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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懾,肖青寒依然應(yīng)對自如。“那么,你是想要那個小鬼祭天嗎?”不知道是不是憤怒讓這帝王失了理智,他毫不避諱的公然說出了威脅的話語。沉默了良久,肖青寒才站起身,恭敬行禮:“我知道了,但這孩子畢竟是我的客人。還請主上讓我盡了待客之道,將他平安送回去?!?/br>“好。我就給你這點面子?!笨此绱俗o(hù)著蘇錦,玄凌霄更是氣氛不已。他不管不顧的扔下這一片狼藉,拂袖而去。肖青寒牽起蘇錦的手,神情如常溫柔:“走吧?!?/br>“好?!?/br>兩人沉默著一路前行,蘇錦看了看對方平靜的側(cè)臉,輕輕握了握他的手:“青寒。”“嗯?”“玄凌霄好像很生氣。”“是啊。”對方回答的漫不經(jīng)心,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安慰道:“不過放心,他不會對你做什么的?!?/br>“……能平安結(jié)束宴會真是太好了?!?/br>“是啊。就是結(jié)束的方式有點……噗……超乎尋?!?/br>不明白為什么,明明心里壓抑了那么多苦痛,他還能如此談笑風(fēng)生。他沉默了良久,才低聲開口:“青寒……你是故意的嗎?”“什么?”“你知道的吧?那個人喜歡你?!碧K錦停下腳步,注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將疑問說出:“為什么明知會被懲罰,也一定要惹怒他?!?/br>“別被他所騙了,他只是在享受折磨我的樂趣?!蔽⑽⒒貞?yīng)一笑,他的牽著蘇錦的手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向前走:“他留下我,也不過是為了——”話語戛然而止,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識的用手掌遮住了口。“青寒?”“沒什么。”肖青寒蹲下身,替他裹了裹身上的長袍,笑容溫和“等我這次回來后,就送你回家。”即使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但蘇錦還是輕易的感受到了,那撲面而來的悲傷,讓人窒息。他沒有再繼續(xù)追問。兩人牽著彼此的手,默默的回到了小院。“好了,送到這里應(yīng)該就安全了。”將他送到房間門口,肖青寒揉了揉他的頭發(fā):“我在這里設(shè)下了結(jié)界,除了我以外,沒有人能進(jìn)來。你千萬不要離開這里。”看到蘇錦點了點頭,他才放心的轉(zhuǎn)身離開。“等等!”只是還未走遠(yuǎn),蘇錦便喚住他,略有些驚慌的握住他的手腕:“你……還是別去了吧?”肖青寒怔了怔,繼而微笑起來,輕拍他的肩膀:“放心,沒事的,等我回來?!?/br>那蘇錦第一次從他臉上看到的,純粹又溫柔的神情。像是卸下了所有的懷疑與防備,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出來。像是被施了什么法術(shù)一般,蘇錦慢慢松開了手,看著那人的背影漸行漸遠(yuǎn)。不安漸漸彌漫開來。在那之后過了三天,肖青寒都沒有歸來。他忐忑不安,又不敢妄自行動。但無論如何,再繼續(xù)等下去也不是明智的辦法。他將之前所學(xué)的防身技巧重溫了一遍,然后整裝踏出院子。路上偶爾也會遇到端茶倒水的仆人,或是威嚴(yán)巡邏的守衛(wèi),奇怪的是,并沒有人攔住他,也沒有人上前找麻煩,甚至每個人對他的態(tài)度都恭恭敬敬。仿佛他在這里真的是最高貴的客人,沒有人會去管他,他在這里是完全自由的。難道是什么陷阱嗎?思索的時候,他恍惚聽見了細(xì)碎的低語聲,好像有一個反復(fù)的念叨著肖青寒的名字。他小心翼翼的循著聲音的來源走去,發(fā)現(xiàn)玄凌云坐在桃樹之下的石凳上,喝得酩酊大醉。他猛的灌了幾口酒,然后捶桌大喊:“憑什么是皇兄??!”蘇錦嚇得打了個冷顫,很快就意識到那人只是在發(fā)酒瘋。他想著或許能從這家伙的自語里聽出點什么信息,也就躲在石像后偷聽起來。“我玄凌云哪點不如他了!”醉了的二皇子完全不顧形象,憤恨的拿起酒壇狠狠的灌了一口:“皇位被他坐定了,連老子喜歡的人都被他搶走了!”“老天爺偏心不帶這么玩的??!倒是分我一個好處啊!”“那個死書生!為什么一見我就一臉見到屎的表情,但看見那個小鬼就笑得那么開心啊?”毫無頭緒的胡言亂語著,他抱著酒壇慟哭起來:“你倒是也對我笑笑??!是想讓我像皇兄一樣,對你來硬的嗎?啊?”將酒壇摔碎在地上,玄凌云毫無形象的仰天長嘯:“肖青寒——我愛你啊我——嗝——每次看見你就像【嗶——】了你再把你【嗶——】【嗶——】【嗶——】?。 ?/br>在一連串的粗言穢語之后,他終于安靜了下來,趴在桌上一動不動。躲在石像后偷聽的蘇錦表示壓力很大。雖然早知道玄凌云對肖青寒抱著心思,但沒想過他是真心喜歡那人。難怪他會這么容忍肖青寒的動物們在他名貴的花園里瞎折騰,哪怕是說了狠話,也并沒有實際做什么。當(dāng)然更沒想到的是,他總是對那個人說些粗言穢語,原來是真的怎么想怎么說啊……該說他情商太低活該被人甩嗎?蘇錦嘆了口氣,對他不免同情起來。然而酒后吐真言,他猛然想到,或許能從這個人的嘴里套出有關(guān)肖青寒的事情。深吸了一口氣,他緩緩結(jié)界桌邊。原本睡死的人卻突然起身,拿起一塊酒壇的玻璃碎片,橫在他的喉嚨上。那帶著殺意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個醉漢。正當(dāng)蘇錦準(zhǔn)備豁出去一搏以脫身的時候,對方卻突然對著他的臉打了個酒嗝。“臭小鬼、嗝——來看老子笑話嗎——”沖天的酒氣撲面而來,熏得蘇錦差點嘔吐出來。他捂著鼻子,連忙退開一步,連話都不想說了。“老子、才沒輸呢。老子是、只是不愿意搶——你那么本事,也特么,搶不過我皇兄啊——”蘇錦又退開幾部才得以喘息,只是對方的話槽點太多,讓他不知如何吐起。“唔,老子也可以讓他【嗶——】【嗶——】以及【嗶——】……”話音未落,他突然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左右查看了一會,就抱著一棵樹猛吐起來。而蘇錦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看戲的心情,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望著對方嘔吐不已的背影,輕聲問:“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他呢?你喜歡他的事……”“怎么說出口啊,他可是皇兄的東西?!毙柙品鲋鴺涓傻椭^,用手腕輕擦唇邊,笑容無奈:“我這個人啊,只會讓他不高興,說些讓他討厭的話……”不知是不是因為酒力讓人情緒不穩(wěn),他突然捶地痛哭起來:“嗚哇哇哇,皇兄到底哪里好了,就因為是皇帝所以濫用職權(quán),明明是我更……唔嘔嘔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