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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鬧了,再者,那小狐貍又怎及你一分半點?”蘇籬笑道“阿淺,你可知這幾日,我有多嫉妒?”溫淺愣了愣神,嫉妒二字著實是不像能從蘇籬口中聽到的字眼,他還未來得及開口發(fā)問便聽蘇籬繼而道:“我這幾日去北荒尋了逍遙,從他口中聽了些我們的過往,我很嫉妒他。。。能知道我的過去,我也很嫉妒過去自己,能同你相伴所有我傾羨的日子。。。。。?!?/br>“蘇籬”“嗯?”“別轉移話題”“。。。。。。?!碧K籬失笑“你想知道,我又怎會去瞞你,更無須多此一舉?”溫淺的目光停在逍景軒的身上“你保了他的記憶,改了司命的薄子,這等逆天之事,你也不怕遭了天譴?”“比起天譴。。。阿淺。。我在意的從始至終不過只有一個你”蘇籬的目中滿滿的愛意。“從始至終?”溫淺眉眼染上淡淡嘲諷笑意“你倒是真敢說出口,從未有過始又哪里來的終?”“我生即為是始,我亡不為終”溫淺怔神,下意識偏頭去追尋蘇籬的目光,那眸光暗沉,其中愛意鋪天蓋地,一時不察,他便溺于其中,直到一雙柔軟溫涼的掌心覆了他的眼眸,耳邊是蘇籬含著寵溺的嗓音,卻仿若罌粟般令人沉迷,一路拖拽著溫淺沉淪至最黑暗的深淵。“夜深了,我的阿淺。。。。。。該睡了”第34章第34章“睡了?”安白坐起身揉揉僵掉的腰,方才為了防止被溫淺看出端倪,他愣是一動都沒敢動,他探身小心翼翼的看向被蘇籬聾在懷中合目睡得正安生的溫淺,蘇籬點點頭,眉眼間藏不住的溫柔連成一片。“老悶sao,小爺很疑惑”安白起身撈過桌上未來得及入口的酒仰頭一飲而盡“以你的性子,記憶那玩意沒了就沒了,就算溫淺再不同,你也不是聽我們閑言片語就能再喜歡上他的人”蘇籬的目光未有分毫從溫淺身上移開,甚至連個余光也沒想施舍安白,他伸手將溫淺的額發(fā)撩起“你可知道,我頭一回見他時,他受了傷,眉眼間盡是倔強的神情,我出手滅了那蛛妖,他睜開眼,好看的眸子中閃過喜悅,但第二日,那喜悅卻消失殆盡,只留下無盡的恭敬同疏離,是不是很殘忍?”蘇籬抬頭看了愣怔的安白一眼又接著道:“后來見他同天帝在一處,眉眼中盡是不屬于看我時的笑意,我心中竟憑空生了一股子怒氣,也因此毀去了一本佛經”“你。。。。?!卑舶讍≈ぷ涌粗氯粲行┳呋鹑肽О愕奶K籬,心頭不由得生起一股寒意。蘇籬未曾理他,只是擁緊了溫淺,仿若說給他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第二回見他,是在洛塵的宴會上,我起初還有些不解,洛塵雖同我熟稔,但屬互看生厭,這么些年間,他還是頭一次以我名義去辦一場他從來都是厭惡的宴會,后來我才從只言片語中知曉,那場宴會并不是專程為我,只不過是一張網。”蘇籬嗓音中帶著幾分柔情“遠遠見著他同天帝時,四周的小輩皆于他行跪拜,這份禮可連我也不曾受過,他見著我時,卻愣了一下,但他眼中的恭敬卻不是我想要的,我也不知該出現的是什么,但那一定不是恭敬,這我想起書房中掛著的那幅畫像”蘇籬眉眼染上淡淡笑意。蘇籬府上的那幅畫安白是見過的,可以堪稱一絕,蘇籬完工那日他正巧也在府上,便有幸那么一觀。“我命司命將它取下,我以為是我魔障了,被畫中之人迷了心,后來因不喜那些后輩的阿諛奉承,就索性離了席,尋了清凈處,卻不料又見了他,他那日睡在紫藤下,只是不如這般乖巧,飄落的紫藤落了他滿身,他扯了我的袖子,害我又毀去了一本書,我本想震開他的手,只是那時。。。他許是睡迷糊了。。。?!?/br>蘇籬的目光看向安白,眸中流露出只有對溫淺時才有的柔情“他輕輕的喚我。。。。蘇籬,那份眷念是做不得假的,許是從那一刻起,我就覺得,這個人,一定是我的”安白咂咂嘴,他沒想到還有這樣幾出,不過也難怪,他終日在人界尋青蓮蹤跡,又哪里分得出心思去探聽這些閑言。“小爺也沒空同你扯這些,你交代小爺的事小爺可是給你辦妥了,你答應小爺的也必須給小爺我做到咯,若是不成小爺我天天去冥府纏著溫淺”安白唇角上翹,顯露幾分嘚瑟之意。蘇籬哦了一聲,神色不變“我既是有法子幫你,自然也是有法子讓你。。。?!痹踔捯粑绰浒舶滓讶唤松韨?,面上掛起討好笑容“蘇大府君,你看,你家阿淺是我好友不是,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別同我這小輩一般計較,免得失了身份”蘇籬偏頭看了他一眼“身份?你見我何曾在意過那種東西?”安白一句話梗了嗓中,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心中惱怒自己,早知曉蘇老悶sao的性子,還一時得意忘形什么,可憐他英俊瀟灑的狐王竟然折在一老悶sao手里,如何愧對祖上的列祖列宗。蘇籬不理一旁自怨自艾的安白,他轉身將溫淺送入房中安頓好,這才一撩袍子坐在安白對面漫不經心敲了敲桌“都探聽到了什么?”安白一骨碌坐了起來,面上也不見了方才吊兒郎當之色“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也無法去給你打聽多詳細,不過有一點事很奇怪的,有一位當日在場的仙家說,那日,他看到了冥帝”“阿淺?”蘇籬眉梢一挑,他知曉此中必然是有文章,不然安白也不會用冥帝二字去稱呼溫淺。“我也很納悶,我記著那個時候,溫淺應當是在閉關,我還特地托人去了趟冥府,以證實他那個時候確實是在冥府”蘇籬頷首“如此說來,當年發(fā)生的事我也依稀能猜到了幾分”“還有一件事”安白面上染上凝重“你可知,你曾給溫淺種過蠱?”蘇籬微怔,抬首看向安白“你說。。。我給阿淺下過蠱?”被蘇籬深邃帶著寒意的眸光驚的一顫,安白連忙道:“不是什么毒蠱,只是生死蠱,不然你真以為你可以死而不散?當日在場的那么多仙魔可是親眼見著你魂散天地的,若非是那蠱,你的一小片魂靈又怎會附于扇上,不過倒是也實打實讓君痕那小子蒙對一回?!?/br>“生死蠱?”蘇籬重復著,唇角漸染笑意“他生我則生,他死我即亡?如此倒甚好”“恐這六界八荒也就只有你才有膽子做出這種事”安白搖搖頭,只是語氣中隱約帶著幾分羨慕之意。“我想同你說的是,你當日魂散,你體內的那子蠱自然也隨著你死去,但溫淺體內的母蠱不知因何許原因竟并未死亡,你也瞧見了他近日愈發(fā)的嗜睡起來,倘若在這般下去,怕是昏睡時間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