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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貓傲嬌地扭開頭喵了一聲。*七日總算熬過,沈小南倒也沒覺得日子太難過,睡了吃、吃了睡,除了抄抄弟子規(guī),十遍弟子規(guī),一天一兩遍,倒也不算太多,而且不用聽老夫子折磨人的念經,可以在宮殿里光明正大的睡覺,沈小南還是覺得自己過得相當舒適的。但是等到禁足令解開后,沈小南出去得到張珣已經離京跟隨自己的父親到邊關時,他才生氣懊悔極了。他覺得自己就不該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折騰這么一出,忍一時風平浪靜,就算咽不下這口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或者怎么也要捱過這段時間啊。再說他也不知道張珣會離開的這么早。雖然他知道張珣還是會回來的,只是再回來就不知道多少年,他已經要長大了,臉離開前的最后一面都沒見到,沈小南是又氣憤又傷心又難過,像變成了真正的十歲祈元一般,連白貓找他玩耍,都讓他沒能太高興起來。不過他再去上學,發(fā)現六皇子再也不會像往常來找他麻煩了,雖然還是看他不順眼,但是基本都是無視他,甚至還有點忌憚的感覺,沈小南覺得有點莫名其妙。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沈小南還是和樂見其成的,畢竟,這能讓他的學堂生涯舒適很多,誰也不喜歡經常被找麻煩,而這背后到底是為什么,沈小南懶得因為這個動腦子、傷這個腦筋。他不知道的是,六皇子因為被白貓抓傷后,連續(xù)發(fā)了幾天高燒,雖然第二天醒了,但是晚上又會發(fā)燒做噩夢,每次醒來想給自己母后說自己做的噩夢,卻又發(fā)現張不開口,只能連續(xù)自己一個人憋著做了好幾晚好幾晚的噩夢。噩夢里面有一只兇惡的黑貓,還有祈元,他會忍不住要欺負那個在他看來出身低賤無用有辱皇家臉面的七皇子,但只要他一欺負,那黑貓就會出手教訓他,將他教訓得特厲害,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哭著喊著叫他母后和皇兄都沒用。有了第一次他就怕了,可是過后他就覺得自己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一般,還是又會犯賤地在夢里去教訓祈元,然后又被黑貓狠狠地教訓,如此往復做了七個晚上的噩夢,他是真的怕了,壓根再生不出一點教訓祈元的心思,再見著祈元都想繞路走,可這太有損他的尊嚴,才生生克制住了這番沖動。他雖然覺得這夢太蹊蹺了,可是他只要張口,就發(fā)現自己好像說不出來,幾次三番,便只能自己一個人憋在心底里。好在過了一段時日,他發(fā)現這噩夢對他的影響好像小了許多,才松口氣,當然再也生不出欺負祈元的心思,倒讓沈小南過了番清凈日子。而皇后想要出手教訓祈元時,他又鬼使神差地想起了這個噩夢,忍不住又是一個激靈,硬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說歹說才讓他母后放棄出手教訓祈元的想法。時間飛逝,祈元覺得自己的日子真是出奇的清凈,轉眼他已經十六歲,邊關傳來張珣回京的消息。第48章48.帝王X將軍48沈小南這七八年過得并不算太如意,皇后太子一黨勢大,在祈元和六皇子的矛盾鬧出來后,皇后一直視祈元為眼中釘、rou中刺,只是皇帝總若有似無的維護,讓皇后一時也捉不住什么大錯處,也沒法將他怎么樣,甚至剛開始每每找茬,結果反倒是自己落不了好。皇后直覺得事情不簡單,可是真讓她細細分析出個什么所以然來,又找不出來,反倒覺得祈元壓根就是個沒什么倚仗的皇子,自己每每放下身段和他計較,不僅沒落得好反倒落了下乘,她將這一切歸于皇帝對自己的幼子念于父子之情,終歸是有幾分維護的。因而不得不說,太子倒是個人物,不知出于什么考慮,在張珣離開京城后,倒是向祈元遞出了橄欖枝。祈元在原來的劇情中便虛與委蛇跟在太子身邊,獲得了太子的信任,一直不顯山露水,但也過得隨意自在。這一世他也沒有拒絕太子的示好,大概是太子出于對自身的自負,并沒將他作為什么具有威脅的競爭對手,很多事情也沒防著他,跟在太子身邊倒更有助于知己知彼。不過的確從太子的角度來說,對于一個孤寡勢弱的皇子并沒有什么好防備的。而隨著年紀增長,祈元出落得竟然比五皇子更為出色,褪去了小時候的嬰兒肥和稚嫩,一雙漆黑的圓核杏眼帶著幾分靈動可愛,點唇嫣色,尤其經常跟在太子身邊行走,每每令人初見便心生向往,時日一長,京城百姓便都知道太子身邊那個話不多的皇子是個一等一的美人胚子。在這深宮內院之中,沈小南唯一不可多得的安慰便是他父皇的那只愛貓了。沈小南知道它名字叫白靈,經常時不時就會和他一起來玩耍,有時候陪他一起吃飯,有時候只是趴在宮墻上曬太陽,時不時慵懶地抬抬眼瞥一眼他,有時候晚上趴在他枕邊陪他睡覺,但是等他半夜醒來時通常就不見了貓影。沈小南記得在原來的劇情中皇帝的確也有這么一只愛貓,但是和祈元并沒有太多交集。但是沈小南是喜歡貓的,對于這個變化也沒有多想,他總覺得這只貓很靈性,仿佛能看懂他的情緒一般,一直默默陪在他身邊,十分治愈。轉眼又是春試,太子與幾位交好的世家子弟在京城最大的來儀酒樓一聚,還有一些在此次春試中比較突出的學子,照常無疑是太子籠絡人才的一些手段。沈小南在這樣的聚會里都是壁花般的存在,憑借著在普通人看來衿貴的身份有如高嶺之花,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真正得勢的人眼里,他不過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他也樂得被這般看待。其他人在那里喝酒聊天、針砭時弊,他在那里喝酒發(fā)呆,如今的酒都是低度清酒,他最愛喝的是米酒,有一股清甜,不上頭,喝多了也只有點醺醺然。在上個世界他還有興趣將高度蒸餾酒發(fā)明出來,這個世界他就沒這個興趣了。本來他就對高度蒸餾酒沒有太大興趣,倒特別鐘愛這種低度清甜的米酒。當然,如今他手下也沒有能幫他做這些事的人,也更不宜冒這些風頭。他百無聊賴地望著窗外,京城還是一如既往地繁華。這時他聽到涇陽侯世子與太子道,“聽聞鎮(zhèn)國公世子不日就要回京代父述職,近年只聽說世子如何少年英勇,倒是十分好奇——”沈小南心中一動,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張珣了,聽到這人的名字,心里便牽扯出一絲控制不住的悸動。太子身邊另一人道,“那張珣也不過比我們多了幾分運氣罷了,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在下倒不相信鎮(zhèn)國公世子真如傳言中那般驍勇善戰(zhàn)?!?/br>沈小南不經意瞥了那人一眼,卻是司空幼子胡鳴,這人向來是個夸夸其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