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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愣愣的盯著床頭的燭火,上官浩淇剛一推門進來,南非便看見了他:“你怎么來了”起身坐在床頭,南非拉緊被褥,只覺得自己一身都在發(fā)冷。“怎么了?身體不舒服”伸手想要撫摸南非的頭,卻被南非一個側(cè)首,避了過去。看他如此,上官浩淇干脆收回了手,微微擰眉:“好端端的,又使什么小性子”看擰眉垂眼擰眉,上官浩淇又問:“可是又受欺負了?”被褥底下的手,抓成一團,南非心里正交戰(zhàn)著,頭上突然被人揉了一把,耳邊便又聽得上官浩淇柔聲哄道:“你放心,有我在,不管發(fā)生何事,我都必定護你不會讓人損你分毫,說說看,是誰又欺負你了?我母妃還是……”“你是不是打算把我送人了?”不待上官浩淇將話說完,南非突然開口。上官浩淇一愣,臉上的神色也隨之一沉。南非定定看他,努力壓抑著心里情緒的翻涌:“剛才你說你會護我,如果……今日欺負我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那個叫南宮耀月的人,你……還護我嗎?”“曜月不會無端欺負人的”毫不猶豫,這話上官浩淇脫口而出。南非眸色一閃,臉上的神色有些正愣愣的。上官浩淇聲音微冷了幾許:“你今日見過他了?都說了什么?”“你放心,他那么強勢的一個人,我欺負不了他的”移開眼,南非看向別處,眉宇隨之緊擰:“剛才的話,你沒有回答我,你是不是……打算把我送給旁人?”對于這個問題,上官浩淇沉默了許久,卻只道:“王府后院有間小院,你暫時搬到那邊去吧”似乎這句話,更加傷人。心口里,一下子就酸脹得難受,忍了半響,看得上官浩淇轉(zhuǎn)身朝門邊走去,南非這才復(fù)又開口:“今日南宮耀月說……你對我,就只是一時新鮮,我沒信……”房門邊,上官浩淇步子突然停下,南非扭頭看他,發(fā)顫的唇似乎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壞脾氣:“可是后來你說,我不過便是你閑暇是用來打發(fā)無趣用的,還……還大方的可以隨意將我送人,這話……是真的?還是只是一時逞強?”不想因為失去理智而跟上官浩淇吵鬧,所以南非便一直都在保持冷靜。把自己送人這人,他情愿相信上官浩淇只是一時逞強……“既然這樣,那有些話我們也乘這個時候說個清楚”回身,看向南非,上官浩淇的面色冷峻許多:“我心里的正妻一直都是曜月,他是不可代替的,我與曜月的感情已不是一朝一夕,至今未能成親不過便是因為我父王與南宮家早前有些誤會,但這并不影響曜月在我心中的地位,這輩子除了曜月,我不會再立旁人為正妻,而你?”不顧南非臉色發(fā)白,上官浩淇擰了眉宇:“你只是我的一個男妾,說好聽了,是我娶回來的男妾,說白了,其實與男寵也無多大區(qū)別,心情好時我還能縱著你哄著你,但你別忘了自己身份,妄想與曜月攀比在我心中的分量,你比不了”一句話,一把刀,一字比一字還重的朝著南非心口扎去。然而,上官浩淇的話,卻沒有說完。“今天這樣的事,我不希望以后再發(fā)生一次,沒有我的準許你不得隨意出入于我朋友跟前,更不得再躲在一旁偷聽,我不喜歡,還有,曜月懷了我的子嗣,正是最需要好生安養(yǎng)的時候,受不得半點刺激,明日起,你便搬過去吧,我會讓人把那里打掃出來,等曜月平安生產(chǎn)之后,我再讓人把你接回來”言于此,算是把南非給打入冷宮了。南宮耀月受孕一事,無疑是震悶雷,當即就打得南非瞬間體無完膚。所以……眼下的情形,是上官浩淇打算把南宮耀月正式迎娶過府?乘著林王不在的時候?自己沒有沖動。上官浩淇也很冷靜。所以這些話都不是氣話,而是實話……房門合上的聲音從來都沒有這么重,這么響過,一道門,阻隔得仿佛不只是是門里與門外那么簡單。床榻上,南非五指緊緊握成一團,指甲狠狠掐進掌心,似乎都不及心口此時的十分之一,忍了許久,終究還是憋不住,而弄得眼眶發(fā)紅。翌日一早,天還沒亮,南非便帶著小元錢二跟李勇一起搬去了后院的小院,小院有些荒僻,幾人來到這里的時候,這里的四周就像是廢棄了多年一樣,雖然被人打掃過了,可終究還是蕭條,就跟那下人房差不多似的。錢二看得心里火帽,忍不住有些嘟嘟囔囔,小元只擰了眉,領(lǐng)著南非進屋,李勇則是拍了錢二一巴掌,讓他少廢話,入了院內(nèi),便開始忙乎起來。在小院的第一個晚上,有些不太盡人意,晚上的膳食,是小元跟錢二笨手笨腳弄出來的,還險些燒了廚房,最后還是李勇看不過去,前來幫忙,這才算是免了一場火災(zāi)。晚膳時,南非只隨便用了一些吃食,才剛放了碗,院外便有人來,小元開門一看,見得門外的人是李管事當即一愣。“閔主子”李管事進屋,朝著南非道:“我聽說您搬到了這邊,知道這里有些蕭條,便讓人給您送些東西過來”才說著,便讓跟在身后的眾人將東西全都搬進屋里。南非愣愣看著,那些送來的被褥茶具與桌椅全都是翻新得,心里一悶,只垂了眼瞼:“有勞李管事了,只是我現(xiàn)在……怕也不合適在學(xué)習管理府中之事了,想來日后也不必……”“當日嘉主子走時,只吩咐老奴教會閔主子管事,王爺也吩咐老奴照顧閔主子,其他的人與事,不再老奴的考慮之內(nèi),所以還請閔主子勿做多想”南非淡淡一勾嘴角:“李管事的心意我明白,但如今府中,王爺跟嘉爹爹都不在,也不知他們二人何時才會回來,更別說我現(xiàn)在……”長長一嘆南非復(fù)道:“此時李管事還是不宜太過與世子他們拂逆而行,這與李管事并無益處,當下情景還是要請李管事多多保重自己,許得日后我還需要李管事幫襯也不一定”對這話,李管事只是擰眉,倒也沒再多說什么,給南非安排好了送來的東西之后,李管事這才告身而去,錢二躲在一旁聽了半響,待得李管事離開小院之后,卻也鬼鬼祟祟跟了過去……有李管事專門送來的東西,夜晚倒也不那么難捱,只是晚上躺在被褥里面,雖一身都是暖烘烘得,可南非只覺得這心口,從聽了上官浩淇的那些話后,就一直都冰涼涼的。小院這個地方,許因為曾經(jīng)是被廢棄不用了的,所以這地兒相對而言顯得要冷清許多,平日里,除了小元錢二跟李勇就再也見不到別的其他人了,至于上官浩淇……南非從搬到這邊來了之后,就已經(jīng)連著好幾日都不見他了。也是南宮耀月如今有他的子嗣,上官浩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