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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事情這下大條了。還是舊人、舊事,我的心情卻亂了調(diào)頻。好容易接受了老杜的無辜,卻再也接受不了他這個人。我開始以出版社出刊忙碌為借口逃避回家、逃避與他交流、更逃避他的求歡。與此同時,我越來越思念另一個名字。我居然因為一個夢徹底變心了,真是荒唐至極,我愛上了我最好的朋友。我一方面覺得對不起老杜,一方面又痛恨許田雞的一無所知。我每天都想見到許田雞,又怕真的見到他。找借口拒絕他的相邀,又在拒絕后捶胸頓足、黯然神傷。我認(rèn)識到自己要清醒些了。往夢不可追,世界這么大,我得去找靜靜。一切的錯亂都是因為那個太過真實的夢,真實到都不用特意想起,哪怕回憶稍微觸碰,心口就會如被冰錐穿透般的疼。我找了個借口請長假甩開老杜出去瘋玩了一個月。除了把兩個月的工資花得精光之外于事無補。雪域高原風(fēng)景再震撼,抵不過深藏于心某人的臉。轉(zhuǎn)經(jīng)輪祈福,我把他的名字默念了一遍又一遍。臨回來的那天晚上,我盤腿坐在星羅棋布的曠野上,跟中邪一樣在腦子中對老杜和許田雞排列比較。老杜優(yōu)點不少缺陷亦明顯,洋洋灑灑列了一排排。許田雞?只有四個字—他鋼管直。這條路不好走,我不能害他。獨自旅行也不見得全然無效,一個月后歸來,我已趨于心如死豬般平靜。與許田雞將來會怎樣我不知道,但我和老杜之間,真的完蛋了。此刻,我坐在副駕駛上,琢磨著怎么能心平氣和地讓老杜甩了我,事實上我研究這件事已經(jīng)有一個星期了,我甚至設(shè)想如果我直接跟老杜說:“我因為一個夢所以移情別戀了充分說明我腦子不正常所以別耽誤你了咱倆拜拜?!蹦敲蠢隙攀谴蛭乙活D的幾率大還是直接把我送精神病院的幾率大,或者在打我一頓后順便把我送精神病院的幾率更大。這叫個啥子事嘛你說。我正在晃神,感覺老杜在旁邊喚我,我一扭頭,他那詭異的表情恰好喚起了我夢里可怖的記憶,嚇得我差點抄起手邊的電話往他頭上砸去。他說:“我叫了你好幾聲?!蔽夜首骼潇o地將已經(jīng)伸出去的手換了個方向,由他的太陽xue移到后腦勺,努力梳理了一下老杜比1毫米長不了多少的頭毛。老杜遲疑地打量我半天,弄得我都毛了,他才開口:“夏致你最近怪怪的,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悚然一驚,啞口無言。我的沉默讓老杜的遲疑變成堅定,他有些被人戳到痛處般的不耐:“看來是他媽哪個事逼告訴你了,你了解我家的情況,我們在一起時你就應(yīng)該能想到的啊?!甭犃死隙诺脑?,我先是怔愣,突然福至心靈地一邊扒著副駕駛車門,一邊大喊:“停車停車停車,老杜咱停車說。”老杜不知我抽什么瘋,只能緩步停到馬路牙子,車還沒停穩(wěn),我就跟被燙到屁股似地一躍而起竄了出去,老杜只能跟著下了車。我跟老杜保持1米多的距離站著:“咱今天說清楚吧?!?/br>老杜嘆了口氣:“我也不管是誰告訴你的,但我確實沒想瞞著你,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我突然打斷他:“內(nèi)什么啊,老杜,先問個問題,如果你和別人吵架了會把他扔高速公路上嗎?老杜嘴角一抽,看我像是看著一個智障:“你們干編輯的是不是狗血看多了?扔高速公路要是出事那是犯罪!人傻多學(xué)法!”我松了口氣:“不好意思,跑題了,繼續(xù)?!?/br>“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我家三代單傳,不能無后的,這次介紹的那家我也覺得挺適合,我怕過了這個村就碰不到這么合適的了。你放心,結(jié)婚是結(jié)婚,我和她私下都說好了各玩各的,我不會跟你斷……”“你做得太對了!”我激動地一步上前緊握老杜的雙手:“同志!老杜同志,你這個選擇是正確的,有那個陽關(guān)道,為什么要走獨木橋!快去結(jié)婚!不要管我,我撐得住!不要管我!”老杜以為我受刺激過大,緊著安慰:“你冷靜點,反正咱倆就算感情再深也結(jié)不了婚啊,我就是把老婆孩子的程序走完,愛得還是你不是么?!?/br>原來老杜不在夢里也這么渣!我怒從心頭起,猛推了他一把:“您算了吧,咱倆還是相忘江湖吧,你和你老婆約好游戲婚姻是你倆的事,我沒法當(dāng)個男第三者,祝你幸福,加油哦(志玲jiejie音)。拜拜。”說完懶得廢話,抬手招了輛出租一溜煙跑了,甩老杜在原地站著等我走了好遠(yuǎn)都沒反應(yīng)過來。老杜當(dāng)然沒有那么容易放棄,后來又糾纏了幾次,最后我以“再沒完沒了我就跑到他家替他出柜”威脅他,終于了斷。老杜從出租屋里搬走了他的東西,我們也算是心平氣和地分了手,我送他的最后一句話是:“既然打算結(jié)婚就安生點,別作孽?!?/br>不久后聽說老杜和他們家看中的那個姑娘訂婚了,祝他們門當(dāng)戶對、百年好合。我花一個星期的時間重新布置了我的出租屋,算作開始新生活的第一步。坐在新?lián)Q的地墊上,我空虛的想,干點啥呢?干脆隨便出個柜吧。柿子撿軟的捏,我打算先從我弟出手。我跑到我弟宿舍去找他時,他正偷偷摸摸用電鍋煮臘腸,滿屋都是香味,當(dāng)時給我饞得差點忘了來干嘛。我顧不上說正事,先找了雙筷子跟他搶臘腸,真香,就是干吃有點咸,我一看旁邊的包裝袋,捅捅他:“你哪買的煌上煌啊,還挺正宗?!薄疤镫u哥送的啊?!?/br>我一拍我弟的腦袋:“田雞是你叫的嗎?你應(yīng)該叫許老師!不過他怎么沒送我?我最喜歡吃臘腸了啊。”“他說他找了你幾次你都沒空,東西放著也不新鮮了,他給爸媽也送了一堆去。”好你個……好吧這還真怪不了田雞,想起他,我嘴里的臘腸都失了滋味。我一見我弟宿舍同學(xué)都出去了就剩他一個人,真是天賜良機(jī),抓耳撓腮地跟我弟把事情說了。誰料他只是白了我一眼,一副成胸在竹的找抽模樣對我說這么多年他早看出來了,就等著看我什么時候憋不住坦白,還說要是哪天我跟他交代說我又戀獸了倒是會給面子地驚訝幾秒。最后我用一個滿級號賄賂我弟在我回家出柜之路上多幫忙說些好話,而不是像他之前計劃的那樣明年掃墓時給我插根香。后來我弟在我出柜路上果然立下了汗馬功勞,在我爸拿著碗口粗的棍子要胖揍我時,是我親愛的弟弟牢牢抱住他老人家,痛心疾呼:“爹哎,別怪我哥,這是天生的呀!誰讓你們生成這樣的??!媳婦孫子我包了!,要是您實在難受,就罰我哥來世做牛做馬報答我!”……???我爸打累的,扔下棍子順了半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