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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食材也等著人手幫忙點收,你快點!” “是,組長?!?/br> 言晏微微難堪地應(yīng)蔡恒易的話,他們這組作為活動執(zhí)行組,而蔡恒易作為小組領(lǐng)導人,催促一下隊員進度,合情合理。 唯一惹閑話的就是,蔡恒易之前與言晏就有流言未消,其實換作是瀟瀟在這墨跡,蔡恒易也會來支援苛責幾句。 可是,偏偏是言晏,這下落在別組那幾個女同事眼里,蔡組長就不是公正嚴明,而是再狹隘不過的護短,還是這男女私情的袒護。 好不容易將幾十號人安排妥當,臨上樓前,蔡恒易單獨喊言晏談話,“我看你是一點沒進步,明明一句話可以打發(fā)掉那些人,你在那兒磨蹭個什么?” “……” “再給你們說兩句,天都黑了!” 言晏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夠好,不敢委屈,悶聲聽上司的罵。 旁人擱蔡恒易眼前,無論怎么個不悅態(tài)度與對方,都不開尊口的話,蔡恒易可能官腔會更重,偏偏每次對著這丫頭,哪怕不是無名之火,眼瞅著要著漫上天,最后還是在灰燼里沒了動靜。 蔡恒易垂眸看她,目光隨意地落在她臉上,再到她勢單力薄的肩頭,她就是有這個本事拱出他的火,卻又冷眼不負責。 早前出發(fā)時,她還亮麗元氣的淡妝,小半天折騰下來,似乎暗了些光澤,蔡恒易目光掃到她唇上的紅,有些心不在焉,倒是言晏先開口了。 “組長,要不你回頭再罵我吧,我得先放好行李,幫瀟瀟去安排場地了?!?/br> 這罵人的活,還能回頭再說? 蔡恒易眼看著由她溜了。 那句歌詞真得唱的一點沒錯,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 * 言晏上樓放好行李,就接到了那通電話。 她聽著對方不算標準的普通話,心上松了半口氣,好歹對方?jīng)]說不來。 “曹老板,你別急啊,我叫同事開車去接你?!?/br> 言晏掛了對方電話,開始對著花名冊里的男同事盤算著,誰的車可以征用一下。 本來這事她第一個申請支援對象就該是蔡恒易,可是言晏猶豫了,她是真得半點閑話都不想供人說了,而且她適才才被老大說了,眼下又出紕漏,真是點背。 組里的男同事一聽說,要征用愛車去拉一下燒烤用具,油乎乎地,自然沒人愿意響應(yīng),這一上一下,油錢都撈不回來。 言晏平日人緣算不上頂好,但她也有會賣乖的時候,她求著一個男同事,答應(yīng)補他油費。 漂亮女人就這點占便宜,言晏難得這么可憐見的,男同胞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沒成想,她都求好人幫她下山了,那頭,蔡恒易好像也得知了這件事,打電話給言晏,說他在停車場等她,讓她快點。 這廂男同事一副“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家正主上司不允許我?guī)??!?/br> 言晏一個頭有兩個大。 這大熱天的,吃燒烤,本就是受罪的事,偏偏部門里多數(shù)贊成,言晏和瀟瀟也極力和山莊場地這邊協(xié)商,度假山莊方答應(yīng)提供一片場地供他們白天燒烤,不過僅限兩個小時,而且結(jié)束的善后清理整潔他們客人自行解決。 聯(lián)系燒烤店老板出這個外勤及租賃所有工具的費用這活,是言晏去談得,老板來都來了,小面包車半山腰拋錨了。 蔡恒易與言晏驅(qū)車趕到的時候,外面日頭正值中午,毒辣辣的太陽曬得叫人頃刻能蛻皮,郁郁蔥蔥的山間又不乏蟬鳴,單調(diào)反復的聲響,許是老板也等急了,拿涼帽給自己扇風,短衫短褲也是全汗?jié)窳恕?/br> 一看到言晏,他即刻抱怨起來,“言小姐,這大熱天的,你們這也太遠了,早知道不接你這活了,幾個錢還不夠我拖車修車的費用呢!” 老板絮絮叨叨里,鄉(xiāng)音有點重,他仿佛吃準了言晏是個軟脾氣,出這樣的事故意外,他多少有點不快的,就差直言威脅言晏,就地加價了。 言晏也熱,一早上忙這集體活動,就車上喝了包牛奶,眼下汗如雨下,她頂著太陽,看他往蔡恒易車上搬東西,“曹老板,我和朋友吃你那家燒烤算是老老顧客了。咱們在商言商,就事論事,您車子拋錨應(yīng)該在你的風險預估里,而不該在我們談好的價錢內(nèi)吧。我體諒您大熱天地愿意賣我個面子出這個外勤,可是您剛才那幾句早知道,實在讓我很不是滋味呢,我們一開始談價錢,也都是在做生意,沒讓您做慈善呀!” 燒烤老板一下語塞,瞪著眼睛剛想說什么的時候,言晏雙手合十,假裝對他作揖,“我跟你講啊,我今天一天都不順,您要是再撂挑子說不干啥的,我因此丟了工作,我就和我朋友天天晚上賴你那兒了,您差不多就行了,車子壞了,心情不好就朝我撒撒氣,您放心,改天我和我朋友多去吃幾回燒烤,你也就賺回來了!” 言晏一番話,先兵后禮了,再帶著女兒家特有的吳儂軟語,又不乏社會人的市儈,恁是說得壯漢老板沒脾氣了,一直抱臂等著老板搬東西換車的蔡恒易朝言晏蔑笑一聲,“這不是說話很利索,頭腦很清楚嘛!” 言晏窘一張臉,心想,凡事沒把我逼到那份上吧。 老板搬東西,蔡恒易也不打算沾手,就和言晏并肩一旁看著,期間身后有別的車輛要上山,蔡恒易聽著喇叭聲,把言晏往里面攬一攬。 冷不丁的視角看過去,就像蔡恒易攬著言晏腰間,與她說話。 烈日將山間的綠曬重了些色,呼嘯而過的車子,卷著腳畔的風,像熱浪翻轉(zhuǎn)了起來,言晏扒拉扒拉被吹散的頭發(fā),不經(jīng)意間瞧路的盡頭,白熱化的光影,想是熱昏了頭,才覺得車子有點眼熟,她也沒來得及看清車牌。 * 兩個小時的午間活動,饒是有太陽傘,隊里的女同胞都說曬黑了,燒烤結(jié)束后的清理場地很多人都逃之夭夭了,言晏一邊幫著燒烤老板清理善后,一邊好脾氣地由著他東拉西扯,完畢后,老板朋友的車也過來了,她再回到房間,瀟瀟說她眼瞅著黑了一個號。 言晏:…… 晚上餐后,部門就各自懶散活動了,他們小組隊伍集體要求去人工湖中央夜釣,言晏本沒多少心思,無奈瀟瀟拉著她,十來個人,租了兩條快艇,就果斷駛出湖岸了。 夜朗疏星,日間涼下來的天,四下靜謐著,聒噪的人聲沖破了湖面的靜,波光粼粼間,搖曳著人影和碎不成章的私語,言晏對于釣魚沒什么興趣,倒是枕著手臂,受著四面八方的涼風。 幾個女同事湊在一起聊八卦,男人們就怪她們的聲高,嚇走了桿上的魚。 不知是誰站在艇前惡作劇,言晏他們這條船虛晃了起來,幾個女同事叫成一條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