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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干爹說,我四個月大的時候,是權爺爺帶著權璟霆送到我家的,那天還在我家門口放了二十一掛鞭炮,權爺爺現(xiàn)在應該還記得吧?”連玥看著圍在一起的權家人。 權老爺子抬頭,看著面前的女孩子,這張臉生的好看極了,可是怎么從來就沒發(fā)現(xiàn),她的臉這么的像柳葉呢。 這鼻子眼睛,像極了柳葉,那雙眸子,卻是像極了清建國,炯炯有神,熠熠生輝,那么靈動的一雙眼睛。 到現(xiàn)在為止,怎么才看出來。 “你......剛剛說你叫什么?”老爺子語調顫抖。 “連玥,我的養(yǎng)父母姓連,這么多年我也一直帶著這個姓氏,不過您如果不習慣的話可以叫我清玥。” 老爺子走過來,腳步有些顫顫巍巍的,撞倒了地上的凳子,權雨琳急忙過來扶著他,“爺爺您慢點。” 這事兒再怎么興奮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 “你真的是清玥?” 連玥接過老爺子伸過來的手握在掌心,語氣平靜,“我是?!?/br> 權豐瞇眼看著自己兒子,語調沉著冷靜,“你早就知道她是清玥?” 不然這小子不會到現(xiàn)在這表情這么淡定無比,這是一早就知道了這丫頭的來和清家兩個清妤的事情,難怪從回國之后談到和清妤訂婚的事情,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弄了半天,他這兒子是等著人家姑娘自己回來搶婚呢是吧。 “五年前?!睓喹Z霆吐出這三個字。 五年前的莫托爾戰(zhàn)役,她左不過十八歲的年紀,到他們這邊進行偵查的時候被爆炸的彈片傷了后背的位置,腰上一段現(xiàn)在還有一個疤痕,她是為了救他才受的傷。 權璟霆其實都沒弄明白,已經(jīng)是敵對的關系,她為什么還要出手救他。 醫(yī)生在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掛在這丫頭脖子上的這枚平安扣,他貼身戴了十八年另外一枚,自然是一眼就能夠知道這東西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你這臭小子?!睓嘭S難得瞪著他罵出來這三個字,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一個字兒也沒漏出來過。 這么重要的事情能夠憋著這么長時間都不說出來,這些孩子是真的不讓人省心。 “孩子啊,這二十多年你去哪兒了?怎么也沒想著給權爺爺一個信兒呢?”權老爺子拉著連玥的手緊緊地攥住。 這么多年了,他摯友的唯一血脈還尚存世間,他卻一點也不知道,這孩子一個人在外頭,指不定吃了多少的苦頭。 當年權家訂婚的時候折騰的動靜極大,帝京所有人都知道,清建國家剛剛出生的女兒被權家給定下了,可是人沒長到一歲就夭折了,而權璟霆一直到十八歲,身上還得戴著當年的信物,一直到這平安扣從他身上摘下來了,帝京的世家千金們才敢動了念頭。 現(xiàn)在這么一折騰,算是清楚明白了,為什么一直多年沒人能夠打動的權璟霆,最后會折在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丫頭身上。 這是人家從小就定下來的緣分,是沒人能夠打破的緣分。 清家一家人死死的盯著對面的連玥,這個隨手撿回來的丫頭,怎么就成了清建國家的了,這事未免也太過玄幻了,這根本不可能,當年那個嬰兒已經(jīng)跟著柳葉一起葬身火海了,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爸,這怎么回事?”清妤拽著清建業(yè)的手臂,她現(xiàn)在是真的要崩潰了。 “你是從哪兒把這丫頭給帶回來的,都是些什么事兒!”清水瞪著清建業(yè),他現(xiàn)在腦子是真的撐不住了。 清衍心里松了口氣,雖然震驚,可是這樣的身份已經(jīng)注定了清妤不能再胡鬧了。 如果說清家到現(xiàn)在為止的無理取鬧都是仗著權清兩家的婚事,可是現(xiàn)在,和權璟霆訂婚的正主兒回來了,她要怎么辦,這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 清水死死的盯著對面的那個小姑娘,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一個已經(jīng)死去這么多年的人,不可能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 權家人是失了理智才會承認這樣的事情。 “慢著!”清建業(yè)出聲制止。 他的聲音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視線,權老爺子看著清建業(yè),等著他說話。 “夫人可要看清楚了,這平安扣到底是不是真的?!鼻褰I(yè)盯著蘇落英,滿臉的認真。 蘇落英將手掌攤開,冷眼看著清建業(yè),“這是我的家傳之寶,難不成清先生能夠比我看得更加的清楚?”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這帝京知道清權兩家有婚約的人不少,也知道當年璟霆將信物給了清玥,可是我們大家都是眼睜睜的看到那火燒得半山都沒了,我大嫂帶著寶寶死在了火海里頭,替我大嫂收斂尸骨的可是你們,這寶寶是確定死了多年的,現(xiàn)在憑空冒出來的這丫頭,很難保證不是假的?!鼻褰I(yè)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連玥。 “對,不是她說什么就是什么的,也許當年清家的傭人將這枚平安扣從火海里頭帶出去了,交給了自己的什么人,她就是個騙子,你們不要相信她?。?!”清妤冒出頭來說了句。 她籌謀努力了這么多年,怎么能夠平白無故的就被這個來路不明的人給搶了所有的東西,她不服氣。 “就是,這些年意圖不軌的人這么多,這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現(xiàn)在大哥家的人都沒了,想做DNA都不可能了,死無對證,自然很多人動了歹心了。”張雪附和道。 清水慢條斯理的握著拐杖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對面的情況,“權大哥,你也是經(jīng)歷了風風雨雨的人,這么多年的爾虞我詐你都走過來了,世事無常,凡事都應該看準了才是,不能只因為一個平安扣就確定了這丫頭的身份,這物證要是能夠假冒的話,也是不少人會作假的?!?/br> 誰能知道是不是權璟霆為了名真言順的娶這丫頭編出來的謊話,這平安扣說不定也是假的。 “你心里頭骯臟,就別把旁人也想的和你一樣,我看得出來她是我孫媳婦!”權老爺子諷刺了兩句。 連玥拉著權璟霆的手笑了笑,有些人你總是無法理解他的腦回路的,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之所以會有那么多壞人出現(xiàn),充其量就是因為思想觀念的不同而已。 “你們要的證據(jù)馬上就到?!?/br> 她話音剛落,權家的老管家從外頭走了進來,急匆匆的站在了老爺子面前,“老爺子,有客人到了。” “客人,這節(jié)骨眼上誰還會過來?”蘇落英問了句。 “你們看看就知道了?!崩瞎芗艺f完話,就看到了從門口走進來的人。 秦尚林帶著人從門外走進來,他出發(fā)的晚了些,就比連玥要晚點才到的帝京,闊別多年再次回到家鄉(xiāng)的土地,他自然是倍感親切。 清建業(yè)看到一步一步走進來的人眼睛越瞪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