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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帶著一個孩子住,兩人又不是祖孫的關系,那么還有可能是什么關系?她的眼神停留在那茶杯里升騰下降的漂浮茶葉上,心中隱隱猜測著,但是都想不出來什么,只是知道那孩子的父親叫許振華。寧玫攤開自己的手掌心看了看,略微感到等人無聊單調。傅大娘忙了回來,見她還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也不曾打開了電視看。她忙走進屋道,“喲,還不曾回來,姑娘你等急了吧?”寧玫這時抬起眼睛來,看著傅大娘客氣否認道,“大娘,沒事,不知孩子父親什么時候回來呢?”傅大娘走過去幫她打開了電視機,道,“我也不知道,”然后又說,“你調個電視看吧,坐著等,挺無聊的。”寧玫見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五點了,再等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等到人。她告別了傅大娘,就說,“大娘,我明日再來可好?明日孩子父親能在家吧?”傅大娘不清楚許振華的行程,但是大概也猜到他不會回K城去,于是就連連點頭道,“在,在,姑娘你有事今天去忙,明天再來,我先給振華說一聲,讓他等等你。”寧玫聽到這話明媚迷人地笑了笑,說謝謝傅大娘。傅大娘見她走了,人客氣有禮,又笑容迷人,不由地說,“這姑娘俊著呢?!?/br>之后許振華在寧玫走了之后的半小時便回來了。他趕著去學校接了云恩放學,兩個人牽著手一大一小地影子被拖得老長走了回來。傅大娘見了他回來,倒是高興,就把寧玫的事放在了一旁,去忙著張羅晚飯。寧玫在傅家白白浪費了一個下午,什么話都沒能說上,于是只能最后告別了,一個人走回劇組去。回到組里,嚴編和柳牧桃皆以為她把事情辦妥了。問,“同意了?”寧玫表情上看不出來,只是頓了頓,才猶豫了,“沒,那孩子父母不在家,只有一個老人在家照看,但是也不是那孩子的親戚,找人說不上話,只能先回來了?!?/br>嚴編沒想到最重頭的借場地的事都辦妥了,這居然在這地方又出了問題。他不由得扭頭一陣打量著寧玫,沒說話,但是眼神的內(nèi)容卻比說話能加豐富。一陣沉默,見寧玫也是沉默不言,他的性格向來不喜多說的,只是最后提醒了一句,“那明天再去看看,戲我們先拍著,你抓緊,明天沒結果,看著辦?!?/br>他面色不好看,語氣也嚴肅催緊。寧玫點了點頭,也知道他這是動氣的表現(xiàn)了。他們說話這當劇組所有人都在,見了嚴編問話,自然以為是重要的事,要等導演親自過問,于是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來看著他們。沒想到最后是寧玫沒辦好事,被導演訓了。嚴編掉頭走后留下寧玫一個人在原地。她神情不好。大家匆匆看她一眼,也知道此地不便久留,于是紛紛活動起來,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章澤對寧玫有些惻隱之心,見了她受嚴編說,也是于心不忍,見大家都紛紛避嫌,不上前去安慰。他走過去安慰說,“寧姐,別太擔心了。嚴導就是那個脾氣,你知道...”寧玫只是當方才被嚴編訓了還不覺得怎么,章澤這樣走上來關心,倒是讓她更加難受了。立刻打斷了章澤的話,道,“是,小章,我都知道。”章澤見她臉上閃過一絲倉惶,他也知道自己這是造次了。不應該上來關心寧玫的,倒是讓自尊心強的她更加心里難受。寧玫這時又強撐起來,不想在外人面前流露了自己的挫敗無能,便順了順頭發(fā),生呼吸一口,道,“沒事,我沒事,小章,謝謝你了?!?/br>章澤見她如此模樣,知道自己再說也是無益,于是點點頭,就自己走開了。唐嫣剛才正在院子旁邊的小屋里面化妝準備,晚上有一場她的戲開拍。她一時聽見院里的動靜,便停下了筆跑出來看。見了是寧玫吃癟的一幕,嘴角翹得老高,心里不屑,但是還是有幾分為寧玫捏把汗。畢竟惹怒了導演這種事,不是好玩的,導演一個人心情不好了,全劇組的人都會受到牽連。她想怎么寧玫會被罵到這種地步,又想,這就是她活該了。對唐嫣來說,她隱隱驚訝寧玫這種工作能力這么強的人居然也會有事情辦不好的時候。當初她被簽進公司的時候就是因為看著寧玫是個心細做是穩(wěn)妥的,才把她安排在了寧玫手下。不過沒想到兩人才第一次合作,唐嫣就心中隱隱對寧玫是既不屑,又有些忌憚。她忌憚寧玫以前在圈里的地位,但是不屑,又是因為她如今從演員落到了給演員打雜的地步。唐嫣心里有些害怕,想自己會不會也這樣。但是隨即她又立刻否定了自己,覺得自己青春貌美,好好努力,怎么還有可能是不紅呢。是寧玫自己蠢,得罪了投資商,才被公司雪藏,永遠沒人再捧她,雖然當時她已經(jīng)是紅極一時,身價是章澤這些都不能比的。但是如今...唐嫣不忍細看,有幾分可惜寧玫曾經(jīng)的成績,但是又覺得那都是過去了,現(xiàn)在看她這樣落魄,還要淪落到被一個新晉小導演給臉色的地步,這是在是讓人看著撇嘴搖頭。她慫了一下鼻頭,覺得這一幕真是可看可不看,看了白白讓人心里不開心。下一場還要演繹出女主角天真爛漫的感覺。回到了化妝臺前坐著,又去專心致志描眉了。?☆、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勸說二寧玫一個人走到劇組住的房子外面來,此時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時分。日薄西山,山氣日夕佳。正是歸巢的鳥兒群群盤旋天際。原本寧熙和睦的天氣和景致,但是寧玫心里卻哽這一口氣,無心欣賞。原因不僅僅是她方才被嚴編一頓敲打,而更多的,是她心氣高,無法容忍。她當著人前不敢落淚,只能一個人走遠了,走到了快到村頭的地方,才在村頭一刻黃角樹下忍不住哭起來。哭聲伴著河流水聲的嘩啦啦,一并被帶到很遠的地方去。只能現(xiàn)在沒人了,她才敢一個人放肆地哭一哭。越哭越傷心,也是越傷心越哭。哭以前的那些風光,后悔無法留住,也哭現(xiàn)在的這些委屈,竟然無處申述。云國安來K城出差,沒來及通知許振華云恩一聲,就率先趕了車到蕖縣來。他下車時候大包小包提滿了雙手。想到要見到久別四年的兒子,開心激動不禁笑容擴大到了整張臉上。夕陽暖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