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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來。 蔣文煜雖然也健身,練過跆拳道,但都是假把式,以一敵四,開掛般的節(jié)奏也不可能打得過幾個十幾歲且不知輕重的小男生。 言晏一邊拉著蔣文煜要他走,一邊唬著臉警告周晨曦,“玩笑過頭了啊,你們?!?/br> 周晨曦顧忌著言晏一個女的杵在這,便伸手攔著他的狐朋狗友,偏偏脖子梗著,全然一個傲慢小爺樣,“我小叔比不上這個小男人?” 周晨曦一個未成年小孩子,言語放肆地戲謔旁人是小男人,言晏根本沒來得及口誅嚴詞什么,蔣文煜就真真動拳頭了。 他狠狠把言晏往身后一搡,言晏跌坐在地板上的時候,蔣周二人已經(jīng)扭打在一起了。 這叫什么事啊,蔣文煜本就心情不好,周晨曦這個臭小子算是撞到了槍口上,言晏吃痛有余,喊他們停手也是無濟于事,體育館的安保人員可沒言晏這么菜。 沒一會兒,幾個保安大漢就赤手空拳地制住了尋釁滋事的幾個人,順帶著扭送派出所了。 * 民警小哥沒功夫聽一群孩子扯閑篇,連筆錄都懶得記詳了,只一張冷漠臉,教訓幾個打人的學生各自通知監(jiān)護人來領。 家長來不及過來的,就通知學校班主任帶齊證件過來簽字領人。 周晨曦這下憋了。 貧嘴且扮委屈地撇清干系,指著蔣文煜發(fā)難是對方先動手的,他們還只是孩子,請警察叔叔保護他們。 “你們還是孩子?你瞅瞅你們把人打的,少廢話,通知家長或老師過來確認筆錄,不然就老實在這兒待一晚……”民警小哥鐵面無私,嘴里麻利地給一群小男生普法著,受傷者造成輕微傷類,處5至15日行政拘留;500至1000元罰款 醫(yī)藥費、誤工費等賠償…… 說話沒有偏頗,轉(zhuǎn)臉訓斥蔣文煜與言晏,因何事故,也不該與未成年動手。 幾句話又回到主旨上。 請家長! 言晏聽周晨曦打電話給周是安,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周晨曦炸毛了,死乞白賴地求小叔過來。 撂了電話,言晏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答應過來,她不想在這個地方會他,就小心翼翼地問民警小哥,他們可不可以先走。 民警小哥周正的一張臉,瞟一記漂亮的白眼給言晏。 她乖乖閉嘴了,身份證還在警察哥哥手上。 糟心得很,她也是無辜,這就有打架斗毆的前科了??? * 周家監(jiān)護人來的不是周是安,而是其長兄,周晨曦的親爹,周是臨。 周是臨一出現(xiàn),周晨曦的毛全順妥了,旁余的話沒有,只問一句兒子,為什么打架? “還有十來天就中考了,你是不作點事出來,就皮癢是不是?” 這位周先生也是政府辦公室的人,民警小哥多少有點陣營內(nèi)的覺悟,原也沒多想為難什么,只是眼下,周父如此嚴苛,倒是讓小哥有點難做人了。 “為什么和人家動手?”周是臨再問。 “沒什么,開句玩笑罷了?!敝艹筷匦÷曕止尽?/br> “你一個學生好好地去伸展筋骨,和人家開什么玩笑,什么玩笑足以動手!”周是臨不怒自威地背著手,一時氣不過,忘了身份場合,隨即揚手…… “周先生……” 言晏純粹是怕周是臨動手打孩子,周晨曦好歹是個十五六歲的男生,這個場合如若挨了父親耳光,實在難堪。 周是臨識得言晏,可是完全想不到,今日兒子會與她一道惹出了是非。 場面上的話還是要說的,“言小姐與朋友這邊,周某替孩子向你們賠不是了,所有的傷損,我們一定全力承擔,還請言小姐不要和孩子一般見識?!?/br> 蔣文煜臉上看得見的地方,幾處破皮紅腫,嘴角也破了,身上肯定也有傷。 周是臨不是個糊涂人,但畢竟還是護犢的,兒子大考在即,實在不宜惹半點是非官司。 鑒于未成年意氣用事,受害方又出面保和,民警也主張調(diào)停,各自簽字也算了事了。 從派出所出來,周是臨說陪著言晏的朋友去醫(yī)院檢查一番。 蔣文煜揚揚手,說皮外傷,不必了。 天已擦黑,入夏的熱,真如浪頭撲身,一陣又一陣。言晏還是剛才在館內(nèi)沒來得及換下的一套粉灰色運動速干衣,雖說外面罩了件防曬服,可是這身著裝,實在不想與周家父子再周旋客套什么。 “送言小姐你們回去吧?!敝苁桥R主張。 “不用了,謝謝,我們自己叫車?!?/br> “是安的車子,今天這遭,于情于理,我們都得跟言小姐多賠幾個不是,小孩子不懂人情世故,說幾句唐突的話,也務必不要放在心上?!敝苁桥R這邊話說著,一輛黑色奔馳無聲無息地泊在他們眼前。 周是安從車里下來,最簡便的一身休閑黑白look風,沒多少言語寒暄,只淡淡問一句兄長,“領出來了?” 話尾里譏誚得很。 言晏不尷不尬地吞了吞口水,還在盤算著,如果他與她講話,她該怎樣不卑不亢。 畢竟他們從H城言開后,有兩月不曾照過面。 “為什么打架?”周是安與侄兒問話。 “你不來救我,還通知我爸,沒資格過問我?!敝艹筷乇恢苁前簿玖税讯洌毁I賬,當著親爹的面,也要懟叔叔一把。 “阿彌陀佛,你以為我想管!我不插手你這苗子,你媽已經(jīng)時不時在你爺爺那邊說我的不是了,生怕我把你這苗子帶長歪了,我一聽你惹禍了,哎喲喂,可了不得,不能管?!币癸L刮得周是安的白襯衫沙沙作響,散漫且不無委屈的尊長模樣。 “那你過來干什么,別告訴我,是來接我,我腳指頭都不信你的話。”周晨曦說著,腳下滑著幾個碎石子。 周是安這時不言語了,只悄然瞇盯一眼周晨曦,后者不是善茬,蹬鼻子上臉,“人家說了,和小叔是普通朋友?!?/br> 額…… 這下想不尷尬也難了。 “嗯,這就是你動手的理由?”周是安揚揚眉。 “啊?!敝艹筷睾拖∧唷?/br> “不是!” 言晏冷漠否定了有人的表忠心。 “周先生的侄子一味地問我是不是與周先生分手了,如果真分了,他可不可以追我?” “鑒于周晨曦同學不滿十八歲,我現(xiàn)在當著他的長輩面,拒絕這份追求,我不喜歡未成年的小弟弟。” 這家伙嘴巴太欠,言晏覺得沒必要給他留面子,熊孩子不給人臉面臺階,那么,給他招頓打也無妨。 話不投機半句多,言晏插刀完畢,拉著蔣文煜就走。 腦后頭的周晨曦各種臥槽,我去……