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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拉著秣陵就無聲無息出了朝露殿,出了門,秣陵看著小元這一臉的病容,也沒多想就抓了小元的手給他把脈。小元一愣,復(fù)才笑道:“我沒事,就是早前的時候病了,好得慢而已”秣陵擰眉:“看這脈象還沒事呢?回頭我再給你另外開服藥吧,畢竟南非的身邊不是你照顧著,總是不讓人放心的”小元點頭。秣陵遲疑,復(fù)問:“皇上……他對南非如何?可還好?”“很好”小元立馬就道:“好得沒話說,恩,反正比……那個誰好的不止一倍”秣陵點頭:“如果是真的好,那就放心了……”小元抬頭看他:“都快一年沒見了,你在外頭怎么樣???”秣陵笑道:“很好啊,現(xiàn)在跟著師傅,日子是比以前賣燒餅的時候好多了”“你當(dāng)郎中比當(dāng)燒餅先生好”小元也瞇了眼笑:“現(xiàn)在你跟張大夫都進(jìn)來了,咱們又能在一塊了”外頭的兩人許久沒見,這會子自然是要挨在一起說說話了,朝露殿內(nèi),南非身上擦了藥,又吃了張大夫新開的藥方子,臉色看著雖然依舊還蒼白著,但原本虛弱不穩(wěn)的呼吸,也平順了很多,上官無玉抬手,指尖摸過南非的眼瞼,卻仿佛是打擾了南非的休息,只見得他微微擰了眉,側(cè)開臉,似在避開上官無玉的碰觸,睡得依舊很沉,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這樣的一個人,不懂得深宮里的險要,只知道若是連自己也不理他,他就只會選擇退避,這種自以為是最好的自我保護(hù),殊不知卻是給了別人最佳下手的時間,要怎么護(hù)他才好?上官無玉心里輕嘆,原本是打算過幾日等南非平安生子之后,便清除了后宮中那些多余的人,可眼下看來,只能借著這次的事情一并處理了,雖然這么做可能會給南非的名聲上造成一些影響,但這也比不了他們父子平安來得更加重要。一個下午,為著南非的事,上官無玉滴水未進(jìn),夜晚兩更時,隨影便來了朝露殿朝上官無玉回稟情況。看著南非雙眼緊閉,上官無玉不想再擾他休息,只領(lǐng)了隨意到前殿問話。“可找出來了?”“是”隨影道:“這東西是靜貴人安排青蘿所放,東西是靜貴人身邊的小穗交給青蘿的”“靜貴人?”上官無玉悶了片刻,似乎才想起什么:“上官宛如的meimei?”“正是”上官無玉哼笑:“朕還以為這東西是出自林王妃之手,沒想到……當(dāng)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隨影續(xù)道:“林王妃入宮相陪,與如貴人在御花園游,也是青蘿唆使南侍人出巡,才是得南侍人與林王妃等人相遇,依照南侍人的性子,在得知如貴人產(chǎn)子在即之后,必不會還留于朝露殿內(nèi)”負(fù)氣出走,然后任由身上的吸血鬼吸干血液,那南非就極有可能因血虧不足而導(dǎo)致小產(chǎn)或喪命,這結(jié)果,一則是上官無玉的過錯,一則是趙程等人伺候不周的過錯,與旁人有何干系?只是算來算去,卻沒想到南非會因為身體底子差,而早早的就出了反應(yīng),如果再晚那么一兩個時辰,估計這會子,人已經(jīng)沒有了。想到這個,上官無玉的眸就愈發(fā)得陰霾,也是虧得這些日子南非的胎養(yǎng)得結(jié)實,處處都小心謹(jǐn)慎著,要不然只怕這一次,估計就不止是胎像不穩(wěn)這么簡單了。“季長鑫!”“奴才在”被人召喚,季長鑫急忙推門而進(jìn)。上官無玉冷眼看他:“將青蘿交由刑房,處以杖刑,并令杜宇在旁好生醫(yī)治,三個時辰內(nèi),若青蘿提前咽氣,杜宇得命也不必留著!并召集宮中所有宮人太監(jiān),前往露天臺觀刑,今次之后,宮中若還有人再興風(fēng)作浪欲陷帝后與太子不利,青蘿之過便是他們一家九族的下場!”三個時辰……季長鑫眼皮直跳,這也就表示這三個時辰自己也得呆在露天臺看行刑?還幾乎就是一整天?心里雖然打突,季長鑫還是應(yīng)是。上官無玉擰了眉宇,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指尖摸過杯子的邊緣口,忽而又吩咐道:“讓李伉去抓些水蛭回來,朕倒要看看,這些水蛭都需要多久的功夫,才能徹底吸干一個人渾身的血液”水蛭是用來對付上官語阡還是上官宛如?也許是前者。待得季長鑫領(lǐng)命而去,上官無玉轉(zhuǎn)眼又看向隨影:“你去傳朕口語,林王妃毒害帝后,罪證確鑿賜七日后絞刑,上官宛如假孕爭寵,即刻起打入冷宮,終身不得踏出一步,至于上官浩淇……”這次之事對他牽連不大,要依著這事收拾似乎有些牽強(qiáng),瞇了瞇眼,上官無玉將杯子朝桌上一蓋:“即日起,貶去上涼”隨影一愣,片刻問道:“上官浩淇已為君侯,皇上若是以此番之事將其貶黜是否過于牽強(qiáng)?”拍拍隨影的肩膀,上官無玉道:“不牽強(qiáng)便沒有動力讓他在外頭養(yǎng)精蓄銳,以他的性子,受了這份委屈,待翅膀硬了之后,還能安心于朕效忠嗎?”其實上官浩淇一直都沒有真的安心過,也許從自己被定為皇帝開始就一直有些怨懟于心,只是壓抑著無處發(fā)泄,而這一次……這么好得一個宣泄口,上官浩淇又怎會安奈得???似乎已經(jīng)知道上官無玉的打算與安排,隨影不再多言,轉(zhuǎn)身就走。今夜的這一場風(fēng)波,除了青蘿與小穗,旁的人幾乎都沒有經(jīng)過什么嚴(yán)刑拷打,至于林王妃?被關(guān)之后基本都沒人理她,只放任她一個人在牢房里面大吵大鬧,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事。有時候,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比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更加折磨人。心里的恐懼,與僥幸無時無刻的像是一張編織的網(wǎng),將人緊緊的束縛里面,呼吸困難……第108章真的活的翌日,快正午時分,南非才幽幽轉(zhuǎn)醒,比起昨日那嚇人慘白的臉色,休息一夜之后的南非,臉色明顯紅潤不少,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差點一腳踏進(jìn)鬼門關(guān)的他,睜眼之后,只依舊躺在床上怔怔發(fā)愣。已經(jīng)醒了,不想再睡了,可是身子卻依舊還是那么發(fā)軟,完全就是不想動彈,卻也再睡不著了……長長一嘆,南非身側(cè)一趟,被子里的手下意識的摸像肚子,懶洋洋的腦袋里面一片空白。小元推門進(jìn)來,剛到床邊,南非一見是他,當(dāng)下不禁微楞:“小元?你怎么來了?你病好了?”小元微嘆:“不好不行了”將托盤里的湯碗放到桌上,小元擰眉:“我這一病到不打緊,只是你啊,差點就要出大事了”南非一臉茫然:“什么大事……?”“就……”小元才要說話,門外又進(jìn)來一人,還沒到床邊,就傳了話音出來:“原來已經(jīng)醒了,我還以為你會多睡些時候”聲音有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