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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到對面兩戶人家夾巷之間,有一棵蓊郁的夾竹桃,可惜,粉紅色的花,被雨打敗了許多。 “蓋章,生效!” 明明已經(jīng)放空一般的腦袋,偏就,如訇然難料的雷,兩天前某人的話,又一次鉆進言晏的耳里—— 周是安伸手替言晏撩一撩沾在唇上的頭發(fā),再閃身去開門。 母親和小舅進來,他們說了什么,言晏全沒心思聽了。 言晏被謝冰慧盤問,到底怎么回事,她有沒有吃什么虧…… 她悶聲搖搖頭,不經(jīng)意間,目光匯上周某人的,他一臉局外人的自覺,任由他們一家子互訴驚心。 只是,言晏覺得他的唇上,為什么那么水潤感,他為什么頃刻間,覺得唇色紅了一個號。 接著,言晏就借口頭疼,拉著母親要回家。 言晏在家宅了整整一個雙休日。 外婆、母親、小舅輪流上來給她談人生險惡。 謝冰慧這遭沒什么明里暗里了,直接問,和周是安,是誰招惹誰的? 言晏本來就為他那個莫名其妙的吻弄得心神不定,乃至她回來的那個晚上,洗漱躺床上了,還覺得舌頭上有那人的酒氣。 再被親媽這么逼問,她實在難以應付。 “誰都沒招惹誰!”她蒙毛毯到頭頂,不想聽這些有的沒的。 “言言,周家那位小爺不是你能管得住的人,況且還比你大那么多,我跟你說啊,我不同意!” “嗯,我也不同意,行了吧,好了好了,我不舒服,我再說一遍,我和他什么都沒有!”言晏說這話,是權當被狗啃了那一口吧。 謝冰慧拿女兒沒辦法,沒好氣地拍打她一屁股,臨下樓前還警告言晏,“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和他眉來眼去的樣子。你談戀愛我不反對,但是那個周是安,就是不可以。” “我不管他是好人歹人,家里多顯赫矜貴,總之,你和他不是一路人?!?/br> 小舅也上來跟言晏說,星期五那晚,不是文煜想起來問周是安,也許他們還想不到這一點。他們也未必聯(lián)系不到言晏公司的人,只是沒周是安那么有效率。 周家這位二公子就是這樣,看上去一副淡泊名利的樣子,實際上,齷蹉不齷蹉、上層不上層的圈子人脈,他都可以信手拈來。 “言晏,你媽自己也是做生意的人,她不是不知道錢的好處;也不是不知道結個富貴人家的親家,人前人后有多體面。只是,周是安顯然不是你媽料想中滿意的姑爺。” 貧賤夫妻百事哀,是一說。 拋開年齡、見識,家世太過懸懸之差的話,也是一說。 謝冰慧嫌周是安這“姑爺”太矜貴的話,那么,周家的人就會嫌言晏太淺薄。 左右是本糊涂賬,不翻也罷。 * 莫敬那杯裝糊涂的咖啡,言晏沒有告訴母親,她怕母親再去跟他牽扯不清。 不過周是安那邊好像就不那么好說話了。 言晏一早進公司,就被Mandy叫進了辦公室。 “你怎么得罪李修齊了?” 言晏一臉懵逼,這話是不是顛倒主謂賓了。 Mandy在跟的那個項目,被李修齊正式退案了。 對方一早也在他們官網(wǎng)對外競標的服務站上公布了最終競價的兩家供應商。 言晏有點覺悟了,她是被叫進來背鍋的。 在Mandy看來,言晏不過就是個漂亮了點的門面而已。 但她沒想到,小妮子背后到底是誰在給她應援。 那晚,年總親自打電話給Mandy過問一個小職員,今天一早就收到李修齊的郵件,Mandy老套路的覺得,可能言晏矯情之下得罪了李修齊,或許還鬧得有些下不來臺,這才年紹平都被驚動了。 至于始末究竟,Mandy只是一早受了直接老板的一通罵,讓她放人回去原來的組。 老錢是什么人,他見年紹平藏著掖著的一番說辭,半猜半聽,估摸著這丫頭真得被馮家那小爺看中了,不然馮淮生不會跟李修齊不依不饒,二男爭一女,最俗的戲碼,但什么時候都不過時。 言晏再回蔡恒易這組的時候,辦公室的謠言,已經(jīng)甚囂塵上了。 說Mandy的項目之所以被斃,是因為言晏得罪了對方采購老板,到底怎樣得罪了,眾說紛紜。 言晏枯坐了一上午,完全沒任何工作效率。 她對于這種悄無聲息的流言議論,太過在意,從格子間里噼里啪啦的飛速鍵盤聲里,她都能猜到大家在落井下石些什么。 一籌莫展之際,李修齊來電。 * 李修齊比莫敬小上幾歲,但論江湖資歷來說,他很難相信,這次栽在一個小女生手里。 他那頭焦頭爛額,所以,話說得很長刀直入。 “我該慶幸,那天,沒有冒犯言小姐。” 李修齊說,他實在沒有想到,那天一個誤打誤撞,今下,要折了他前程與錢財了哦。 言晏不明白他的意思。 李修齊哂笑,也許言小姐該去問一問那晚英雄救美的周先生。 李修齊與夫人的婚姻是正常走向的分道揚鑣,所以,他們協(xié)議期間的財產(chǎn)分割也一直很平靜的進行。 可是與言晏這一風波后,他妻子那邊似乎被喂了什么陰謀論,甩李修齊臉上的視頻記錄顯示,他確實在婚姻存續(xù)期間,帶異性回家。 視頻里的女主角是不是言晏已經(jīng)不重要,因為他妻子得到的證據(jù)也都是模糊了女方的身份,李修齊婚內(nèi)有叛,昭然若揭。 這對于他婚姻財產(chǎn)清算很不利。 再一條,李修齊在任采購VP期間的很多不正當交易,全被披露出來。對方警告郵件里羅列的各種條目,足夠他從這個位置上跌下來,還可能被指控職務侵占。 當然,這種搜羅證據(jù)本身也是非法行為,李修齊赧笑,他顯然在被黑吃黑。 言晏糊里糊涂地聽他說了很多,面上顏色愈發(fā)地冷冽起來,她很多細節(jié)沒聽通透,但也有點明白,李修齊被人捉住了很多灰色地帶,不足以入罪,也會身敗或名裂。 她在這個交易圈內(nèi),自然明白采辦與供應之間那些不予言說的潛規(guī)則存在。 她后知后覺,這些話,確實需要他們面對面交涉。 “你的意思是,周是安?”言晏拒絕相信這一點。 周是安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你小瞧了男人的自尊心與占有欲?!崩钚摭R后背貼椅子,有些疲憊的尾音,“言小姐行事太低調(diào),有馮先生那樣的團隊,何必在這么個不高不低的公司做小伏低呢?!?/br> 馮淮生短短兩天搜刮了一列要李修齊磕頭認罪的名目。 他沒想要李修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