說話的時候還有些小心翼翼的,他是擔(dān)心章澤不高興了。章澤聽到他的問話,頗為疲憊地揉了揉眉心,道,“是關(guān)于投資的事情。我新制作的電影馬上就要開拍了,但是資金不夠,很擔(dān)心電影會不會就此流產(chǎn)...哎,說這些也沒用,我再想想辦法吧?!?/br>章澤不愿意在人前顯露出來一點點的疲憊和不堪,這是因為他是個高傲的人。所有自尊心強的人都多多少少會露出這樣的逞強和硬撐來。因為他們覺得示弱是軟弱無能的表現(xiàn),所以才要有多大苦和多大的委屈都一個人自己抗。熟不知,這樣是很累人,別人看著,也會替他們受累。人終歸有極限,到了那根弦崩得很近的時候都還不能松一下的話,就很有可能會斷掉。云恩正是感受到了章澤這種辛苦的感覺,他才替他感到擔(dān)憂。他略帶憂愁地問章澤,“章澤哥哥,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不要急,慢慢想,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如果我能幫上你,那就好了?!?/br>云恩是個特別重情義,知恩圖報的人。從他之前說要報答許振華的養(yǎng)育之恩,就可以看出來。其實不單單是父親云國安教他,他自己骨子里面也有一份特別重恩守義的血魄在。他不愿意看到身邊的朋友親人受苦,這是一分極為難得的慈悲心。而章澤聽了他的話,則是愣了一下,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找云恩說這件事。他大腦里面飛速地轉(zhuǎn)了幾秒鐘,才踟躕道,“你爸爸他...”云恩問,“爸爸他怎么了?”章澤還在掙扎。他把云恩當(dāng)?shù)艿芤话憧创?,從心底來說是真不愿意開口向云恩提錢這事的。他倔強的性格不曾讓他在親朋好友面前開過口,低過頭。大家都以為他是個能力極強,做什么事都能舉重若輕的人,但是沒人知道,其實他也會遇到困難而艱難萬分的。章澤以前做演員時候是個痞子一般的小孩性格,大大咧咧,鬼馬精靈。但是后來自己經(jīng)歷事情多了,也吃過苦頭,翻過跟頭,被人坑過。他留心起來,人這才變成熟了許多。章澤這邊苦無門路,事到了緊要關(guān)頭,最后他咬牙一橫心,問道,“云恩我能見見你爸爸嗎?我想找他談投資電影的事,如果方便,可否請他答應(yīng)見我一面?”章澤沒有說,讓你爸爸來給我的電影投資,而是說讓許振華給一個見面的機會,這已經(jīng)是十分客氣委婉的話了。他差點脫口而出“讓你爸爸來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