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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南風(fēng)微微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9

分卷閱讀69

    知道他葫蘆里賣得什么藥,車上也是,她知道小汪是他的人,即便她鬧情緒,也在他們主雇二人間占不到半點便宜。

    “你到底想干什么?”言晏氣語,丟開他的衣服,可是身上的襯衫還是濕的,貼在肌膚上,她又氣又惱,背過身去,拎一拎領(lǐng)口,窘迫之下,她始終覺得有雙眼睛落在她身上。

    周是安合上主廳的雕花扇門,言晏回首剛想看清他做什么,就被他拎著往里臥去了。

    中式臥房里,一張垂花柱式拔步床,上面有設(shè)床鋪,再者室內(nèi)點著熏香,也有印著山莊logo的有些酒店用品,言晏這才意識到,這不是什么賞景小憩之地,而是供VIP客人入住的獨立庭院。

    周是安往西南角的一張臥榻上躺去,他一只手枕在腦后,不期然傲慢輕佻的口吻朝言晏,“把濕衣服脫了,去里間沖個熱水澡,不然,你的那個二十四孝好主管該心疼了?!?/br>
    言晏不答他的話,從拔步床上的踏板上走下來,周是安再次厲聲,“怎么我身邊有半個女人影子,你就氣上天,輪到你,你就對自己這么寬容呢?小言同志,這可不行,你這樣三心兩意的,擱古代是要浸豬籠的!”

    他就是要言晏生氣,她盡力忍著,不去他的圈套里。

    她要離開這里,周是安忽地欠身起來,將她往里面的盥洗室弄去,言晏掙不過他的氣力,就意氣地罵他,混蛋!

    “再說一遍!”

    “混蛋!”

    “是,我沒不承認(rèn),我也跟你說過,不要拔高我。這么些個日子不愿意見我,不就是氣我和從前的人有染嘛,……,你該問問我的,何必人家找你說幾句,你就炮仗脾氣跑到我辦公室說那么多讓我下不來臺的話,誰給你這么能耐的脾氣的?是,我是把你當(dāng)舒木槿的替身了,滿意了,而且你這個替身遠(yuǎn)遠(yuǎn)不及她本尊有趣!”

    言晏紅著眼眶看他。

    “你不就要我承認(rèn)這些嘛?”

    言晏姑且信他的話,無限冷漠地問他,“是,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嘛?”

    “不可以!”

    周是安說著,一副紈绔子弟的作派,當(dāng)著言晏的面,抽腰間的皮帶,摘手上的腕表,扯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言晏被他的陣仗唬住了,縮著身意欲從他身側(cè)擠出去。

    周是安一把撈住她,力道在博弈,鼻息卻像在勾纏,言晏是真慪氣,周是安卻因為許久未見她,又見她與別的男人含糊地湊在一塊,憤怒里夾雜著難以將息的情|欲,像空甕里干燒著烈火。

    “你說我又不稀罕你,平白看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氣什么?”周是安無論與她動不動真格,言晏都沒那個力量逃得脫他的力道。

    他輕而易舉地拖抱起她,周是安埋首在她脖側(cè),懷著些故意,含住言晏的耳垂,且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言晏已然有哭腔了。

    可是周是安沒這個好心腸想要放過她。

    他抱言晏在床沿踏板上站住,俯身要放下她,言晏想躲開他,周是安索性欺身與她,鋪天蓋地的力氣與含吻,言晏與他,頃刻間,像蚍蜉與樹。

    對峙中,言晏好像咬破了周是安的唇還是舌,總之他的舌尖鉆進(jìn)言晏的嘴里,來試圖裹攜些什么的時候,言晏嘗到了血的味道。

    理智與意識明明是在抗拒他,可是當(dāng)他的氣息真真躥進(jìn)言晏的感官里,她可恥地發(fā)現(xiàn),她好像很難推開他。

    周是安不知是不是感受到言晏這份“分心”。

    他緩下心神,二人間隔一只手臂的距離,

    “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不喜歡你們那個主管……”

    “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由著他靠近你,你不知道男人都是動物性的嘛,相中你的那一秒起,可能已經(jīng)在腦子里將你褻瀆了一萬次了!”

    言晏悶著聲流眼淚,周是安急切的喘又撲在她臉上,吹花幾顆淚珠,濡濕了鬢間的發(fā)。他忽地柔下心腸,卻還是拿唇舌如軟化她的情緒,騰出捧她臉的一只手,往她腰上去的時候,周是安才知道她身上有多涼。

    言晏一路潮了的衣服,再經(jīng)這冷氣浸著,她仿佛骨頭都是凍的。

    周是安的手覆在她寒涼的肌膚上,她像絨羽碰火般地,悸了下身子。

    她挪開他不安分的手。

    周是安低笑了一聲,去噙她看似無休無止的淚,與她含吻,突然正色問她,“還喜歡我嘛?”

    “即便我說你是木槿的替身,你再難受著,也還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女人真是水做的,即便我們平時再刺頭的言晏,此刻也是水做的。”

    言晏暫且也沒力氣走,可是她堅決推開周是安,自行縮在床上一個角落。帳幔間,像個受挫的孩子,周是安暫且依她,只是佯怒,“穿著鞋呢,踩我被褥上,晚上我可怎么睡?”

    說著,他要過來給她脫鞋。

    “我不要。”

    “不要什么?”

    她不再說話,可是周是安從她越來越有底氣的聲音聽來,他很開心,因為她在恃寵而驕。

    “氣歸氣,我和你相處這些日子,你是白癡還是腦子不好使,我待你如何,你真看不透嘛?”

    “單一點,”周是安坐在床邊望她,“沒人會在本尊與替身間,選擇后者的。你再給我擰巴,那咱們就玩完了,因為我能容忍脾氣差的,不稀罕腦子蠢的?!?/br>
    周是安說,這一個多月,言晏避著他,他何嘗不避著言晏。

    他承認(rèn),木槿此番回來,攪得他沒任何興致了。

    他也想好好自處著理理頭緒。

    “我對木槿是一見鐘情,帶著荷爾蒙初崩的無限歡喜,以至于我真正與她在一起的時候,每一次的男歡女愛,真得像在飲毒,戒不掉地那種思來想去。

    我與她,一直有著高低。那些年,她照顧我比我疼惜她多,以至于,如今我這個年歲,其實依舊未必多會憐惜女人。”

    “也正因為如此,我們倆的初衷,就不投契,我在她身上眷戀她的成熟獨立嫵媚,而她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會忠誠于她,她揣著報復(fù)的快感,拿我做幌子。

    在舒行亦答應(yīng)家里安排的婚事后,她心灰意冷地隨手抓到我這個浮木。”

    周是安把舒行亦與舒木槿的事,盡數(shù)全告訴了言晏。

    這些年,外面其實也都猜到了些什么,不過周是安從未正面回應(yīng)過什么,一方面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這樣的事,再一方面,舒木槿從頭至尾是真心愛自己的叔叔,這一點太挫傷周是安了。

    “我隔了這么多年,才得知,我出車禍的那年,那生不如死的幾個月,其實她有回來,只是我母親礙于顏面,礙于人言可畏,沒允我們見面,我心里終究是有些恨的。可能那時我們見了,我會由著自己的心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